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飄然和郭小小住一個院,院內(nèi)種有很多竹子。
白磊剛走進門口,院內(nèi)熟睡的一黑二白便被驚醒,兩只小獒奶兇奶兇的對著白磊狂吠。
白磊跟它們講道理:“嘿,你們兩個小家伙,每天早上遛你們,鏟屎的可是我,就算不認(rèn)我這個主人,也不要這么兇吧?”
一黑二白沒聽懂,反而叫得更兇了。
一身白衣如雪的林飄然出現(xiàn)在大門口,得意的笑道:“白大人只是給它們鏟粑粑,天天喂它們的可是我?!?p> 見林飄然笑了,白磊有些意外。她不僅沒生氣,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白磊走入屋內(nèi)笑道:“老婆大人這是準(zhǔn)備縱狗行兇?”
林飄然沒說話,拿來一小罐藥膏,掰著白磊的頭,將黑色的藥膏往白磊臉上的淤青處涂抹。
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白磊覺得很舒服,不過最舒服的還是心里。
果然,打是疼罵是愛。
林飄然本來還有些心疼,再看白磊像白癡一樣的傻笑,她心里的愧疚感頓時無影無蹤了。
“嘿嘿,還是老婆大人心疼我?!?p> 白磊又賤又傻的樣子,終于將林飄然逗笑了。
林飄然道:“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心生愧疚,更不會讓你留下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p> 白磊聽完,義憤填膺道:“不能留,堅決不能留,就算老婆大人可憐他們,我也不會留?!?p> “哦?白大人真是這么想的?”
“那當(dāng)然了,我留下她們只是暫時的,等把她們調(diào)教好了,指望她們幫著賺錢呢?!?p> “矮油……”
林飄然一臉惡心道:“白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p> “咳咳……老婆大人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等會再跟你說,你先看看這個?!?p> 白磊說著遞給林飄然一疊契約。
“什么東西?”
白磊道:“千金商會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你該不是以為這么一個龐然大物都是我老白家的吧?!?p> 白磊已經(jīng)知道吳小瞑打算待在安閑莊里盯著他,估計家里人已經(jīng)猜到他就是白磊背后的人派來的。
為了怕家里的人過于緊張,白磊還是決定告訴他們實情。
因為不能泄露鷹眼的存在,白磊打算告訴他們,千金商會最大的東家是黑衣使,吳小瞑的身份也是黑衣使。
林飄然簡單一看,臉色不喜道:“才一成?一大家子起早貪黑的忙了這么久,才一成份子?”
白磊道:“那你有沒有算算這一成份子有多少錢?你也知道,就千金樓一項收益已經(jīng)足夠豐厚了,再加上其他鋪子,蒸餾酒等,一年少說也有十幾萬兩,未來還會更多,你就知足吧?!?p> 林飄然管著千金商會所有的賬,她當(dāng)然知道千金商會收益高得嚇人,但她就是不爽,憑什么我們辛辛苦苦的賺錢,最后別人躺著拿大頭。
林飄然問:“那個吳小瞑就是背后東家的人?”
白磊道:“嗯,其實也沒你們想得那么神秘,我是黑衣使,我背后的東家自然也是黑衣使。
你也知道我這個黑衣使百戶是怎么來的,我現(xiàn)在是江湖朝堂兩頭都不討好,幸好還有些賺錢的手段,所以才被安排幫著組織賺錢。
因為我的名聲臭,黑衣使的名聲也不怎么好,組織怕會影響到商會的聲譽,所以要我暗中行事,越低調(diào)越好,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待在這里的原因?!?p> 林飄然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不早說,全家人都跟著你提心吊膽?!?p> 白磊道:“組織開始不讓說,這還是我怕你們擔(dān)心,才爭取來的結(jié)果。其實,我也是提心吊膽啊,說不定哪天組織就用不上我了,哎,誰叫人家拳頭大呢?!?p> 林飄然一臉心疼道:“小白,對不起,我不該任性,雖然明知道你有苦衷,可我還是忍不住生氣了?!?p> “都老夫老妻了,說這個多見外啊。”
白磊說著,手不聽使喚的將林飄然攬在懷里,小媳婦兒也沒拒絕。
溫存片刻,林飄然道:“那個吳小瞑送那些女人來,到底要干嘛?”
“還能干嘛,賺錢唄?!?p> 白磊跟林飄然說了一下他的具體想法。
白磊要做的當(dāng)然不是以前那種簡單的歌舞音律表演,除了唱跳,最重要的還是演。
演什么,當(dāng)然是演戲。準(zhǔn)確的來說是演話劇。
“話?。俊绷诛h然很疑惑。
白磊道:“還記得我們在固原用‘酒缸計’,剿滅天命教的事兒嗎?”
