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怡的生辰,皇帝和各宮娘娘自不用來,只遣人送了禮,皇帝送了出自江南的上等蠶絲織品,文房四寶自不必說,外加一具古琴,據(jù)說這古琴有300年的歷史了?;实廴绱说亩饔龊吞尤绱说牧什?,真不知道這暗中的意味何明?
相府,湖畔柳下。
站著當(dāng)今柳貴妃之子趙明燁。
二皇子身量較寬,比太子壯一些,樣貌雖比不上太子的俊逸風(fēng)流,卻也瀟灑雅致,但他為人卻有些內(nèi)斂,只是一雙眼睛卻活得很。
“嘉怡對太子哥哥的禮好像不大高興?”
太子散淡地朝著太陽瞇瞇眼:“是嗎?嘉怡對金子不感興趣?”
“嘉怡一向不重金銀?!倍首油鴮捄γ娴姆垡录吴f道。
太子收回目光望著二皇子:“我要是嘉怡就把這佛砍成塊按斤賣了買幾座宅子收租?!?p> 二皇子:“......”
太子神情懶散,伸了個懶腰也望了望湖對面,然后嘴邊掛著一絲不明的笑意,要是將這金佛給了那女人,指不定她怎么歡呼雀躍呢?
他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問道:“芮白呢?”
二皇子著趙明燁淡淡回到:“剛才還在這!”
趙明溪擺擺手:“你們隨意,我隨處走走?!?p> 趙明燁狹長的眼眸中射出一道精光,不過一瞬,掩了神色,一只手背向身后,掃了眼對自己點頭的奴才,嘴邊掛上一縷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的眸光聚焦在對面的嘉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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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對面,坐著幾十號的女人,三五個一堆,嘰嘰喳喳竟比那樹上的鳥兒叫得歡。
宋嘉怡坐在亭子的一角,應(yīng)付著長公主及母親的叮囑,因她的生辰在正午,所以及妍禮也選在了正午時辰。
素月的耳朵尖,立馬哭喪臉小聲道:“小姐,我們的午飯要推遲了?!?p> 長夏笑笑不理她,只專注和范麗珍說話。
范姐姐這人的好處是,拿得起放得下,早上還一副病懨懨的樣,此時鳳釵珠翠,紅唇粉臉。緊緊攥著長夏的手:“你這丫頭,穿的太素,你看看這人堆里哪個不是賽花似的裝扮?!?p> 素月抿抿嘴,心想,我們小姐要是也穿的花枝招展,這些人還有活路了?她啪啪地抓著桌子上的糖果吃個不停,手舞足蹈的。
長夏:“今早起來的遲了些,哪里還有時間打扮?”
范麗珍不信,直撇嘴。
那頭已經(jīng)有一堆貴家的小姐圍著丞相千金宋嘉怡,直夸她今日明艷動人,特別是那身衣服,這繡工,這裝點,這花樣設(shè)計,簡直太好看了。
宋嘉怡被這么一夸也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將目光望向隔著幾丈之外的陸長夏,丞相千金的生辰本不該請地位不高的人,但是陸長夏例外,這女子比京都人人都曉得的柳如云更加有才華,以后需要這姑娘的地方多著呢,她倒是不介意將她介紹給各府的小姐,畢竟不用她介紹,這名子也會打出去,何不賣一個人情,讓這姑娘感恩?
“姨母,娘親,還有大家,今天我要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她說著蓮步微移朝著陸長夏走去。
長夏早就發(fā)現(xiàn)異常,站起身迎著丞相小姐使了個禮,宋嘉怡抓著長夏的手說道:“這就是為我做衣服的長夏姑娘,長夏姑娘昨日你說要給我一個神秘的禮物,當(dāng)真可有?”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陸長夏的身上,只見這個女子簡釵白裙,白裙沒有任何的飾物,雖然身處位高權(quán)重的相府,但是眼神清澈,沒有一點卑微之感,與之相反的是泰然處之,與貌若金珠的宋嘉怡站在一起絲毫不輸。
長夏垂眸笑笑,掃了眼素月,素月這丫頭當(dāng)然機靈,早就扔了瓜果,將禮物從一個木匣子禮拿出。
長夏接過素月手里的東西說道:“我有機緣得了一盒玉肌膏,又照著方子添了一味藥,小姐不嫌棄可以一用?”
公良珠不屑道:“這玉肌膏可是前朝太醫(yī)院十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yī)一起研發(fā)的,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隨便改方子?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嘉怡姐姐千萬別上了她的當(dāng)?!?p> 宋嘉怡用歷目掃了她一眼,公良珠許是嚇到了,住了聲,撇撇嘴看向別處。
坐在公良珠上首的長公主卻忽然開口:“你就是陸長夏?”
陸長夏迎了長公主的目光,長公主四十歲上下,有點瘦,膚色有點黃有點糙,還好用脂粉香膏膩著,又有府里的小廚房供著,才不至于太難看。而坐在長公主旁邊的就是相府夫人,這人長著一張鵝蛋臉,雖然和長公主差了兩歲,但是保養(yǎng)得意,皮膚細(xì)白,嵌著葡萄一樣的眼睛確實好看。
“在下正是陸長夏?!遍L夏弓著身子行禮。
只聽桌子上啪地一聲脆響,眾人都瞧著發(fā)了怒的臉色狠辣的長公主說道:“大膽,竟敢改了太醫(yī)院的東西。”
天下誰人不知,這大梁的長公主是個狠辣的角色,大梁建朝那陣她還親自上過戰(zhàn)場呢。
囍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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