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他受著極寒,就是為了克制自己。
習(xí)的內(nèi)功心法也使自己常年周身寒冷,如同寒冰一般,從未沒有一刻放縱過。
寒潭為伴,孤月為祭。
去那種地方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了得到一些消息。
可她今日竟然把藥全都扔了……
“小姐!”
柳未和扣膝,立刀作揖。
蘇寒祁回頭打量著它,垂下眼眉:“你別慌,保不齊你再用下去哪天惹一身花柳之病,以后都沒姑娘嫁你,那時候我都幫不了你?!?p> 他垂眸,花柳之病是不可能有的。
姑娘什么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東西……
她語氣很沉:“我想你也很討厭,所以……所以你現(xiàn)在不用它也沒關(guān)系,我我有辦法幫你壓制。”
蘇寒祁一直想不懂為什么解藥的副作用是要以發(fā)泄的方式才可以緩解,做這個藥的人意圖是什么呢,變態(tài)嗎?
之所以蘇寒祁的血能控制焰毒是因?yàn)樾r候她被孟無憂強(qiáng)行喂過兩種草藥,一株滄瀾蕖,一株炎熔蕨。
藥草在她體內(nèi)冰火制衡,陰陽調(diào)和。
她想著他也是可憐,這么好看的一個人,可惜了。
恍惚了一下,她不想再去想。
沉默了一會后,柳未突然把她抵在里側(cè)的墻上,眼角微顫,蹙眉看著她。兩人對視,離得很近,似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干什么,想通了?”
蘇寒祁并不慌張,把住他的手臂抬頭和他對視,想想柳未的臉,她也不吃虧。
“噓,別說話?!?p> 柳未一只手撐在她的輪椅上,一手捂住她的嘴,斜眼歪頭示意蘇寒祁。
蘇寒祁側(cè)過頭去看,只見一條竹葉莖那樣細(xì)的空心管子壓在極為不明顯的窗腳處。
柳未摟著她的頭把她靠近懷里,指尖輕輕的點(diǎn)住那細(xì)管。
不一會,她只聽見外面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蘇寒祁想叫柳未松手,她抓著他,可他并沒有停下,反而堵的更死,不到一會的功夫,外面再無動靜。
再抬頭看他,眉眼中透露著陰狠,全然沒有平時疏狂的樣子。
她輕輕拍了拍柳未,柳未回頭看她,舒展開了眉頭,對她輕輕地笑:“沒事了。”
蘇寒祁說不出話,她其實(shí)沒想讓那人死的,她還想抓他來問問話的。
“你……”
蘇寒祁后抬手推開窗子,已經(jīng)過了晨曦,天色有些陰,外頭稍微有些起風(fēng),初秋的淡藍(lán)下灑了很多落葉。
風(fēng)一陣一陣的,順著她屋頭的窗子吹進(jìn)來,刮的他額前的發(fā)絲垂落,掃過眼角,稀碎朦朧。
她眨了眨眼,小聲咕噥:“別這么看著我…我想去茅房…”
柳未被她的離譜話一驚,人都?xì)⒌郊伊?,她還真是好樣的。
“那屬下……屬下去處理一下外頭的人?!?p> “…去吧?!?p> 待蘇寒祁說完話,柳未提著刀從剛才那個窗臺翻出去。
正準(zhǔn)備去提溜那具尸體,蘇寒祁突然從窗內(nèi)叫住他:“接著?!?p> 說完蘇寒祁對著柳未飛過去一枚櫻花刺,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兩指手一接,點(diǎn)了點(diǎn)頭,拎著尸體走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條腿……是時候該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