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兒沒有錯過老祖宗嘴角的一絲笑意,胸有成竹,絕對的自信。
她還是太嫩了,她自信下藥時任何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卻忘了老祖宗可是活了幾百歲的人精,只是從她僵硬的一舉一動中便猜出了大概。
“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他?”秋月兒傳音給秋云白。
暗怪自己太心急了,漏出了破綻。
“已經(jīng)不用處理了!”秋云白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向跟過來的秋月兒說道。
臨近山頂莊園里的一處小院子,秋凌雪猛的用力打開門,秋如意與齊季隨后跟著進(jìn)了屋。
“父親,父親!”秋凌雪喊著,一間一間房子翻找著,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的,卻不見人影。
秋凌雪站在院子里,望著地面一言不發(fā)。
“會不會心情不好,去散心了?”
齊季上前安慰惶恐不安、方寸大亂的秋凌雪。
“他已經(jīng)走了!”秋凌雪抬起眼角,眼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可能只有他知道,齊澈是多么在乎顏面,多么在乎秋如意對他的看法。
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光頭,尤其是秋如意就坐在身側(cè),他幾十年維持的形象功虧一簣,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這么落魄的一面呈現(xiàn)在人前。
“那我們趕緊去追!”齊季拉著秋如意往外走。
只是秋如意定在原地,沒有動身,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算了,讓他一個人靜靜吧,等他想通了,會回青云城的?!鼻锶缫獍咽掷锏氖峙涟念^發(fā)遞給秋凌雪,又叮囑道。
“把你父親的東西收拾收拾,過兩天我們便動身回青云城,你在家族好好學(xué)習(xí),切記不可荒廢修煉。”
“是,母親!”秋凌雪心情復(fù)雜的接過來,捧在手里。
“怎么了?”
齊季與秋如意并肩出了院落,秋如意轉(zhuǎn)向欲言又止的齊季。
“怎么了?”
“會不會有人在酒里下藥了?”
齊季說是藥,而非毒,他感覺的到齊澈的氣息里有藥的味道,若隱若現(xiàn)。
這是像月兒說的,他的感知力和精神力依然存在,沒有被改變。
“那酒壺里的酒我驗(yàn)了,沒有問題。”秋如意直接否認(rèn)。
酒壺是驗(yàn)了,酒杯卻沒有驗(yàn),誰也沒想到秋月兒把藥直接丟盡了酒杯里。
上品丹藥,就是見效快,頃刻就讓齊澈禿了,寸草不生。
在秋家中毒,是說秋家人有人要害齊澈嗎?
沒有理由!
齊澈又不是秋家人,來了秋鳴山也是深居簡出,性格孤僻。
在秋家也沒有什么地位,再說了誰沒事害他做什么?
只是為了讓他變禿子嗎?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可能是我想錯了?!饼R季說。
“剛才你可看到月兒與阿澈有沒有肢體接觸?或者有沒有什么藥,只要靠近聞一聞,就能讓人中毒?!鼻锶缫夂鋈粏?。
要說誰最不喜歡齊澈,秋月兒絕對是首當(dāng)其沖。
而且突然獻(xiàn)殷勤,非??梢伞?p>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月兒?”齊季臉色一變,狠瞪了眼秋如意。
“我覺得應(yīng)該是阿澈的身體出了問題,你看他瘦的,臉色蒼白的不正常,改天帶他去丹宗看看,求一副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
“大哥可是四品丹師,怎么會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你肯定看錯了!”
齊季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齊澈之前身上有丹藥的味道,這種感覺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