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同居生活就這樣不冷不熱的過著,從安惠搬進來之后,兩人連一次超過半小時的溝通都沒有,除了董建需要用錢的時候,現(xiàn)在他連拿錢,有時都不再開口。安惠看著這樣變化,卻也無法奈何,因為她工作的時間太長,根本無法知道他的行蹤,而且董建的工作十分自由,他現(xiàn)在是在一家酒吧上班,具體做什么安惠其實并不知道。
馬上就要到春節(jié)了,安惠正為過年的資金愁得不行,因為她有自己的打算,本來一切順利,但是經(jīng)過每個月董建這么一折騰,根本剩不了幾個錢,自己的打算更是無從談起,之前存的萬把塊錢更是不想輕易的拿出來。
這個周末跟往常一樣,冷嗖嗖的,安惠依舊沒有見到董建的身影。安惠一個人來到離公司很近的那個公園,做在長倚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和車,腦袋一片空白,是的,她累了,不論是身體還是內(nèi)心,馬上就快到達極限了,她害怕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變成一個羅里吧嗦,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安惠正發(fā)呆的時候,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小伙子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劉臻。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彼牧伺陌不莸募绨?,并坐在了旁邊。
安惠抬頭一看,見來人是劉臻,又恢復了一副干勁十足的樣子?!皠⒋蠼M長今天不忙啊,你那貌美如花的小美女沒來找你啊。”安惠打趣的問道。
“小姑娘,來幾趟就沒意思了,不來也好,難得清閑一下。”劉臻翹起了二郎腿,一副輕松無比的樣子。
“你看今天我們也遇到了,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一起吃個飯,聽聽你的煩心事?!眲⒄闊o所謂的樣子,好像一副愛去不去的樣子,其實心里早已經(jīng)打起鼓來,生怕安惠拒絕。
“好吧?!卑不菹肓讼氡緛斫裉煲矡o所事事的,也就答應了。
“那我?guī)闳コ曰洸巳绾?,其實我來廣東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吃過廣東菜呢?!眲⒄殡S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并在車上說道。
“客隨主便,都可以?!卑不莸恼f道。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HZ市最大的商場,商場五樓全部都是吃的,什么都有。
“就這家,我在網(wǎng)上看吃過的人還挺多,評價也都不錯,主要是名字也不錯?!眲⒄橐贿吋毿牡睦_凳子,讓安惠入座,一邊還耐心的說著。
“什么名字啊。”安惠好奇的問道,因為劉臻帶著她一下就進來了,她也不曾留意到。
“叫一家親粵菜館。怎么樣名字不錯吧?!眲⒄槟弥藛握J真的點著菜。
“名字確實不錯,你是不是經(jīng)常帶女孩子出來吃飯?。俊卑不菀妱⒄槿绱耸炀毝疫@么周到,就好奇的問了一下。
劉臻聽到之后,頗感驚訝?!霸趺催@樣問呢?”
“我看你如此面面俱到,肯定是常客啊?!卑不荽蛄恐@個餐館,雖然不是很大,總共可能也就七八桌,但是裝潢卻是精致得很,可見背后的管理者可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如果我說我只帶過你一起吃飯,你會相信嗎?”劉臻似笑非笑的說。
“那我豈不是榮幸之至,太感謝你了?!卑不菪睦锟隙ú粫嘈诺模且膊徊鸫?。
“來了,鹽焗雞,白灼蝦,串燒三鮮等會就來?!币粋€男服務員把菜端了過來。
“嘗嘗看,這都是這家店評價最好的特色菜了?!眲⒄檫呎f還變夾菜給安惠。
“還不錯,只是沒有什么辣味,改天我請你吃火鍋,那才是霸道得很呢?!卑不葸叧赃呎f。
“那好啊,我還沒有吃過你們四川的火鍋呢,什么時候去四川嘗嘗?!眲⒄楦吲d的說。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辣。”安惠完全被美食給誘惑了,就簡單的回了一句。
劉臻見安惠吃得那么認真,也就不再言語。兩個人就默默的吃著飯。
“吃得好飽啊,不吃了,不吃了?!卑不菽弥粡埣埐林爝叺挠?,然后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
“我也吃得差不多,時間還早呢,咱們就吃了半個小時?!眲⒄榭粗直碚f道。
“那我們走吧?!卑不菽弥路驼玖似饋?,本來它還想再坐一會的,但是看道還有很多人在外面等著,也就只好離開了。
劉臻也就起身去柜臺付了錢,兩個人就一起逛起了商場。
“怎么,逛了這么久,怎么也沒見你買什么啊?!眲⒄楹闷娴膯枴?p> “不買什么,我只是覺得這商場修建得特別好看,所以逛一下。我們出去吧?!卑不堇鴦⒄榫统隽松虉?,其實商場里面有很多好看的衣服,但是安惠不敢看下去了,怕自己忍不住就買了。
“去哪啊?”安惠一出來看到熱鬧非凡的廣場問道。
“就在這坐會吧?!眲⒄榕牧伺呐赃叺拈L椅,示意安惠坐下來。
“你還沒有講你的故事呢,說來聽聽?!眲⒄橄駛€好奇的小貓一樣,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好吧?!卑不菀娝绱四?,只好答應了,她將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全部告訴劉臻。但也只是一帶而過,絲毫沒有怪罪誰或可憐自己的言語。這讓劉臻更加欣賞她的人格。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卑不菀暂p輕的嘆息聲結束了這場回憶。
良久,劉臻似乎還沒有從故事中反應過來。安惠拍了拍他的肩膀并笑著說道:“唉,朋友,這是我的故事,怎么你還一籌莫展的樣子?!?p> 劉臻抬頭看著依然單純可愛的安惠,心中似乎也回憶起了屬于他的故事。
安惠看著劉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覺得這劉臻肯定也有一段不太順心的經(jīng)歷。“那你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我也想聽。”安惠認真的說。
“好啊,本來很多話,憋在心里久了,也是難受得很?!眲⒄樗斓拇饝?。
“其實我并不是剛來廣東,我已經(jīng)來了有三四年了,我老家是福建三明的,我原本也有一個溫馨的家,我父母他們是做海鮮生意的,所以經(jīng)常自己來著車往周邊幾個城市來回送貨,因為雇人的工錢太高了,所以他們一直自己送貨,只雇了三四個小工幫忙打撈和裝貨。在五面前,他們一起送貨的時候出了車禍,兩個人都走了,于是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我歸我的舅舅撫養(yǎng),直到我成年。所以我這才來到廣東的,我舅舅現(xiàn)在就在深圳自己開了一家磨具廠?!?p> “原來你的童年記憶也是如此駭人。”安惠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瞬間覺得或許這些人的經(jīng)歷都不如他們的裝扮如此艷麗美好。
“沒事,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剛開始的時候是非常難受,但是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嘛?!眲⒄檎J真的說道。
“原來你也如此波折,所以我們更加要努力了?!卑不葑隽艘粋€加油的姿勢。
兩人就這樣相互鼓勵的走了回去。竟不知什么時候有了太陽的光照,只見兩個年輕的身影并肩前行,他們討論著努力,思考著奮斗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