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的花宴,把許多不相關(guān)的人綁到了一塊。
原野有聽飯桶說過,它和愛花小姐相遇的情節(jié),只是沒有想到,她和愛花小姐相遇的情節(jié)比電影還精彩。
w集團(tuán)女老板居然cosplay女保安,然后欺辱男道士阿拓。
當(dāng)男道士阿拓說女保安是愛花小姐,又說了他在花宴上如何如何的見到愛花小姐,又如何如何的吃花宴的時候,原野她們興奮不已,直接開門,沖了過去。
原野記得,她當(dāng)時腦子都早已放空,奔過去的時候,把當(dāng)時的女保安和男道士嚇一大跳。
“你好,愛花小姐,我是原野?!痹皼]有了成年人該有的平和,就像是看到棒棒糖的小孩子,興奮不已。
女保安和男道士這個時候的姿勢有點讓人不敢直視,透著玻璃看,和直接圍過去觀看,肯定是兩種不同視覺。
他們好像也意識到了什么,很快紛紛都各就各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好像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早已是平常的事情,只是不湊巧,被其他人給打擾了。
“你找我有事?”女保安沒有否認(rèn),直接回答原野的問題。
男道士阿拓不樂意了,“愛花,那你剛剛為什么......”
愛花小姐說:“老少年,你可以閉嘴了,現(xiàn)在沒有你說話是份,你繼續(xù)?!?p> 對方這么直接了斷,原野有點錯愕,可能是沖過來的時候太急,光顧著開心和喘氣,一時半會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陳琳和原野有點不同,她相對犀利,發(fā)現(xiàn)原野光顧著看人,不說話,她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我們想請您殺人蟲,不知道愛花小姐愿不愿意幫忙?!?p> “人蟲?”愛花小姐瞟了陳琳一眼,“你身上的消毒水味比殺蟲劑還管用,你請我?guī)湍銈儦⑾x子,未眠太可愛了吧少年們?!?p> 對方似乎和陳琳有些對不上眼,原野急了,抬起眼簾來發(fā)現(xiàn)愛花小姐正在看著她,她不由得尷尬一批,小臉兒抽了抽,不過成年人之前的聊天不應(yīng)該是有事說事兒的嗎?
雖然對方很神秘,對方身份很高貴。
可,原野始終相信,人與人之間,需要的是溝通和交流。
原野抿抿嘴,心平氣和地說:“我們這次過來是有點貿(mào)然了,不過還是請您原諒我們,如果我們還有其他辦法的話,我們也不會到這里找您,能否耽誤您一點時間呢?”
可原野大錯特錯了,對方好像更不喜歡她這個類型,“你以為你裝可憐一點,語氣好一點,說點順耳的話,我就會聽你們在這里廢話?這位少年,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是。”原野連忙否認(rèn)。
“不是什么?別以為你們呆在門口我不知道你們在哪里,門口那條狗可比你們高尚多了?!闭f完這句話,愛花小姐指著門口的那條流口水癡呆的狗兒說。
原野順著愛花小姐手勢的方向,不由得一大跳,飯桶不是說下午和阿拓約好來這里,怎么今天這么早兒就到了。
“飯桶?!痹懊摽诙觥?p> “飯桶?”
“是,它叫飯桶?!标惲湛吹綈刍ㄐ〗阌悬c驚訝,連忙跟她解釋,“她是原野家養(yǎng)的寵物狗?!?p> “誰家養(yǎng)的和我都沒有關(guān)系,如果沒事的話,我請你們都離開吧。不然的話,我只能叫保安了?!?p> “愛花?!崩系朗堪⑼厝崧暫傲艘痪?。
愛花小姐瞪了他一眼,老道士阿拓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原野走過去,打門打開,把飯桶放了進(jìn)來,然后又把飯桶帶到愛花小姐身邊,面帶淡淡的微笑,“飯桶好像在花宴上見過你,這幾天來一直說想見您?!?p> 飯桶在原野的腳下蹭了蹭,不好意思地說:“愛花小姐姐,好久不見?!?p> 這飯桶,這嚴(yán)明是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普通人做普通事情,這狗分明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兒,愛花不得不重新去看待原野和陳琳她們,尤其是原野,她警覺地審視原野,直到原野開口說她那天也在花宴上后,她才松口問原野她們,“你們到底是誰?”
“我叫原野,她叫陳琳,這是我家飯桶。”原野一一介紹。
愛花小姐嚴(yán)肅地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時候和人蟲搭上關(guān)系?林西西到底是誰?”
原野開始和愛花小姐說她的事情,她簡單的把自己和金婆婆的關(guān)系,又重點的講了,林西西失蹤的事情,以及楊柳那天和她說的事情,幾乎一句不漏的說。
愛花小姐聽完后,不由一笑,“她是想借刀殺人。”
原野不明白,“您說林西西想借刀殺人?”
