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明啊,你是了解我的,寫幾首詩詞,或小說,我沒問題,但是要我寫這種時事相關(guān)的文章,我是真的不行?!?p> 吳小瞑道:“你想多了,文章自有人會代筆寫,但寫什么上頭要你來定?!?p> “寫什么?”
吳小瞑道:“那是你的事,這件事不能拖太久,三天后就要刊登上報。上頭的意思,不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這么簡單,朝廷還想要在稅收之爭上占理,簡單的說就是讓天下人都知道,稅收是國這根本,朝廷決議收回,天命教從中作梗,公然和朝堂做對。
最后,雖然這事兒還是天命教和朝堂的廝殺,卻無疑將那些江湖門派推向不義的一方,這樣一來,朝廷收回稅收的把握就多了一分?!?p> 白磊無語,這他媽還用說,稅收本來就應(yīng)該是國家的,這世界真特么奇葩。
白磊道:“這事兒好辦啊,只要朝廷承諾在收回那些江湖門派手里的稅收后,降低天下百姓的賦稅,他們肯定拍手叫好啊?!?p> 吳小瞑道:“你說的不錯,朝廷確實有此打算,但問題是朝廷目前不能下這種旨意?!?p> 白磊想想也是,八字還沒一撇,這種帶著目的的旨意確實不能下。
白磊道:“所以,要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來撰文,告訴天下人朝廷的想法?!?p> “不錯,三石先生很合適?!?p> “是嗎,我不就寫了幾首詩詞和小說嗎?”
吳小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上頭已經(jīng)放出話了,三石先生就是王先生,這分量夠嗎?”
呵呵,天下人要是知道我就是那個江湖敗類,會怎么想。
白磊道:“既然夠了,那么你們就寫唄,那些名隨便用?!?p> 吳小瞑皺眉道:“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懂,這不是詩詞,話本小說,這是一篇關(guān)于國事的文章,就算學(xué)得再好,作者名頭在響亮,那些市井百姓也不一定會關(guān)心。
國之大事,不如自己柴米油鹽醬醋茶來的重要,就算是關(guān)于百姓立命之本的賦稅,在落實之前,他們也不會關(guān)心?!?p> 白磊想了想道:“你說的對,但這事兒也不難,簡單的說就是給他們柴米油鹽醬醋茶,讓他們?nèi)チ私鈬掖笫隆!?p> “何解?”吳小瞑疑惑道。
白磊的辦法很簡單,用得就是前世有獎問答的辦法。
白磊道:“見報的文章我就不過問了,我的想法是文章刊登后,朝廷可以以聽取民意唯由,逐個村鎮(zhèn)派人去做調(diào)察,當(dāng)然不是白調(diào)查,能說出個七七八八的村民,多少送點好處,比如柴米油鹽醬醋茶等……”
吳小瞑若有所思,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
“此計甚妙,那些百姓為了得到獎勵,肯定拼命打聽此事,一旦了解事情原委,他們一定會贊成朝廷收回稅收?!?p> 白磊道:“不止如此,以朝廷聽取民意為由,還能讓他們對朝廷更加感恩戴德,如此一來朝廷更是占理的一方?!?p> “妙啊,雖然花費大了點,但是值得,值得……”
白磊還真沒見過吳小瞑如此激動過,不免有些詫異。
吳小瞑沉聲片刻道:“等等,這事兒不簡單,朝廷主動去聽取民意,這事兒自古少之又少,不能這么辦……”
“啥?”白磊差點吐血。
“你……”
吳小瞑回過神道:“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這是一件大事,不能草草了之,既然是聽取民意,自然不能是只聽那些窮苦百姓的,士農(nóng)工商所有人的都要聽,如果這件事辦好,以后或許與國有大益,只是這樣一來就弄的太大了,花費也太大了……”
吳小瞑又陷入沉思。
白磊心里卻再次掀起驚濤駭浪,白磊不懂他說的大益是什么意思,但他隱約感覺這家伙貌似是搞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白磊提醒道:“其實不需要如此大的陣仗,可以從士農(nóng)工商中,選一些優(yōu)秀代表出來,最后一起開個會,討論一下。不過這個代表要讓那些士農(nóng)工商自己選擇,以農(nóng)民代表為例,一個村選一個,然后再從所以有村里的代表選出一個代表,代表鎮(zhèn)里的……最后是縣里的……”
吳小瞑像見鬼一樣的看著白磊,半天才震驚道:“此事真的有可為?”
