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怎一個愁字了得
凌梓瞳不時摸摸馬鞍后面的一個大包裹,每每摸到那些酒杯,嘴角都會洋溢微笑。他的愛郎可不知道,她居然又偷偷的將這些埋在土山上,瑣碎的物件一一的弄了出來帶在身上。想到歸云鶴若是知道了又會一通婆婆媽媽的嘮叨又不覺好笑,突然又想起從此分離,不禁的又黯然神傷。
她這一會兒發(fā)笑,一會兒又愁眉不展,一會兒又如癡如醉的發(fā)呆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你想一個這么美麗標(biāo)致的小媳婦已經(jīng)很會令人注意了,她還騎著一頭與她極不相配的高頭大馬,馬的后屁股上又有一個很大的包裹,她又這么旁若無人的時顛時笑的,豈能不讓一些歹人有非分之想。
她信馬由韁的不知不覺走到一處荒僻之地,突然躥出的幾個人讓她一驚,這才想起看看周圍,卻已不知到了何處??催@幾個人淫邪的不住打量自己,知道又遇了到賊人。心中總是不懂:怎么自己老是遇到這不懷好意之徒呢?
凌梓瞳聽歸云鶴的叮嚀囑咐這一個月來確實收斂了許多,也不是動不動的就打殺。不過,她總是把自己嬌俏的樣貌呈現(xiàn)在大眾面前,不得不總是要面對這樣被劫事情,使她不勝其煩。
“你們?nèi)羰遣幌氤钥囝^的話,就趕緊滾,趁著我心情還不錯!”她心里也在奇怪這世上怎么賊人越來越多了。
“呦呵,小娘子不高興了,哥哥們哄哄你吧!”“是呀,讓咱們疼疼……”幾個人淫笑聲中不斷向她逼近。
凌梓瞳冷哼一聲,又笑著自言自語:“老先生,這可不是我的錯嘍!”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擒龍鞭’連連揮出去。
只聽幾聲慘叫,幾個人幾乎同時倒在地上,兩個人緊捂雙眼,又有兩個雙腿齊膝斷折,另外兩個的手臂各自斷了一條。他們殺豬一般的大聲慘嚎,怎么也想不到這么個柔柔弱弱的嬌俏小媳婦子居然有這么厲害的武功,手段又這么辣。
“哎,我都說了,你們不聽可不能賴我!留著你倆的單手雙腿是為了可以照顧他們,你們?nèi)绮辉副M管把他們殺了,總會有人殺你們的?!彼c歸云鶴分別之后真的一個人也沒殺過,只是將這些歹人一一打殘讓他們不能為惡,算是他們?yōu)榉亲鞔醯膱髴?yīng)。凌梓瞳說著扔下一錠金子,催馬揚長而去。自此,江湖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心狠手辣’嬌滴滴美若天仙的小娘子,人送‘神鞭辣娘子’是也。
一年后,山西長安的一個小酒店里,一位身材瘦小的年輕公子獨自坐在一個角落喝酒。他喝得是陳年西鳳,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卻不怎么吃菜。十幾天了,他一直這樣喝酒,不是坐在酒店角落獨自飲酒,就讓小二把酒送樓上去。從來不出門閑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小二因他手頭闊綽,得過不少賞,總是殷勤的侍候。心里也總是納悶:這么年輕英俊的年輕公子那有不風(fēng)流倜儻的。給他說起煙花柳巷的去處總是微微一下的擺一下手,看來是心里讓哪一位美貌佳人迷住了。
他心不在焉的夾了一筷子‘氣噴羊肉’之后又連喝了兩杯陳年西鳳,微微有了一些酒意,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眼睛停留在門口邊的一個人身上。
此人,身量中等,背影看去是個魁梧的人。身上穿乾坤八卦長袍,腰里系著道家寫著訣語的腰帶。頭上卻不是道家的裝束,頭發(fā)披散著只用一根綢帶簡單捆扎。一柄長劍靠在他的方桌上,這個人也是一碗碗喝著陳年西鳳,已經(jīng)有兩個二斤的空壇子放在他腳邊。
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些許笑意:這個人跟‘老先生’有的一拼,也這么能喝……
他就是凌梓瞳,按照歸云鶴吩咐的,來三清山去尋阿苑妹子。可她到了玉山,三清山就在面前時卻改變了注意。一路游游逛逛漫無目的居然將整個河?xùn)|幾乎游了個遍。她本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可思念之情卻與日俱增,每一天腦子心頭幾乎全是愛郎的影子。于是,她愛上了喝酒,最初也是覺得好玩,暗暗想:把酒量練大了,跟‘老先生’拼一拼,以后老了,老酒鬼老酒婆子的相對痛飲豈不好玩。后來慢慢發(fā)現(xiàn),酒的確可以令人暫時忘卻許多東西,漸漸就離不開了。
由于喜歡看歸云鶴痛飲美酒時豪邁樣子,她對能喝的不失態(tài)的人總是留意關(guān)注。以她往常的脾性早就蹦過去攀談搭訕起來,但看她聽從愛郎的話將自己易容打扮成文弱書生來看,她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
那個人喝酒如水,一口就是一碗,也是對菜肴不太在意,卻時不時的往門外張望不知在等什么人。
凌梓瞳知道此地離華山不遠,看他的裝扮,似乎是華山派的門人。不停往外張望好像是在等同伴。凌梓瞳喝了口酒,暗自說道:你這個呆癡的小丫頭子,人家等人與你有何干系。你想‘老先生’就把能喝的都看做他嗎?笨蛋!她胡思亂想著,心頭又是一疼:他現(xiàn)在也不知怎樣了,還得將近三年呀!日子過得可真慢呀!
這時門口進來幾個人與那人一對眼色,同時向外走去。凌梓瞳分明看到其中一個向腰間的玉佩指了一下,那是一塊平常的翠玉沒甚出奇之處。她不自覺的摸了一下懷里緊貼小衣的東西,難道是‘風(fēng)波令’……
幾個人的武功不弱,她不敢跟隨太緊,遠遠地不即不離尾隨。那個酒店的人跟在最后,幾人不時耳語幾句,劍柄全都我在手中,看起來行色匆匆腳下不停的,快步卻奔城外的方向走去。
“大師兄,怎么讓咱們到這來等?”
“我們幾個也不知道?師父不是吩咐讓咱一切都聽大師兄的!等就是了。也是,何必來此?”一個年歲稍張的人說道。語氣中似乎也有不滿。
“小師弟,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別又是只顧喝酒,誤了吧?”又一個人說道。
“呵呵,這倒沒有,有些眉目了,與三清……”說話的是那個酒店里的年青劍客。
年長之人打斷了他的話,“還是等大師兄來了再說,他知道會不高興的!”
“嗯嗯!”那劍客連聲應(yīng)著就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