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惠醒來之后就離開了賓館,準(zhǔn)備去董家收拾東西,然后離開董家。
安惠在小區(qū)附近看見了剛從酒吧里面出來的董建。安惠已然不知兩人如何相處,所以沒有理會就一個人快速上了樓。
進(jìn)入董家,馬上進(jìn)入房間收拾東西。董母看到安惠回來,立馬趾高氣揚的說:“我就說嘛,有些人是離不開我們家的,肯定會回來的?!?p> 董嵐聽見她媽媽說的話,立馬跑進(jìn)了安惠的房間。
“姐姐,你這是干嘛啊,你要去哪里啊?!倍瓖箍匆娬谑帐皷|西安惠,想要阻止。
“我看你到底想干嘛啊,馮安惠,膽子夠大啊,還想要離開。”董建沒過一會也來到了房間。
董母立馬來到房間,拉走了準(zhǔn)備勸架的董嵐,并高興的說:“這下有她好看了,就是要收拾一下才乖??斐鰜恚瑒e妨礙你哥哥。”
安惠見了這副場景,心里凄涼得很,她不懼怕任何東西,她就是要離開,再也不會懷念這一家人。
安惠聽道董建那不講道理的話語,并沒有覺得害怕,也不想理會,她不知道到底哪個董建是真的,以前真正對她好的董建已經(jīng)消失了,亦或者說以前都是他裝出來的。她從未真正認(rèn)識過他。
董建見安惠根本不搭理自己,更是怒火中燒,立馬把安惠收拾在箱子里的衣服,全部扔出來并用力撕爛了。
安惠心里索性也不管這些東西了,就拿了銀行卡和身份證就準(zhǔn)備走,董建一把拉住了她。
“你把我當(dāng)什么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是欠收拾?!倍ㄕf完就把安惠推到墻壁上,直接一耳光就打在安惠的臉上,安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慢慢就腫了起來。安惠蹲在地上,一言不發(fā)也不哭泣。
董建看到這樣的安惠,更是控制不住想打人的沖動。“我看你是忍不住寂寞,看我一直對你不冷不熱的想去找其他人吧,你個賤貨,騷氣得很啊,那好啊,我今天滿足你?!倍ㄕf就一把把安惠推到了床上,安惠拼命的反抗,直接把董建的嘴唇給咬破了,鮮血一下就流出來,董建一摸看到血了,更是生氣得不行,用嘴巴吸了吸嘴唇的血,直接一巴掌就打到了安惠的腦門上,安惠一下感到天旋地轉(zhuǎn)的,現(xiàn)在她心里除了絕望,還有恨,她恨這個房子里的每一個人,一直以來她小心翼翼的付出,卻不曾想過會換來這樣的結(jié)局。安惠立馬睜大了瞳孔,惡狠狠的看著董建,用手直接抓傷了董建的臉和脖子。
安惠不顧一切的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拿著衣柜旁邊的空心管就直接打在董建的身上,董建疼得直叫。“啊,安惠瘋了,你個瘋女人?!闭f著直接打開房門就跑到了客廳。
董母一看自己兒子被打了,立馬跑到房間直接一把推倒了已經(jīng)有些頭暈的安惠,董母直接拿過空心管就開始打安惠,可是安惠雖然還沒有暈,還有理智,可是一向愛強撐的她,這個時候也是一樣,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咬緊牙關(guān)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董母,董母被安惠看得發(fā)毛。
“媽,你別打了,這樣會打死姐姐的?!倍瓖古苓^來搶過了董母手里的管子,并把董母拉了出去,馬上關(guān)上房門,再把安惠扶到了床上。
董嵐小心翼翼的幫安惠整理好了頭發(fā),擦拭了臉上的血跡。安惠全程沒有任何表情和語言,任由董嵐幫自己處理著一切。
“你們在家干嘛啊,這是要殺人嗎?”董賢國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因為董斌看事情太嚴(yán)重,就打了電話給他爸爸。
“你還說呢,你看那騷貨把你兒子打成什么樣子啊?!倍噶ⅠR對剛回來的董賢國說道。
董賢國立馬走過去看董建,掀開衣服一看,背上好幾條紅印子,董賢國生氣得不得了,立馬跑到安惠住的房間,用力打著門,董嵐非常害怕的過去開了門,董賢國本來是想過來痛罵安惠的,可是看見安惠躺在床上,滿臉的紅印子還有嘴角的血,一下氣消了大半,但還是兇巴巴的說道:“要分手就分手,要走就走,搞這些排場是要干什么,真當(dāng)誰稀罕你一樣啊?!?p> 董嵐看著自己父母,覺得陌生至極,明明不是安惠姐姐的錯,為什么最后都要怪她,她想不明白。單純的她,哪里會懂這些呢,不過她依然善良的照顧著安惠。
董建從手機拿出了安惠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就趴在床上讓董母幫他摸著藥,董母邊摸著藥還不停的罵著安惠,怎么難聽怎么罵。
