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還是長大了啊?!甭牭匠髂具@么說,楚煜澤心里有萬般滋味。
“在王兄面前,本王永遠都是小孩子?!币槐菊?jīng)說著胡話。
“噗嗤,澤兒現(xiàn)在一口一個本王,是真的長大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楚煜澤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早就和原來那個偷金魚,愛哭鬧的孩子不一樣了。
“可是王兄……”
楚楓木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永遠都是我最疼愛的弟弟?!薄班拧!背蠞晒郧傻牡拖骂^。
“王兄府上的那位客人,和沈晨璐好像很熟絡的樣子?!?p> “可能一見如故吧?!背髂静磺宄齻兪鞘裁慈?,但是楚煜澤卻很清楚沈晨璐是什么人,只不過還沒搞清楚月望罷了,但是他大抵猜到一些了。
“那我就先回府了,改日王兄要和我好好喝一杯。”楚煜澤告辭后,楚楓木欲言又止。
他是想告訴楚煜澤,讓他在圍獵大會上多加小心,至于為什么沒有說,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的,楚煜澤的武功不是一般人能傷害他的。
楚煜澤回府后,月望也離開了。
“你找你王兄干什么?”楚煜澤忽然想到自己說她是替身,便便隨便答了一句。
“無事,聊天罷了?!?p> “切,不說拉倒?!闭f完沈晨璐就回了自己房間,楚煜澤越看她越覺得她和嫣兒很像,便忍不住跟了上去。
“你干嘛?有事?”對楚煜澤今天的反常,她很是不解。
“我……”“?你怎么了?”吞吞吐吐向來不是楚煜澤的行為作風,但這一次……
“我就想問,王兄府上那位客人,是否和你一樣?!彼緛硐雴柕牟皇沁@個,是想說你和我一個故人很像,卻又想起王兄的話,便該了主意。
“一樣什么?”沈晨璐是真的沒聽懂。
“不是這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
楚煜澤見她一下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警惕,便解釋著:
“那日你與她說了我們聽不懂的話,兩個人一見如故,我便猜到了?!?p> “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我就……”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看起來可愛極了。
楚煜澤:“……”
就算要打,誰贏還不一定。
“你們那里,究竟是什么樣的呢?”扯開話題又制造話題。
“燈紅酒綠,汽車,電腦,大排檔,晚上整個城市都是亮的,白天忙忙碌碌,有上班族和學生黨。”
沈晨璐眼里都散發(fā)著光芒,“總之,和這里完全不同,這里太無聊了?!?p> 楚煜澤聽不懂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很努力在理解,“那里就不無聊嗎?”
“當然不,每天都有手機陪,無聊還可以追劇打游戲……”說到這里,她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陪父母好好吃飯了。
“聽起來確實挺好的,你在那里朋友多嗎?”楚煜澤像十萬個為什么,有很多問題。
沈晨璐想了一下,剛才眼里的那種光芒消失了:“沒有?!庇闷届o的語氣回答,卻一點都不難過。
“為什么?”“……我習慣一個人。”
不是習慣一個人,而是一個人更好,“我以前也有挺多朋友的,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我們?nèi)^不同?!?p> “三觀?”沈晨璐知道他又不懂了,于是解釋著:“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大概就是喜歡的東西不一樣,想法不一樣?!?p> “嗯……”“就好比,我喜歡可樂,別人喜歡牛奶?!?p> “我雖聽不懂,但是你應該也挺想要知己的吧。”
“以前是,但是習慣了之后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人更好?!?p> “不覺得孤獨嗎?”致命問題。
“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很多最難過的時候都是自己挺過來的,沒人能幫你?!?p> 楚煜澤第一次看到這樣惆悵的沈晨璐,她看的很透徹。
“就像那個誰說過,人類的悲傷并不想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薄罢l說的?”“記不清了,理解到意思就行。”
沈晨璐說了半天,楚煜澤也只記住了一句話: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
這句話,在將來的日子一直支撐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