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蘇寒祁上輩子嫁給了宋準,光這么看還真是看不出宋準是一個如此有野心的人。
此時他隱藏的極好,半開的清眸目光平靜,面色柔和。
就那樣風度翩翩的坐在那,都能讓旁邊的女眷多看幾眼。
這樣純凈的樣子,前世俘獲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她也是其中之一。
…
宋槐自信滿滿的接過箭支,宴會上響著低沉的角聲,似乎在喧囂著狂妄。
從五尺開外的距離射中靶心已是有些難度的,何況還是在風不小的露天高臺上,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
蘇寒祁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手里的石子扔向了石刻的一角,打翻了盤上的兩顆石子。
宋槐手中里緊緊的攥著四支箭頭,蓄力拉弓,氣定神閑。
重女眷們難得有機會越看這樣的場面,嚴重的期待早已悄然流轉(zhuǎn)。
氣沉一閉,四支弓箭齊齊的對著無尺開外的靶心射過去。
“唰”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那四到拋物線精準無疑的射在了五長開外的靶心上,正中紅點。
全中。
神情有了些許的放松。
接下來還有四支等著他來沖擊。
他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屏氣凝神。
肅然,會場上沒人發(fā)聲。
看起來,他非常緊張。
誰又知道他為了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第二輪四箭齊發(fā),他依舊接過箭矢,撫著箭神后面的羽毛,架好它們。
去吧,去穿過靶心。
沉默了一會,手指一轉(zhuǎn)。
為了射這幾只箭,那雙皇子的手掌心磨的到處都是繭子,日夜練習,只為了能在今日放一次光彩。
練習過后還要照常的看書學習,兩只肩膀有時疼痛的他甚至拿筆時都是顫抖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可這苦吃的也應該有技巧,人上人里也分三六九等。
只待這幾只箭沖出去后,一個深隱詭異的笑容浮現(xiàn)在臉上。
眾人齊齊等待著,目光從期待逐漸變成擔憂。
箭矢脫尖了。
沒有的箭頭的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射中五丈之外的靶子。
開弓沒有回頭箭。
那眼睛直愣愣的望向遠方,箭場揚起一陣風,掀翻他的袍角。
突然,在宴席上宋準飛轉(zhuǎn)一躍,踏著花鼓飛躍而來。
順手抓起放在鐵臺上的弓箭,懸空拉弓,拉弓發(fā)射直接射劈開了那支沒有箭頭的箭。
拉弓回旋,穩(wěn)穩(wěn)落地。
取而代之,凌空沖過。
這一柄救場可以說是把宋槐從水深火熱里拉了出來。
毫無懸念,宋準的那只箭直中靶心。
華清會場上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無論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只要能說的通都是別出心裁。
宋準即刻抱拳:“吾與皇兄之表演落,此為,九九歸一?!?p> 皇后見此表演,違和的輕笑。
真是救的一手好場。
宋槐也平復了一下心態(tài):“皇弟之箭為點睛之筆,望在座重臣以后路上,一帆風順,風雨無阻。”
到底還是太子,該有的氣場還是有的。
只見蘇寒祁挑著一根竹葉,默默地又從石刻上彈走了一顆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