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女朋友?!焙铉K于搞明白了。
想來想去,她對他態(tài)度有變,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沒想到,居然被她看到了。
姜宛白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解釋……”
“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那不是我女朋友。那是我表妹。”侯琰非常認(rèn)真的解釋著。
表妹?
姜宛白想到了以前流行的段子,什么表妹,妹妹,哥哥,表哥,可都是帶著曖昧色彩的。
侯琰察覺到她臉上的變化,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妹!”
“……”姜宛白眨巴著眼睛,這么敏感的嗎?
“你要相信我?!焙铉D時有些無奈,“以后你會見到她的?!?p> 姜宛白詫異,“我會見到她?”
這話說的,怎么聽著那么怪?
她為什么會見他的表妹?跟她又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總之,我沒有騙你。”侯琰重嘆一聲,“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p> 姜宛白:“……”
她腦子有點亂,智商瞬間掉線的感覺。
不然,為什么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了。
整件事串起來,有一種狗血的東西在發(fā)酵。
她又不他的誰,也沒有質(zhì)疑他,他干嘛要解釋那么多?到最后還要安撫她,讓她不要多想?
呵,呵呵。
“出去吧,我做飯?!焙铉阉瞥鰪N房,“去陪阿姨。”
姜宛白有那么瞬間腦子是當(dāng)機(jī)了的。
畫風(fēng)一下子就變得不對了。
廚房里的男人利索的炒菜,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可她就是覺得,就在剛才的辯解中,有什么東西在他們之間發(fā)生了。
……
晚飯很豐盛,營養(yǎng)搭配的也均勻,還有藥膳。
就連姜自明吃了,也不住的點頭贊嘆。
侯琰嘴角上揚,目光落在了一直沒說話的女人身上。
“丫頭,是不是很好吃?”盧老喝著湯,點名那個有些心不在蔫的女孩。
姜宛白抬頭,見眾人都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點評。
所有人中,只有侯琰的視線最為強(qiáng)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會覺得他很緊張,很期待。
看了眼碗里的菜,她輕輕點了一下頭,“嗯,好吃?!?p> “哈哈,好吃你就多吃點。以后啊,你有的是口福?!北R老大笑著。
姜宛白聽著這話,總覺得話里有話。
盧老的意思應(yīng)該只是說,以后侯琰在家里當(dāng)保姆做飯這些時間會多,她經(jīng)常來的話就能經(jīng)常吃到吧。
……
侯琰是個很合格的保姆,吃了飯之后就收拾碗筷廚房,還把外面的地也拖了。
明明氣質(zhì)高貴,一看就不平凡,但卻做著最普通最平凡的事。
有一點違和感,但又好像是長期做慣了這些事,很利索。
姜宛白跟姜自明去了書房,侯琰收拾完后,就坐下來陪趙如心聊天。
趙如心很喜歡這個小伙子,長的好看,脾氣又好,還會做家務(wù),飯也做的好吃,跟他聊天也不會覺得無聊。
他說話的聲音好聽,講起事來又很有意思。
時不時的把趙如心逗得開懷大笑。
姜宛白在進(jìn)書房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侯琰,他忽然也回了頭。
四目相對,姜宛白迅速撤離,關(guān)上了門。
那一撞,有什么東西在她心間散開了。
“爸,事情進(jìn)展的怎么樣了?”她趕緊讓自己的思緒放在正事上面,撫平心上那翻起的一絲漣漪。
姜自明面色溫和,“一切都進(jìn)行的順利。”
“您也不用著急,還有,也不要太大的壓力?!?p> “我知道?!苯悦骺粗?,感嘆道:“還好你回來了,要不是你,我跟你媽……”
要不是她,哪里找得到盧老?趙如心的身體又怎么會這么快有好轉(zhuǎn)?
要不是她,他血液里的那些沉寂下來的理想,又怎么能夠重新?lián)P帆起航?
要不是她,這個家,怎么會變好?
姜宛白走過去,輕輕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爸,別說那些話了?,F(xiàn)在,我們一家人,會很好,很好?!?p> 這個家,因為她而變得那樣糟糕。
她,要讓這個家變得輝煌!
父女倆在書房里聊了很久才出來,也不知道侯琰說了些什么,趙如心笑聲如銀鈴,很是動聽。
姜自明聽著妻子的笑聲,整個人像是初冬的陽光,暖暖的。
“很久沒有聽到你媽媽這樣笑了。”
姜宛白看向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似乎從他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之后,很多會有難度的事情都變得很輕易,好運似乎都在她這邊。
她不相信什么運氣,從來都只信命。
只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會覺得他會給她帶來好運。
就像他說的,他能解她所憂。
她的憂,好像真的都在一一解開。
“媽,我該回去了?!苯鸢鬃哌^去,“過幾天,再過來看您?!?p> 趙如心笑容緩緩收斂,“你就不能在這里住下來嗎?”
明明是一家人,卻還是要分開。
“再等等吧?!苯鸢孜站o她的手,“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想來就來?!?p> “我想隨時都能看到你?!壁w如心每每在她要走的時候,心里就難受。
這是她的女兒啊,已經(jīng)錯過了十六年,她不想再錯過了一分一秒了。
骨肉分離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姜自明知道姜宛白主意大,她暫時不離開姜家一定有她的原因。
上前去擁住妻子,“別這樣,我們現(xiàn)在還能跟宛白見面,已經(jīng)是賺了?!?p> “她本來就該跟我們一起生活的,要不是……”趙如心一提往事,就控制不住眼淚,“我們本該是幸福的一家人啊。為什么到最后,卻還要懷著感恩的心?這是老天對我們的不公平,是命運的不公平!”
姜自明擁著她,安撫著她的情緒,“宛白五歲就不在我們身邊,那個時候,我們的天不就是塌了下來嗎?現(xiàn)在,她好好的站在我們面前,是不是應(yīng)該要感謝老天,把她送回來了?”
姜宛白看著眼前的倆人,他們對這件事,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完全釋懷。
正如她一樣,那十六年發(fā)生的事,她也沒有辦法去當(dāng)作不存在。
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享受有生之年。
那些過去的,最多不過只是夢魘一場。
挺過來了,又是新的開始。
只是那些仇恨未被泯滅,也是那些仇恨,在支撐著她必須活下去。
“媽,還有外人在呢。”姜宛白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撫趙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