“好了,還在罵什么啊,煩不煩。”董賢國拍了拍桌子說道。
“那就馬上讓她走,看到都煩?!倍噶ⅠR對董賢國說道。
“現(xiàn)在讓她走?她臉上那鬼樣子怎么走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把她怎么了呢,以后還怎么做人不,而且萬一被趕出去了,她要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候我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倍t國因為經(jīng)常在外面跑出租車,所以很多東西想得更深看得稍微要遠(yuǎn)一點。
安惠聽到客廳傳來的聲音,浮腫的臉上居然有了笑意,安惠大聲的笑著,她不知道,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會以為她會為了他們這家人尋短見,太搞笑了。安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們家送為了她手上的那么一點點錢才主動讓她住進(jìn)來的,看著安惠膽小的性格,就當(dāng)著保姆來用,還是沒有任何報酬的保姆,連一句好話都沒有。安惠心里實在想不通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把她騙進(jìn)來又要如此對待她。
“這是安惠的手機?”董賢國拿著桌子上那個酒紅色的智能手機問道。
“對,是她的?!倍戳丝葱÷暤幕卮?。
“那我給她哥哥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人?!倍t國說著就打起了電話。
安惠在隔壁聽見了,立馬從床上起身,扶著墻走到了客廳?!安灰螂娫捊o我哥哥,不要打?!卑不萘ⅠR就哭了出來,乞求的說。
“干嘛不打,打,讓你哥哥他們也看看你是怎么不要臉的,禍害精。”董母立馬走過來指著安惠說道。
“我要不是看你沒人要,以后結(jié)婚我也不用出彩禮不用辦酒席的份上,我才不會同意你進(jìn)我家的門,你看看你這鬼樣子?!倍冈秸f越激動。難聽的話此起彼伏,不過有一點好的就是,這是她的心里話,雖然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至少安惠解答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原來是因為考慮到她結(jié)婚不用彩禮不用酒席才把她叫進(jìn)來的。她這下更加通透了,什么都懂了。
“喂,是安惠的大哥嗎?我是董建的爸爸?!倍t國直接撥打了安惠大哥馮俊山的電話。
“董建?我不認(rèn)識啊。”因為安惠從來沒有說起過她在外面的所有事情,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
“哦,你不認(rèn)識也沒關(guān)系,那個安惠現(xiàn)在住在我家里,她之前跟我兒子處對象,現(xiàn)在兩個人打算分了,我這怕安惠想不開,你們過來接一下她吧?!倍t國淡淡的說。馮俊山聽到這些話,心里一陣惱火,直接回道:“我不來接,你們自己看著辦?!?p> “那可不行啊,你們不來接,到時候安惠出了什么事,我可說不清楚?!倍t國立馬兇巴巴的回了一句。
“誰啊,安惠怎么了?!庇捎隈T俊山今年回家過年,正好馮母也在旁邊,就一個勁的問,馮俊山立馬把事情告訴了馮母。“那你們快去接吧,快去,怎么說她也是你們妹妹啊,你們回去的車費我出,我出?!瘪T母激動得咳嗽起來,這些年她的身體真可謂是一年不如一年。去醫(y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就是全身無力,胃口不佳。
安惠的二哥知道了也愿意回廣東去接安惠,畢竟他們本來也準(zhǔn)備回去了?!澳俏覀兂偷綇V東來,我來接我妹?!倍缃舆^電話對董賢國說道。
掛了電話之后,董賢國說:“安惠,你哥他們說除六過來接你,這兩三天你就在這個屋子里呆著不要出去,把傷養(yǎng)好。到時候你走就是沒人攔著你?!?p> 安惠靜靜的聽著,沒過一會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關(guān)上門,一個人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沒有眼淚,也沒有表情,只是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