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定還有什么別的東西困住她,可是那幫人究竟把那種東西藏在哪兒了呢……
“月依姑娘,你有沒有什么總去碰的地方,或者一些很喜歡的小盒子。”
蘇寒祁說完,月依摸摸后腦勺。
人死之后記憶消除的非???,尤其是她還被人詛咒了,記憶已經(jīng)開始模糊。
過了一會之后,她把蘇寒祁帶到她最里側的一個床頭柜處,她指了指地四個抽屜。
那個抽屜她平時總是會抽開檢查一下,但是不會打開那里面的盒子,因為里面的東西是母親就給她的嫁妝首飾,不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
蘇寒祁走到床頭拉開抽屜:“月依姑娘,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見月依的表情有些猶豫,蘇寒祁沒有上來直接一個一個的打開。
過了一會兒月依想著反正自己已經(jīng)這個樣子,要這些東西也沒什么用了,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在蘇寒祁檢查到第四個盒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頭放著一個紅布縫著的布人,布人身下疊著一個紙條,紙條上畫著一個五層樓的房子,牌匾上著寫著點星閣。
紅色的布人上被八根短粗的針扎在盒子上,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一根ba出來。
事后她每拔一根針月依的都會疼的皺一下。
這方法就是要將月依的魂魄活活折磨而散,毫無人性,慘無人道。
寓語有云,七上八下。
用此法將月依用八根針釘下,就是要她不得超生,把放在小盒子里地點寫上點星閣,就是要她困在點星閣里永遠哀怨悲傷,不能安安心心的走。
蘇寒祁越想越來氣,這是人么?
這是畜生。
不不不,畜生不如。
蘇寒祁低著頭拿著這個害人的盒子急促的往外走,月依趕緊跟上。
剛出門就和一個八尺男兒撞了個滿懷。
“沒長眼睛?。 ?p> “郡主?!?p>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抬頭看了眼是柳未,怒火才壓下來三分。
果然臉好看就是好。
“你找到什么沒?”
“找到了。”
柳未身后跟著那個病秧子,手里也拿了一個和她一樣的盒子。
蘇寒祁把盒子從那個女人手里拿過來,里面有一個和她這邊盒子里一模一樣的布人,只不過是用白色的布人做的,下面也有一張一樣疊起來的紙,打開一看寫的是月依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看了這個才知道,剛才她看的那個都不算毒的,活活給她氣笑了。
這個白色的布人上足足插了十八根針!
不僅如此,臉還是翻過去的。
白色的布人被扎的破爛不堪,有兩根直愣愣的從布人后腦勺穿出去,翻回來一看那面正好是眼睛。
七上八下,十八根針代表十八層地獄,這就是讓她下十八層地獄,但是把她困在點星閣里讓她不能超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靈魂飽受折磨。
這種做法簡直是令人發(fā)指!
喪心病狂!
柳未看見兩個盒子里靜靜躺著的小人,如此心腸歹毒的人,怎么能入玄道,這種敗類讓他抓到一定屠他滿門。
蘇寒祁歪頭看著那個已經(jīng)被柳未五花大綁的病秧子,這事兒跟她脫不了干系。
蘇寒祁蹲下,突然勾起嘴角的捏著那個病秧子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小美女,你告訴我,這個雙生詛咒是誰教你的呀?”
那個病秧子被死死的捏住臉,她感覺蘇寒祁想把她捏死,只要她一用力,舌頭就能擠到兩邊的牙里,在用力向上一抬,她的舌頭絕對會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個女人瘋狂的搖頭,幾近瘋魔,一會愣神不動,一會又歪著頭狂笑。
蘇寒祁看她這樣兒,這傷心病狂的玩意兒不會是遭到反噬,自己瘋了吧。
“不知道?”
語調圓潤,聲音輕柔,甚至帶著幾分上挑,可眼神冷的不像話。
此時病秧子一樣的女人根本不敢抬頭看她,見她這個樣子蘇寒祁上去就是一巴掌。
打的她眼前一陣金星。
柳未見蘇寒祁這樣不自覺的一怔,上一秒和下一秒反差也太大了點。
一巴掌打完之后,不等那女人反應過來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剛才不是頭搖的像撥浪鼓嗎?現(xiàn)在我?guī)湍銚u!”
早已沒了耐心的蘇寒祁對著那女人的臉就是抽,頭被打的真如撥浪鼓一般,直到那女主眼中的渾濁逐漸變得清亮,她這才停手。
“你現(xiàn)在知道不知道了?”
蘇寒祁甩甩手,打的手疼。
“知道了!知道了!我說!我都說!”
“說!敢瞎說一個字我把你舌頭拽下來給月依補魂!”
月依下意識的看了眼她,她才不要這個女人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咦,惡心。
那個病秧子說,她本名叫李紫蘭,今年中舉的舉人李景訊是她表哥,她一直在點星閣賣藝來給她表哥補貼讀書錢。
而月依本名胡月依,本是胡員外的女兒,知書達理,飽讀詩書,彈得一手好奇葩,有一副好嗓子。
胡員外老來得子,就這么一個女兒,由于胡夫人過了最佳的生育年齡,所以生下月依過后就早早去了,老爺子一直把胡月依當寶貝一樣養(yǎng)大。
胡月依也懂事,生前是西京有名溫婉美女,十六歲之后來胡府提親的人絡繹不絕,慕名而來的也不少。
但是胡員外由于得罪了朝中不知哪位大官而被流放,胡月依家道中落,在和胡員外一起被流放的路上,胡員外用盡自己最后的能力請人把胡月依帶走。
那人沒有辦法,胡員外年進六十的老爺子在路上手腳被拷著給外面押車的內線磕頭,那人心軟,看著胡月依和胡員外實在不忍心,在被流放的第二天夜里便找了一個機會將胡月依送了出去,對領頭的聲稱病死了。
領頭的見胡月依是個弱女子,哭的這路上病死很正常也就沒有多問。
押車的人把她送到啟東,說是有人來接應她,沒想到最后是暗娼館的人來。
胡月依冰清玉潔,打死不從,被打的雙腿不能走路,最后托著她路過到點星閣門口的時候被姚月華買了回去。
姚月華見她長的花容月貌,溫柔如水,問她有沒有什么才藝,胡月依本就生的一副好嗓子,便彈著琵琶給姚月華唱了一曲。
姚月華聽完之后,滿眼憐惜,此等人才,不可錯過,便在點星閣二樓給她撥了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