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斷!越來越有意思了!
幾個呼吸后。
隋修到在了蘇玄的身旁,自來熟的坐在了蘇玄身旁的椅子上。
蘇玄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
隋修,他認識,三年前那場意外沒有發(fā)生前,隋修和他一個高中,雖然不算朋友,卻互相認識對方。
不過,高二的時候,隋修就因為鋼琴太出色,保送到國外的一所頂級的音樂學(xué)院了。
三年來,隋修一直在追求季簌嗎?呵呵……
“蘇玄,季簌的心里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彼逍揲_口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轉(zhuǎn)頭,看向蘇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嘲諷。
蘇玄沒有搭理。
“但我,三年來,依舊鍥而不舍的去追求季簌,你知道原因嗎?”隋修挑了挑眉頭。
頓了一下。
隋修語氣重了一點:
“因為,你配不上季簌。”
“我不想看到季簌這樣優(yōu)秀到了極點的女孩掉入你這個坑里,‘三年不歸、一朝歸來的天才神醫(yī)’,呵呵……”
“今天,是陳公子看上季簌了,我隋修認了,輸?shù)男姆诜!?p> “成為陳公子的女人,至少沒有辱沒了季簌,不是嗎?!”
…………
隋修微微抬起頭。
之前在陳勢面前的屈辱、低三下四的憋屈感,散了很多。
畢竟,他隋修還有勇氣走到陳勢面前,懇求陳勢對自己癡戀的女人好一點,不是嗎?
而蘇玄呢?
躲在拐角喝酒。
悲哀。
還不如他隋修。
季簌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竟然一顆心都在這樣一個孬種、冷血、可笑的小子身上。
隋修從蘇玄身上找到了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心底的痛楚少了許多。
厲刀在一旁,差點給逗笑了,差點連口中的紅酒都噴出來了。
這人,誰???
戲真多。
與此同時。
舞臺下,靠近舞臺最近那張桌子旁。
陳勢,起身。
原本吧!
還準備等著季簌切個蛋糕什么的,他再上臺強勢宣布:從今日起,季簌就是他陳勢的女人了?。?!
可現(xiàn)在,等不及了。
迫不及待。
或許是因為蘇玄這個季簌的青梅竹馬的哥哥的出現(xiàn),或許是追求季簌足足三年、癡心無比的隋修的到來,讓陳勢興奮了吧?
他是絕對的勝利者。
陳勢走上了舞臺。
“我是陳勢,首先,非常感謝諸位百忙之中,來到這里。”
陳勢自信滿滿,氣度非凡,氣場強烈,掌控全場,微微昂頭,開口道:“在這里,我有一件事想要宣布一下……”
對。
就是宣布。
他陳勢看上的女孩,那就就是他陳勢的了,只需要宣布一聲即可。
至于別人怎么想?季簌愿意嗎?重要嗎?!
他可是陳勢。
足夠。
然而?。?!
突兀之間。
話音剛到這里,沒等陳勢繼續(xù)說什么……
臺下。
拐角處。
“你有什么想要說的,先等一下?!碧K玄竟是站了起來,毫無征兆的站了起來。
蘇玄竟直接打斷了陳勢的話。
這……
包廳內(nèi),一下子氣氛詭異。
很多人都驚掉了下巴、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
狠人!??!
還真……真不怕死啊!
陳公子說話你也敢打斷?這等勇氣,令人震撼。
就算你想要學(xué)隋修那樣說出懇求讓陳勢好好照顧季簌的話,也不應(yīng)該此刻開口。
這是……
無禮。
大膽。
包廳內(nèi),只剩下倒吸涼氣、頭皮噼里啪啦炸裂的聲音。
隋修自己都有些傻了,這蘇玄,莫不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傻子?自己這幾年,一直在和一個傻子較勁?
真是無趣。
想要學(xué)自己嗎?學(xué)自己在陳勢面前說上幾句?
你也得分時機??!
“越來越有意思了?!惫战翘?,姚軒的眼睛越發(fā)的亮了,好戲連連。
臺上,季簌則是緊張,擔心蘇玄,絕美的臉蛋微微蒼白。
陳勢卻是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如刀如劍,目光驟然間落在蘇玄身上,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樣的眼神,落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此人弄不好得直接嚇得癱軟吧?
