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徐斌!你們兩個敢不敢再敷衍一點?你們兩個用情敢不敢再深一點?咋地?怕假戲真做??!”舞臺上正在情歌對唱的一對小年輕被突然的咆哮聲嚇了一跳,特別是那個叫做陳瑤的女生更是被憋的滿臉通紅。
“學(xué)長,我。。。。我。?!标惉幵谂_下那個胖乎乎的男生惡狠狠的眼神下就連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起來了。
“不要你你我我!你要知道后天的舞臺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我們是什么??我們是上京音樂學(xué)院!我們是華夏最好的音樂培養(yǎng)基地,我們是華夏所有音樂學(xué)院中首屈一指的!你覺得你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代表上京學(xué)院的水品?!你覺得?”胖男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之后大聲的咆哮道:“不要你覺得,是要我覺得!給我繼續(xù)練,什么叫做情歌?連感情都沒有,你們兩個唱個錘子唱!”
“哇喔,谷學(xué)長又開始發(fā)脾氣啦!”
“不發(fā)脾氣的谷學(xué)長還是谷學(xué)長嗎?不過陳瑤和徐斌好可憐喲,你看陳瑤都快被谷學(xué)長嚇哭了,嘻嘻,徐斌被嚇的和只鵪鶉一樣?!?p> “哈哈,那是徐斌是老油條了呀?在谷學(xué)長的咆哮下,沉默才是金啊。陳瑤就太年輕了嘛,竟然還想反抗一下?!?p> “哈哈……年輕,年輕呀?!?p> 竊竊私語聲不停的響起,直到胖男生冷冷的環(huán)視了一圈然后陰沉的說道:“你們很閑?”
然后,整個世界都清凈了。
谷暴君,依然是那么的威武霸氣。
“休息一下,陳瑤過來!”又是一曲終了,胖男生放下手中的表單,走向后臺。
“學(xué),學(xué)長……”陳瑤不由自主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衣角,直到最近幾天她才深刻的體會到上京音樂學(xué)院中傳聞的谷暴君的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p> “養(yǎng)過狗沒有?”胖男生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學(xué)妹,隨口問道。
“???”陳瑤一臉的茫然,狗?為什么學(xué)長會突然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啊什么???養(yǎng)過沒有?!?p> “沒養(yǎng)過,養(yǎng)過兔子。。。?!?p> “那就在臺上把徐斌當(dāng)成你養(yǎng)的那只兔子!”
“噗嗤!”旁邊正在喝水的學(xué)生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在谷暴君面前做了這么失禮的事情,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臥槽!藥丸!”
“報告學(xué)長!我錯了!”
我還能搶救一下!我不能死!
胖男生冷冷的掃了一眼正在努力搶救自己的學(xué)弟,沒有理會他,他轉(zhuǎn)頭對正一臉茫然的陳瑤說道:“等會上臺就按照我說的做!”
哇嘞!我真的成功搶救了我自己!墻角的學(xué)弟瑟瑟發(fā)抖中。
胖男生沒有在后臺多待,出來以后,他拿起桌上的表單,嘴里不停的嘟囔道:“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全特么的是唱歌,這里又不只是歌唱學(xué)院!”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現(xiàn)在唱歌才是最輕松最快的出名之路,所有上報到上京音樂學(xué)院的畢業(yè)晚上的表演節(jié)目十有八九都是唱歌!
不停的念叨的胖男生想著想著就停住了腳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最后傳來一聲不可聞的自語:“可惜了?!?p> 霓虹璀璨,華燈初上。
某一幢男生宿舍的樓頂上,四個大男生正偷偷摸摸的撬開了門上鎖鏈。
“啪!”
酒興正濃的時候圍坐在一起的一個大男生突然狠狠的將手中的啤酒罐子摔在了地上。
“黃濤,你喝多了?”嚴(yán)華掂了掂手中的罐子,的確是所剩不多了,就好像他的大學(xué)生涯,馬上要走到了盡頭。
“生氣?!睈瀽灥穆曇魪狞S濤的口中傳出。
“氣什么?”
“氣他!”黃濤伸手一指正對著的那個男生。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沉默,然后喝酒。最后另外兩個人也同時將手中的罐子摔在了地上。
“氣我什么?”一巴掌打開黃濤的直挺挺指向自己的手,男生莫名其妙的問道。
“還氣你什么?你不是要打算回老家?你不是不打算在上京城混了?你把我們上京學(xué)院第五十五屆四大才子的名聲棄之不顧!你!竟然要棄我們而去!”
“就是就是,岳峰,你真不是人!”
“不是人!”
“不是個玩意!”
“不是個玩意!”
“四大才子你妹!”岳峰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不是上院第一才子嗎?”
“呸!不要臉!”另外三個男生同時朝地上呸了一聲。
“行了,打電話給谷胖子吧,讓他來接我們?!标愖咏∩焓峙牧伺脑婪宓募绨颍詈笥玫统恋穆曇粽f道:“瘋子,你告訴我們,你想離開上京這個是非地,作為兄弟,我們不攔你,作為兄弟,我們陪你?!?p> “喂,谷胖子,我們在寢室樓下等你。對,開車來,對,全在。”
“喝酒了?”谷向歌搖下車窗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皺著眉頭問道。
“不多,趕緊走,去錄歌室?!?p> “去錄歌室干什么?”谷向歌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
“給你整一個瘋子的江湖!”
“江湖?純音樂?”谷向歌看著手中的樂譜,眉頭皺起,不是他不相信眼前的四個人,但是。。。。。
“看個錘子看吶?聽一聽就知道了!”
片刻以后,谷向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對,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谷向歌煩亂的走來走起,他感覺現(xiàn)在自己簡直是在經(jīng)歷百爪撓心的痛苦!
“當(dāng)然不對?!秉S濤看了一眼谷向歌,那眼神就就像看個白癡一樣,讓谷向歌恨不得沖過去和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隘傋佣歼€沒上場,怎么會對?”
“那阿峰試試?”谷向歌撓了撓腦袋,對身邊的岳峰說道。
“谷胖子,別說傻話。試了以后后天怎么辦?”
“后天?你們是,打算在畢業(yè)晚上演奏這個?”谷向歌恍然大悟:“可是,阿峰真的可以嗎?”谷向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岳峰,問道:“有完整的錄過嗎?”
“胖子,我輕彈一遍你聽聽。”
“阿峰,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樂譜完整性?!惫认蚋杓泵[了擺手。
“我可以的,我覺得我可以?!痹婪謇潇o的說道:“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了,必須可以。”
“那就可以!”谷向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岳峰,然后說道:“我期待后天的晚會它的亮相!還有,它叫什么?”
“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