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從出道開始就一直是周可粒在帶,然后陳鏡從他出道的那天起,就一直沒搞明白周可粒腦子里一天天裝的都是什么!
什么腳踏兩只船?
這是一個經(jīng)紀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周可粒作為一個經(jīng)紀人不應該極力勸阻他和沉年確立情侶關系嗎?腳踏兩只船是什么鬼?既然他決定在游戲上面結(jié)情侶了那么現(xiàn)實生活中就一定不會有對象啊!難道這其中的分寸他不懂嗎?
要是真的不懂,那他這十九年那就是白過了的。
“周姐。”
陳鏡笑著看著周可粒,“我覺得我們共事那么多年,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呢。”
陳鏡真的是和陳續(xù)待久了,陳續(xù)那種笑面虎的功夫,陳鏡至少學了七八成。
“別!”
周可粒慫了,“我叫你哥,你別叫我姐!你別這么跟我講話我害怕!你盡管談,我不妨礙你,我什么都沒說!祝愿你和沉年小姐百年好合,早……長長久久!”
慫的完完全全的周可粒撒腿就跑,房門砰的一聲響。
世界安靜了。
陳鏡還真的動怒了。
他媽的!
他長得像玩弄小女生感情的人的嗎?
他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想法好不好!
顧紙沂這邊,顧年沂也在控訴著顧紙沂答應得太草率了,她對這個叫“貝多芬的手指”的人一點了解都沒有,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入坑了呢?說不定他正笑的合不攏嘴,跟旁邊的人說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好騙呢。
顧年沂真的要為顧紙沂操碎了心!
“行了,我有分寸。而且我只是在游戲上確認了關系,我沒有加他的任何社交方式。你不是一向很了解我的嗎?游戲是游戲,生活是生活。”
顧紙沂很有耐心地跟顧年沂解釋著。
顧年沂卻一臉的耐人尋味:“看不出來啊顧紙沂,你竟然還是個情場高手!佩服佩服?!?p> 顧紙沂:“……”
他在說什么?為什么她聽不懂?
顧年沂倒是不管她了。
既然顧紙沂有自己的想法就讓她去吧,也好讓顧紙沂接觸一下男女之事,不然她總是清純得像一只小白兔一樣,哪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像渣女就像渣女吧。
反正,渣的又不是他。
顧年沂自個兒想通就自個兒走了,還拍了拍顧紙沂的肩膀,讓她不要玩那么晚的手機,和新男朋友聊天不要聊那么晚。
說完就跑。
他怕顧紙沂反應過來追著他打。
顧紙沂總覺得顧年沂話里面那個“新男朋友”有歧義。
可是總覺得有,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妥。
既然他們這么草率地確定了游戲關系,那么,陳鏡作為一個極其有自己想法的人,當然要先開始第一步——修改游戲昵稱。
可是顧渣女說她要下線了,因為太晚了,她明天還要起來上學。
陳渣男建議顧渣女把號給他,他來處理。
顧渣女不同意。
然后跟陳渣男說了再見就下線了。
陳鏡:“……”
怎么辦?他好無奈。
說好的做彼此的上分使者,她卻提前下了線……他好想問一句,既然不肯跟他改情侶網(wǎng)名,為什么要那么唐突地同意他的要求?難道她是來玩弄他的感情的?
陳鏡思來想去沒得個結(jié)果,晚上也沒怎么睡得好,于是第二天皮膚更差了。
過來關心陳鏡戀情新進展的周可粒差點沒嚇死,連忙安排一系列的護膚產(chǎn)品,然后趕緊讓陳鏡去睡回籠覺。
我的天!
陳鏡莫不是精蟲上腦這一晚上興奮得都沒睡著?
想著周可粒都覺得羞愧,當初就不應該那么壓抑陳鏡想求偶的心的,早知道,就讓他去了……
周可粒后悔莫及!
…
陳顧兩人再次攜手,還真的就是兩周后。
此時顧紙沂已經(jīng)過了她的十六歲的生日,所以她現(xiàn)在也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子了。
不過這事陳鏡并不知情。
無論是沉年還是顧紙沂,他都不知道她過生日。
兩人一上線,一個忙著開排位,一個忙著想情侶ID。
其實顧紙沂不是很在乎這種東西的人。
可是陳鏡在乎!
這是儀式感。
顧紙沂突然覺得結(jié)個情侶好麻煩,于是給“貝多芬的手指”發(fā)信息:“要不然我們還是把這個關系給解除了吧?”
貝多芬的手指:“姐姐,你瘋了吧?”
陳鏡此刻無比覺得,沉年就是玩弄感情的渣女!
要是,沉年敢說出,“沉年”這個ID其實就是一個情侶ID的話,他保證不會把沉年先舉報后拉黑再刪除然后退游!
明明確立關系才幾天?她就想解除關系?
現(xiàn)在顧紙沂深刻意識到“貝多芬的手指”現(xiàn)在的情緒十分不適合打排位,于是打算和他說清楚了再開排位。
沉年:“沒有瘋。”
沉年:“其實我只是覺得有點麻煩。”
沉年:“我就是個比較怕麻煩的人。”
貝多芬的手指:“……”
陳鏡把這句話截圖然后發(fā)給周可粒,并說道:“這像不像渣男語錄?”
周可粒戰(zhàn)戰(zhàn)兢兢:“您和您那位吵架了?”
她不敢說話。
陳鏡沒理她。
他努力微笑。
貝多芬的時候:“沒事,我想好了我告訴你,你直接換就行了。頭像的話,我選好,我先用,然后你保存下來,我去換另一個。”
沉年:“……行。”
大佬說了算。
陳鏡回了一個好,就去找情侶ID和情頭了。
顧紙沂等了大概有半小時,她一直都是在線的狀態(tài)卻沒有開始玩一局游戲,看來美好的一個可以游戲的晚上又被糟蹋掉了。
為什么確定情侶關系?不確定不一樣可以玩嗎?為什么確定情侶關系之后這么麻煩?能解除嗎?
最后一個問題簡直就是在為難自己以及為難貝多芬的手指。
然后貝多芬的手指就給她送了一個改名卡,然后就把他們的情侶ID發(fā)給了她——
“唱支山歌給黨聽”
“黨說唱得不好聽”
顧紙沂立即就兩個問號過去。
這都什么鬼?
這是她該用的ID嗎?這不符合她身堅如鋼的上單戰(zhàn)士的特征啊!
貝多芬的手指:“你不喜歡?”
誰會喜歡?
顧紙沂忍了忍沒發(fā)過去,然后輸入文字:“找個正常點的?”
貝多芬的手指:“你不覺得這個很特別嗎?在萬千情侶ID之間?”
沉年:“……你覺得符合你身嬌體軟易推倒的中單的形象?”
陳鏡沒想到一向嚴肅認真的沉年有一天也會說出“身嬌體軟易推倒”這樣的詞。
一時好笑,但也覺得他不能笑,這么嚴肅的環(huán)節(jié)呢。
貝多芬的手指:“那你來找,找到了發(fā)給我就行。保證沒有任何意見!”
顧紙沂:“……”
她來找?她還不一定能找到這種特殊的情侶ID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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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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