“袁佳師妹你這是魔怔了!”尤薇呵斥一聲,呼吸都緊張了一分,這個蠢蛋,沒有顧秀彤一半的好用,關鍵時候還賣主。
一步上前,尤薇伸手扶著袁佳道:“袁佳師妹你這是受了刺激,先隨我一同下去?!?p> “我不要你可憐你好心,尤薇你這個賤、人……”袁佳猛地甩開手罵著。
尤薇也裝作失手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暗中用力,裝作繼續(xù)去扶袁佳的樣子,手中的力道落在袁佳的手臂上一推。失去了靈力,又被廢了的袁佳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這一推之下手撞上大殿的柱子,頓時鮮血直流,已經(jīng)是入了的氣少,出的氣多了。
“賤,賤、人,偽,偽善……”袁佳掙扎著,終究還是脖子一歪,斷氣了。
尤薇心下已經(jīng)平靜,忙跪在地上請罪道:“請宗主責罰,弟子無心之失導致袁佳師妹失足撞死,弟子甘愿領罪。”
袁佳的那一席話,可算是釘子一般,深深的扎入了五系長老跟晁建剛的心口,很多事他們心下都明白,但弟子不爭不搶的,又怎么能出真正優(yōu)秀之人??蛇@不代表著他們就不管這些事了,有些事私下做了就做了,你還拿到明面上來顯擺,當他們所有人都睜眼瞎嗎!
就像晁建剛,雖然知道御風離失蹤一事同誰有關,但并不挑明,為了震懾住想對御風離動手的人,還打了萬奎鞭子以儆效尤。偏偏這個袁佳不識好歹,非得朝著絕路上去。
如今死了倒也清凈,他微微抬手,沒有怪罪之意,只道:“起來吧,袁佳魔怔了,你也是好心幫她,她自己撞死的跟你沒關系。傳,袁佳故意害人縱火,被廢去靈力,誓死留守宗門已自斷經(jīng)脈氣絕身亡,葬后山弟子陵園內。五長老不明是非,重則五十嗜血鞭。凡玄天宗弟子都需銘記,不可傷及同門,凡事三思而后行。再信小人言者,重罰!”
“弟子謹記!”留下的弟子迅速拱手。
就連尤薇心里也是不安的,看向袁佳的尸身心頭更是一陣惡寒,在宗主面前他們什么都不是,沒有站在最上層,無論他們是如何死的,總有一個理由,一個借口強行加在他們的身上,來洗白這些人。
所有弟子全部出動,只為尋找一個御風離。除凌全子所在的山脈,其他七脈是全部都點燃了燈火,照得宗門上下燈火通明。
房屋內,凌全子緩緩睜開眼,看著山下的動靜,只輕聲問道:“出了何事?”
“回老宗主,一名雜役弟子失蹤,宗主下令全宗搜索,尋找那弟子的下落?!焙诎堤幍纳碛奥湎?,低聲回應道。
凌全子卻是輕聲一笑,譏諷道:“宗門上下無不利益熏心,晁建剛心思縝密又擅掌權斗心,怎么為了一名雜役弟子鬧出是非,怕是動者生變,另有所求?!?p> “聽說那名雜役弟子入門前無靈力,入門后去靈脈歷練得了機遇有了木火屬性,在煉丹上頗有天賦,初次嘗試就能煉制十余顆聚氣丹?!焙谟袄^續(xù)回答道,但過多的話卻沒有直接說出。
“罷了,隨他折騰去。宗門之事我早已不過問,只是要找之人,何時才能出現(xiàn),哎……”所有的話語都化為一聲嘆息,打坐著的凌全子不由地看向窗外,終究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這么大的動靜,饒是正在進行是天級突破的弟子,都有所察覺,只是正在突破的重要關頭,他們也不敢輕易的放棄。
整整一夜,玄天宗弟子都未休息,連山脈的旮沓角落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御風離的身影。除了這老祖宗的山脈外,就剩下玄天宗所創(chuàng)建的城鎮(zhèn)了。
但是六長老天逸在鎮(zhèn)中,如今宗門內消息封鎖,天逸還不知道御風離失蹤一事,他們若大張旗鼓的到鎮(zhèn)子里去找,不就明擺著告訴天逸,御風離出事了嗎?
所有人都不傻,在事情還沒落定之前,不敢貿然行事。
但讓晁建剛不悅的是,這御風離沒找到,玄國的拜帖又到了。
“宗主,玄國御風世子御風瑾瑜到達宗門外?!钡茏訉萏噬?,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晁建剛一打開帖子,那張臉更黑了。御風瑾瑜本就是收入內門的弟子,要過來直接用內門的身份即可,可如今卻是發(fā)著玄國的拜帖,擺明了是要用玄國的身份與他交流,而非內門弟子身份。
晁建剛將拜帖砸了出去,怒聲道:“傳令下去,御風離失蹤一事絕不能讓玄國知曉,讓御風瑾瑜進來?!?p> 玄天宗宗門之外,御風瑾瑜帶著銀面具遮擋著面容,修長的身影籠罩在黑袍之中。駱源歡打著折扇,一臉好意的笑著。
山間清冷的身影,一步步朝著臺階上走去,一入大殿,五系長老都在前方坐著,就屬萬奎最慘,身上挨了五十嗜血鞭,臉上還有淤青,看上去有些慘。一夜尋人不見,他們的精神倒是不減,就是苦了這群尋人的弟子們,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來。
“見過各系長老,宗主?!庇L瑾瑜就只是微微抬手,隨后負手道:“玄國御風瑾瑜找小妹御風離一敘,還請宗主讓人出來?!?p> 神仙一般的人物出現(xiàn),站在玄天宗內,侯春雨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飛了出去。這段時間她不斷地修煉,拿到了不少的丹藥。
一聽御風瑾瑜到了,她顧不得其他直接跟著出來。沒想到再次相見,眼前的人比第一次見更加有氣勢了,戴上這面具,只看那一雙眼,都讓她心跳不已。
強按住心頭的歡喜,侯春雨開口道:“師兄好久不見呢,看御風離也不著急著這一時半會的,師兄先見過長老宗主也不遲?!?p> “和著我現(xiàn)在見的不是宗主、長老?”御風瑾瑜冷著臉,壓根沒給侯春雨面子。
侯春雨一怔,有些委屈的咬著嘴唇。
晁建剛微微蹙眉,一旁的林霜見狀立刻說道:“御風瑾瑜,你雖是御風家世子,但這該有禮儀還是得有的。另外……御風離不在宗門內,最近兩日你瞧不見她?!?p> “那就請三長老說說,為什么我小妹不在宗門內?”御風瑾瑜走出的身影一頓,回身盯著林霜,冷然道:“我家小妹入你宗門,無論五系六派我都認了,如今我上山來見小妹一面,你們就推三阻四,不肯讓我前去。若小妹在宗門出了差錯,我定然不會放過得罪她之人!”
“師兄你誤會了?!焙畲河昝φ玖顺鰜?,擔憂的說道:“師兄,御風離是昨夜失蹤的,跟宗門沒有半點關系。宗主跟長老們已經(jīng)找尋了一夜,還未見師妹的蹤影,指不定是師妹貪玩,去了其他地方呢。”
“我家小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既然已入宗門就會遵守規(guī)矩,三更半夜能去哪玩,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小妹?”御風瑾瑜的聲音更是冷上一分,眸中隱約間有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