愛花小姐找了個沙發(fā),坐了下來,面色柔和,目光猶如是一只老鷹打量站在她面前的幾個人,笑容可掬地說:“對,她計劃失蹤案,目的就是籌劃殺了你,不過她失算了,應(yīng)該中間有人阻礙了她的計劃。這是第一次她想殺你,至于第二次想除掉你,是想把你弄到花宴上,煽動那群不明真相,某些蠢協(xié)會的會員,在陰溝河和那個世界的拼接地點弄死你,不過這樣一次她又失算了。對于她兩次的失算,阻攔她的人,應(yīng)該都不是普通的人?!闭f到這里,愛花小姐應(yīng)該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大放異彩,不由得心情大好,“我現(xiàn)在就是個純粹的商人,已不問世事,既然你們拖家?guī)Э诙记笊祥T了,我可以給介紹個人給你們認(rèn)識,我想他應(yīng)該可以幫到你們。”
“真的?”原野高興不已。
陳琳也說:“那太好了,楊柳有救了?!?p> 阿拓這個時候想插話,剛想說點什么,結(jié)果又被愛花給瞪了一眼,阿拓只好把嘴巴閉上。
愛花小姐,抹抹嘴角的笑意,看原野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我只能給你們介紹,具體他幫不幫你們,要看你們的運氣成分?!?p> 對方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讓原野有點不自然,這個愛花小姐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是w集團(tuán)的女老板,結(jié)果卻穿著女保安衣服在逗老道士阿拓玩。原先對她們態(tài)度不大好,如今卻主動說要幫她們介紹除蟲的人。
不過,愛花小姐剛剛說林西西兩次想殺她,她還是覺得有點理不順,她接過愛花小姐留給她的除蟲人的地址和電話,不急著走。
愛花小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怎么知道林西西為什么兩次想殺掉你的事情吧?”
原野點點頭。
愛花小姐拍拍邊上的沙發(fā),示意原野坐過來。
原野回頭看了下陳琳,看了下老道士阿拓,有些不自然地走了過去,畢竟,對方只讓她坐過去,似乎對她太過于友好了。
原野剛坐下來,愛花小姐就把手搭在她胳膊上,臉上堆滿了笑意,“少年,人蟲到底是什么樣的生物,你有了解過嗎?”
原野說:“我朋友楊柳說,人蟲是人和蟲子的復(fù)合體。是一種類似半人類的生物,不是這個現(xiàn)實社會中的普通人,有一定的特異功能。我見過她切換過兩個身份,一個是現(xiàn)代人類的普通人身份,一個是穿著黑色古代飄裙,沒有眼珠,跟電視劇上的妖魔鬼怪一樣的一個身份。其他的,目前的還不知道。”
愛花小姐又問原野,“你知道人蟲為什么要以兩個身份茍且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原野思量了下,搖頭說:“您問的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p> 愛花小姐繼續(xù)問原野,“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小和鎮(zhèn)的人也不算少,你不覺得你所見到的,所遇到的,所得到的,都不只是一個偶然嗎?”
原野說:“包括你在內(nèi)?”
“我?應(yīng)該不算是,你遇到我是必然,因為你是自己主動找上我的。”愛花小姐換了一種口吻,簡單地和原野闡述,“我說的是,比如林西西是人蟲,同時可以切換兩種不同身份的人怪物,她明明可以分分秒秒把你給捏死,可她為什么會三番兩次制造不同的失蹤案,不同是死亡案件,又不同的復(fù)活案件,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跟你有著某種不同程度的牽連?你不覺得,她在給你布局些什么嗎?比如,想借其中的某個人,某些人,對你直接下手,通過非正常手段,或者不正常手段,直接把你給殺了。”
愛花小姐說的太多,原野一時半會不好消化,愛花小姐似乎看出了她的某種疑惑,她鄭重地說:“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都有執(zhí)法者,人類世界有執(zhí)法者,那個世界也有執(zhí)法者。還有,我們說的那個人蟲,她是屬于人類和那個世界的半合體。剛好,她的身份相對更特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人蟲犯罪了,她得接受兩個世界不同程度的懲罰,只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極有可能立馬就被解體?!?p> 愛花有點語出驚人,原野問她,“那個世界的執(zhí)法者是以什么樣的形式來判定人蟲的罪行呢?”
愛花小姐看了一眼站在那鎖眉頭的陳琳,目光幽深地說:“對面那位小姐應(yīng)該是位醫(yī)生吧?醫(yī)生是怎么判定病人有沒有救,那個世界的執(zhí)法者也是以同樣的方式判定那個人蟲犯不犯法。”
原野突然想起楊柳和她說的那些話,她喃喃了起來,“我朋友楊柳說過,他是那個世界的逃犯,那個世界屬于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強與弱,是一種野蠻的生存法則,您說的那個執(zhí)法,會不會......”原野沒有說下去了。
愛花小姐拍了拍她的胳膊,“原野,那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金婆婆的曾侄女對吧?”