林飄然眼前一亮,道:“你說的是買酒,后來又去退貨……你裝扮成一個狗腿子管家……那個就是話???”
“咳咳,不錯,你演的是京城劉家大少爺?shù)牡谑朔可倌棠獭?p> 林飄然笑道:“那我和你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時不時還在那些百姓面前打你一頓,那個也是話劇?”
“是啊,不過我是要那些女子到臺上去演給觀眾看,就像臺上唱戲一樣,懂了嗎?”
林飄然激動道:“懂了,就是你說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的應(yīng)用嘛?!?p> 白磊感覺林飄然怪怪的,這么激動干嘛。
難道老婆大人還有一顆當(dāng)演員的心?
林飄然冷笑道:“小白,跟你商量一個事兒,把那些女人交給我來調(diào)教,嘿嘿……”
“呃?”白磊感覺老婆大人的表情好邪惡啊。
“飄飄,你要干嘛?”
不是玩兒真的吧,怎么有種宮斗的感覺。
林飄然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老娘很在行。”
關(guān)于紅塵樓的項目會議,是林飄然主持召開的,此次會議吳小瞑列席。
白磊忙著畫將紅塵樓改造成歌劇院的圖紙,沒有參加會議。
三天后,紅塵樓的改造正式動工。
兩百多工人同時動工,那場面確實壯觀。
這些工人都是千金商會旗下自己的建筑隊,改造千金樓時,白磊隨意提了一句,說以后建的東西多,最好有一套自己的班子,沒想到王伯還真給弄了個千金建筑隊來。
刑部重審冶鋼局的案子已有定論,此次事件最終被定為天災(zāi)。皇上下定決心保住了冶鋼局,所有工人無罪釋放,繼續(xù)各司其職,胡有德被貶為冶鋼局主事,雖然官品降了好幾級,但命算是保住了,也算是給他辦事手段太激進,長點教訓(xùn)。
……
大寧皇宮,御書房內(nèi)。
老太監(jiān)程公公拿著一塊水泥磚,神色激動的拍著馬屁,說的都是一些陛下圣明,天佑我大寧之類的跪舔之語。
“聒噪的老狗,閉嘴!”北堂未若不耐煩的吼道。
罵完老太監(jiān),她拿起水泥磚,使勁兒敲了敲,發(fā)現(xiàn)還真是像石頭一樣硬。
“此物就是水泥?”
程公公道:“回陛下,水泥燒出來后,是一些青灰色的粉塵,這塊磚便是水泥灰加水?dāng)嚢韬罅栏啥伞!?p> 北堂未若大驚道:“老狗,你是說那些青灰色的粉塵,加水?dāng)嚢杈湍艿玫较袷^一樣堅硬的磚塊?”
“回陛下,確實如此,不過要等晾干才會堅硬如石。”
北堂未若沉思片刻道:“此物造價幾何?”
“回陛下,水泥之物用的是石灰石、鐵礦粉、石膏等常見之物,花費極低,只是目前的工藝還不太成熟……”
“好,很好,將水泥煅燒之法交給工部,讓他們加緊研制。”
老太監(jiān)臉上笑成了菊花,他很久沒看到小祖宗這般興奮開心了,比起水泥帶來的巨大作用,他覺得小祖宗開心最重要。
老太監(jiān)走后,北堂未若又拿起那封無厘頭的信,自言自語道:“毛大毛,毛大毛……
噗……
倒過來念也一樣啊,嘿嘿,真是個怪人?!?p> ……
安閑莊,西廂客院。
一群鶯鶯燕燕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她們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憤怒,有的一臉恐懼……同時還伴隨這一些夸張的動作。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精神病院,實際上是她們再學(xué)表演。
林飄然背著手,趾高氣昂的躲著步子,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說過,外在造型是以內(nèi)在動力為基礎(chǔ)的……如果沒有使用心理技術(shù),那么即使倚靠靈感獲得瞬間的本色演技,但是其余時間會使得表演沒有生氣……不能強制感情,強制的結(jié)果是做作……”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聽不聽得懂,反正她們學(xué)得很認(rèn)真,幾天下來還學(xué)的有模有樣,至少沒有對幾句臺詞就笑場。
“你是怎么教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白磊好奇的問道。
林飄然道:“你憐香惜玉,我可不會,不聽話的,我就……”
林飄然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白磊嚇得一哆嗦,點麻穴這玩意兒他太熟悉了,真是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