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過后,白磊正式退居幕后,一切大小事物都教給了林飄然,付氏兄弟在輔佐。
玉米等新作物終于種下去了,下一步就是好好治理莊子了。
第一步,搞衛(wèi)生。
不準(zhǔn)隨地大小便,飯前便后要洗手,不準(zhǔn)喝生水,勤洗澡,洗衣物……
反正白磊將能想到的都寫出來了,也不管能不能落實(shí)。
“我感覺這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绷诛h然拍著額頭道。
她一直懷疑白磊愛干凈是一種病,哪有一個大男人天天洗澡,身上比她一個女兒家都要干凈。
白磊道:“慢慢來吧,大毛和小小他們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嘛。起碼他們能將自己家里收拾得還像個樣子?!?p> 林飄然無語:“那還不是為了50文賞錢,這樣家底都被你敗光了,敗家爺們兒?!?p> 白磊道:“總靠賞錢也不是個事,還得多宣傳,我決定找?guī)讉€大夫來給他們免費(fèi)看看病,借大夫的口好好宣傳一下衛(wèi)生問題的重要性?!?p> “這主意不錯,要不我直接請幾個大夫來住在莊子里面吧?”
白磊道:“可以啊,但別請庸醫(yī),順便找?guī)讉€教書先生,我準(zhǔn)備建一所學(xué)堂?!?p> 說道學(xué)堂,又想到課本,還得自己編纂……事兒真多啊。
該死的王大怎么還不來?
……
王大是王哲,這廝剛睡醒,準(zhǔn)確的說是被王伯拿棍子揍醒了。
看著王哲懵逼的眼神,王伯氣得吹胡子瞪眼。
“小王八羔子,盡和狐朋狗友瞎混,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還不去打聽少爺在哪兒?”
王哲愛喝酒的毛病是閑出來的,最近越來越嚴(yán)重,不怪他,實(shí)在是路上遇到的人太熱情了。
從出臨縣開始,只要他自曝山西王哲的名頭,所有人都會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王先生,最后被人熱情的拉著去喝酒。
起初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以為別人是認(rèn)錯人了,后來聽聞王先生的事跡后,他馬上想到了白磊。
白磊走的時(shí)候,說要借用一下他的名字。
王哲為了喝酒也沒解釋。
于是乎,王哲一路走來,就有喝不完的酒。
就這樣,半個月的路程,這一家子足足走了一個多月。
昨晚剛到寧安城,王哲又被人拉去喝酒了,喝醉了,睡到現(xiàn)在才醒。
長生館門口,王哲遇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胖子。
小胖子臉色焦急的探著頭往門里看,又不敢踏入,模樣有些滑稽。
王哲一把搭在胖子的肩膀上,道:“看你不像個好胖子,莫不是欲行不軌?”
小胖子一哆嗦,道:“你誰啊,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王哲一愣,他到不是被嚇到了,而是想到了老爹和媳婦兒的囑咐。
寧安城不比臨縣屁大個地兒,不能魯莽惹事。
王哲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在下山西王哲,敢問這位胖兄弟怎么稱呼?”
小胖子沒聽過王哲的名頭,一臉不喜道:“什么叫胖兄弟?還有誰是你兄弟?我叫黃金,黃金的黃金。
知道這是什么地兒嗎?
長生館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p> 王哲想笑,這次不是擠出來的笑臉,是真的覺得好笑。
這孩子的爹媽該有多喜歡錢,才給孩兒取這么個名兒啊。
王哲道:“我來找人的,為什么不能進(jìn)?”
黃金道:“瞧見門上的牌匾沒有?”
王哲一看,“沒有啊。”
長生館確實(shí)沒有牌匾,這事兒白磊還問過,秦?zé)o情沒有解釋。
黃金一拍大腿道:“沒看到那就對了,醫(yī)館無名,長生不出。”
“何解?”王哲疑惑道。
黃金賊兮兮道:“想知道,你得幫我辦一件事,不是什么大事。
我娘是長生館的廚娘,她不讓我進(jìn)去,現(xiàn)在我找她有事兒,你幫我進(jìn)去喊一聲。”
“這么巧,你娘莫不是姓金?”
黃金道:“對呀,我爹姓黃,我娘姓金,所以我就叫黃金,說這名兒聽著富貴,可我覺得湊后?!?p> 王哲心里大呼驚奇,帝都的人就是會玩兒。
王哲道:“還真巧,我姓王,我婆娘姓何,我兒子叫王河?xùn)|,你說要不要把東字去掉?”
黃金道:“必須的啊,這名兒一聽就是女兒的名字,河?xùn)|獅吼聽過吧,我娘就會獅吼功,時(shí)不時(shí)把我爹吼的一愣一愣的?!?p> 王哲覺得這個小胖子很有意思,除了在酒桌上,他很少和人說這么多話。
黃金覺得王哲是知己,很少有人聽自己嘮叨這么久。
金胖嬸出來買菜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白胖胖的兒子正在和一個大漢聊得不亦樂乎,更沒想到這個大漢居然是白大人的兄弟。
于是乎,王哲一行人去黃村時(shí),人群中多了一個白胖子。
……
寒暄過后,白磊第一句話是,“這胖子是誰?”
黃金道:“我爹姓黃,我娘姓金,所以我就叫黃金,我是長生館廚娘,也就是你口中那個胖嬸的兒子。
我娘說你手段了得,讓我來和你學(xué)本事,但我不想學(xué)那些亂七八糟的,我要學(xué)功夫。
我聽說你曾經(jīng)武功盡失,然后又三個月內(nèi)練到九品,我就要學(xué)你這套武功。
但我不會叫你師傅,具體原因你也知道,你名聲不好,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一旦我學(xué)有所成,將來名震江湖的時(shí)候,難免會被人非議。
所以……”
白磊忍不了,“江寒,把這貨給我打出去?!?p> 廢話太特么多了,而且態(tài)度還不好。
黃金道:“且慢,我還沒說完,我和這位王哲兄弟一見如故,已經(jīng)拜他做了大哥,那大人你就是我二哥。
兄弟今日登門拜訪,二哥要將我轟出門去,這是何道理?”
“你真是胖嬸的兒子?”
胖子說話雖然啰里啰嗦,但思路清晰,邏輯分明,除了長得白白胖胖的,其它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廚娘生出來的兒子。
黃金道:“如假包換,院子里那匹丑馬還是我娘買給你的,這個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吧?”
“胖子你不簡單啊?!?p> “多些二哥夸獎,二哥才是人中龍鳳,一表人才?!?p> 白磊笑道:“黃金是吧,你咋不去考狀元呢?”
黃金道:“二哥有所不知,朝廷只是個小江湖,而我的心里只有大江湖。
要在這大江湖里遨游,必須要有一身高強(qiáng)的武功作為翅膀?!?p> 一個字騷。
這就是白磊對黃金的評價(jià)。
王伯一家來后,莊子里熱鬧起來了。
林飄然害羞了,算是見了公婆面。
王伯聽說林飄然是天一門弟子,還是宗師高手,樂呵得比自己兒子娶媳婦還高興。
突然,就哭了起來。
王哲道:“我爹想老爺了?!?p> 白磊笑道:“我感覺你爹真見到我爹的時(shí)候肯定會揍他一頓。”
兄弟見面少不了的是酒。
王哲和白磊這邊很快就喝起來了。
林飄然帶著何亦如一起參觀莊子,吳媽準(zhǔn)備晚宴,小河?xùn)|被一群熊孩子帶走了。
黃金想?yún)⑴c白磊和王哲的敘舊,直接被白磊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