原野點點頭。
愛花小姐柔聲說:“原家金婆婆其實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大概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吧?也就是說,她失蹤前面的三十多年那個身份,是一種以偽造人類的身份在生活。事實上,她身邊所接觸到的人,都種下了她的某種記憶,真正的金婆婆,在市的檔案室里,她早已經(jīng)是死去的人。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我簡單來說吧!那個世界,厲害的人,完全可以來去自由穿梭與我們現(xiàn)在這個世界,如同于金婆婆這樣,偽造身份生活在我們這個世界里。至于,我說的那個執(zhí)法者,你剛剛也說了,那個世界是野蠻的世界,但是野蠻世界里的人若是在我們這個社會里,做了違法的事情,他會受到某種自然界的天罰(具體怎么罰,我目前還沒有見過,我也只是從我幼兒時候的‘朋友’口中得知的)。對于那個世界執(zhí)法者下面支配的人蟲,也就是你說的林西西,若是她亂來的話,亂來又做的不夠漂亮,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不只是這個林西西,就連支配她的那個執(zhí)法者也會連同受到牽連?!笨丛斑€是一臉的茫然,她繼續(xù)說:“以上的說法,都只是我的推測,可信度一半以上。那個世界的執(zhí)法者很多,野蠻世界有很多野蠻的執(zhí)法者,不管是這個世界的執(zhí)法者,還是那個世界的執(zhí)法者,都得遵從這個人類世界的生存法則,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p> 原野迷惑心智了,“您說這個世界是執(zhí)法者是警察?”
愛花小姐說:“警察是我們?nèi)祟惖膱?zhí)法者,他們管的是現(xiàn)實中存在的人,存在的身份,比如人蟲,她有一部分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有身份證,如果她犯法了,我們可以通過法律手段起訴林西西,警察也會逮捕她。如果我們?nèi)祟惖姆ü倥兴佬?,那么,她就得乖乖的受到人類的刑罰,然后會和人類一樣死去,她是林西西對吧?那么她林西西的名字也會從戶籍上,寫明,已故?!?p> 原野說:“那她死后還是人蟲嗎?”
愛花小姐拍拍原野的胳膊,夸獎她,“你這個問的很好。人蟲顧名思義是半人類,人蟲是一種達(dá)成某種契約的半人類復(fù)合體,人蟲林西西死之后,原本屬于她的那部分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但是和她達(dá)成契約的那個蟲子的部分,會吞噬她的記憶,她的性格,存活在那個世界,或者是游蕩在我們這個世界,理論上來講,她死之后應(yīng)該是蟲,不是人蟲?!?p> 原野半知半解,“有點復(fù)雜,不過那個野蠻世界那么多執(zhí)法者,既然他們都這么強了,為什么還會來我們這個世界生活,還控制人蟲這個生物作怪呢?”
愛花搖搖頭,“具體也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所謂的強大,不是現(xiàn)在強大,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是強者。就像我們做生意的一樣,今年我是小和鎮(zhèn)的首富,如果明年效益不好,明年有可能會破產(chǎn),誰知道那個世界每天在發(fā)生什么呢!”
原野想了想,“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說林西西不敢對我下手,極有可能是控制她的那個執(zhí)法者不讓她亂來,林西西是想借一系列的失蹤案,讓警察把他們失蹤的苗頭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從而讓警察懷疑是我殺的人對嗎?”
愛花點點頭,“大概是,不過,后面,應(yīng)該有人給你擦了屁股,你才躲過了一劫。警察只是簡單的把楊柳的死亡說是自殺,你好好想想,中間的各種事情,具體也只有你才知道。這些都是推測,具體是不是這樣,也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p> 這些都是愛花那天和原野說的話。
不過這里面很多東西很復(fù)雜,對于林西西是怎么打算借刀殺人的,她現(xiàn)在沒有花太多世界去理清楚,原野只是簡單的把愛花和她說的東西,重新把林西西歸類到半人類寫到小本本的頁面里,然后下面再簡單備注上:那個直接的執(zhí)法者,在支配著林西西。
原野這也算是了解,人蟲到底屬于誰在管控和支配了。
以后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活在當(dāng)下最要緊,在林西西這個事情上,原野也有想過,不過她更擔(dān)心的事情是,她所失蹤的木狐貍吊墜,會不會和那個世界掛上鉤。至于原家,以及她母親的事情,總覺得有一層只可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的感覺,如果進(jìn)一步去了解,她總感覺會發(fā)生點什么事情,原野潛意識的情緒上多少有點端端不安。
似乎,暗示著,原家鬼屋的事情,會觸碰到某些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