白磊無語,不是你說這事兒要往大了辦嗎,現(xiàn)在怎么又含糊起來了。
白磊卻不知道吳小瞑的思維運轉(zhuǎn)的是何其敏捷,他只從只言片語中就想通了白磊此舉是何等的驚世駭俗,如果真的能運作下去,那將是真正的廣開言路,甚至可以說是朝堂與天下百姓共治天下,這絕對是前無古人之舉。
白磊道:“小明啊,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只是一個太監(jiān),這事兒太大,大到可以捅破天,你最好別想太深?!?p> 吳小瞑神色凝重,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而且覺得你的想法很好。”
白磊愕然道:“很好?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這樣一來皇權(quán)勢必被削弱,這無疑是動了逆鱗?!?p> 吳小瞑一言不發(fā),陷入沉默。
白磊道:“此事無需鬧得太大,雖說民意不可違,但民意再大也大不過皇權(quán),最好的結(jié)果是皇帝陛下的想法和民意相同,如果背道而馳,也沒有民意不可違之說。”
白磊很清楚,時代不同,制度也不同。封建王朝制度下,所謂的民意只是穩(wěn)固皇權(quán)的基石罷了。
吳小瞑點點頭,跳上屋頂前,回頭對白磊道:“謝謝!”
白磊眼珠子快瞪出來,他心里只感覺吳小瞑瘋了。
吳小瞑瘋沒瘋不得而知,但安閑莊有一個人卻快瘋了。
安閑莊飯?zhí)脙?nèi),這里算是食堂,也算是白家會議室,生意上的大事兒都是在這里討論。
王伯焦急的走來走去,痛心疾首道:“這是第三個了,必須告訴少爺,再這樣下去,白家的根基不保??!”
王哲道:“爹啊,黑衣使才是最大的東家,我們白家只占一成份子。再說了,磊子不會管的,上次鋪子被盜也沒見他過問?!?p> “逆子你……”王伯氣得說不出話來。
何亦如道:“我提議還是讓付庸請黑衣使出面解決,畢竟他們才是最大的東家,而且他們處理這事有經(jīng)驗。”
林飄然道:“不,這事兒不管怎么解決,都要告訴他。你們不懂,上次鋪子被盜只是失了些錢財,但這次三個酒坊伙計失蹤,可能涉及到人命,他一定不愿我們瞞著他?!?p> “對對,少爺宅心仁厚,一定要盡快找回那些失蹤的伙計。”王伯連忙附和道。
王哲道:“爹啊,你是擔(dān)心那些伙計泄露千金酒的配方吧?”
王伯二話不說,脫下鞋就干。
書房內(nèi),聽完林飄然帶來的消息后,白磊眉頭緊皺,道:“錢帛動人心,沒想到這么快又有人動手?!?p> 林飄然道:“小白,這事兒不簡單,千金酒才上市幾天,就招來窺覬,怎么感覺有人盯著我們?”
白磊道:“確實如此,上次鋪子被盜后,黑衣使故意放話,說千金商會背后有大人物,沒想到還是嚇不住這些人?!?p> 林飄然道:“我們怎么辦,還是讓付庸出面處理嗎?”
白磊道:“黑衣使都被派出去了,人手可能不夠。而且我總感覺這次動手的人和上次鋪子被盜是同一伙人,我覺得要找吳小瞑好好談?wù)?,如果真是同一伙人,這次勢必要他給個交代?!?p> 上次鋪子被盜,吳小瞑告訴他,動手的是擁護(hù)月華公主的幾個門派,到底是哪幾個門派,并未說明,最后懲治的也只有幾個小毛賊。
雖然白磊并不看重錢財,甚至不看重那些商品的配方,但是這次居然用了綁架的手段,他不能再忍。
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呢,千金商會的人你都敢動,那背地里還不知道干了多少謀財害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