可蘇玄,好似沒有感受到陳勢的目光。
噠噠噠……
蘇玄邁動腳步,朝著舞臺上走去,在所有人注視下。
陳勢強忍著自己的怒火,甚至,有些怒極反笑的譏諷蕩漾在嘴角邊。
他倒是想要看看,蘇玄上臺做什么?!和自己爭搶季簌嗎?或者是和隋修一樣,說出那些失敗者的話,讓自己好好照顧季簌?
不管是哪一樣,打斷自己說話,都是不可饒恕。
很快,蘇玄登臺。
正當,部分人覺得蘇玄會和季簌表白、妄圖帶走季簌,另外部分人認為蘇玄會學(xué)習(xí)隋修的時候,令人無比意外的事發(fā)生了————蘇玄竟然是朝著許紫艷走去的。
是。
無視了陳勢。
蘇玄走到了許紫艷的身前。
太意外!
連許紫艷自己都完全沒有想到。
“二嬸,時隔三年,我們又見面了?!碧K玄平靜的盯著眼前的許紫艷。
“你……你……”許紫艷莫名的緊張、害怕,因為,蘇玄的平靜,讓她有種心靈上的震顫的畏懼。
突然。
“啪?!?p> 一聲清脆到刺耳的巴掌聲響起。
是蘇玄的巴掌。
生生的抽在許紫艷的臉上。
頓時,許紫艷的半張臉都紫紅起來,牙齒都掉了,鮮血淋漓。
痛的許紫艷甚至忘了喊叫。
“啪?!?p> “啪。”
“啪。”
………………
緊隨著,還是蘇玄的巴掌。
一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許紫艷的臉上。
抽的非常干凈、非常清晰。
而且,每一巴掌之間的時間間隔,恰好相同。
巴掌聲竟是有些節(jié)奏的味道。
連續(xù)十多巴掌下,許紫艷半張臉都看不出人形了,鮮血紫紅清晰、滴答落地。
許紫艷披頭散發(fā),牙齒早已經(jīng)掉光了,半邊臉更是稀巴爛。
慘不忍睹。
畫面和恐怖片一般。
許紫艷已經(jīng)昏厥過去,雖然還沒有死,但,這樣的傷勢,足以讓她徹底毀容,臉骨等等都被生生抽碎,整容都救不了她。
十多巴掌后,蘇玄停下。
自始至終,蘇玄臉上淡淡的笑容、安靜的神色,竟是絲毫沒有變化。
仿佛,他什么都沒有做。
而蘇忠邦,早就嚇得半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呆滯了。
臺下,更是寂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只剩下一道道盯著蘇玄如同盯著瘋子、野獸一般的畏懼的、驚悚的、害怕的眼神。
“嘴賤,就要挨打,不是嗎?”蘇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昏死過去的許紫艷。
這三年來,許紫艷這張賤嘴可沒有少辱罵、咒罵簌兒……
接著,蘇玄轉(zhuǎn)頭,看向陳勢:“陳公子之前想要說什么沒有說完的,可以繼續(xù)了?!?p> 淡淡的、輕飄飄的聲音,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隨意。
“你找死?。。 标悇輩s是一聲怒吼,直接攔住了蘇玄。
蘇玄剛才巴掌抽許紫艷,不僅僅是抽許紫艷,也在打他陳勢的臉。
許紫艷和蘇忠邦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的狗腿子,幫他辦事的。
為了這場宴會,許紫艷跑前跑后的,還有威脅季簌、勸說季簌等等,都是為了他。
蘇玄打了他的人。
他怎么可能放過蘇玄?
“哦?”蘇玄掃了一眼陳勢,突兀的笑了:“找死嗎?”
“跪下道歉,并且,給我自己抽自己,什么時候抽到許伯母此刻傷勢的樣子,我他---媽饒你一死,否則,你會知道什么叫做殘忍?!”陳勢森寒的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連一個乾海市四五線的螻蟻小子都搞不定,他陳勢還有什么臉面號稱陳家嫡系公子?
還有什么臉面未來繼承陳家的龐然大物的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