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齡一想到這種可能,覺得心里有些難過。
“你有沒有受傷?”
還在愣神的張詩齡,忽然聽到有人問自己的話,下意識搖了搖頭。
看了眼前的這張臉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是朱佑樘再問她話。
見她如此,朱佑樘連忙吩咐人去喊軍醫(yī),以為她受了驚嚇。
朱佑樘牽起她的手,帶著她進了營帳。
垂頭跪在地上的清秋,有些心酸,但又覺得輕松,這樣也很好,只要他開心就好。
張詩齡一直在想常順的事,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朱佑樘拉著自己的手。
趕緊抽出手來,打算行禮,卻被朱佑樘擋了住,
“太子殿下安康。”
張詩齡趕緊說了一句。
朱佑樘見她如此,好笑的指了指營帳里的椅子,
“坐吧。你怎么在這,要不是報給我清秋的令牌密語,我還不相信。見你好像沒受什么傷,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p> 張詩齡有些口渴,打量了一圈,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有個茶杯,指了指說:
“能先給我口茶喝嗎?我都快渴死了,我還餓,想吃東西。”
見張詩齡如此,朱佑樘覺得好笑極了,便叫人去給她準(zhǔn)備些吃的。
招呼她挪到桌邊,張詩齡連著喝了三杯,才舒服的出了口氣,恢復(fù)了點兒精神,
“太子殿下怎么在這?”
朱佑樘坐了下來,
“我不是告訴你這幾日要去軍營,就是奉了父皇的命令,來這里剿匪的。你怎么在這,清秋才跟你不到兩日,這膽子就大了,竟然敢不告訴我你的行蹤。”
張詩齡白了一眼朱佑樘,
“太子殿下把她送給我,她就是我的人,難不成您是送我個臥底不成。”
朱佑樘目光探尋的看著張詩齡,
“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張詩齡又喝了一杯茶,才開口說道:
“民女想去彭城一趟,出來的急,也沒和太子殿下打招呼。然后路上遇到山賊了,民女和清秋好不容易才脫身。這不就遇到太子殿下你了,真是有緣啊?!?p> 見張詩齡嬉皮笑臉的樣子,朱佑樘真是覺得拿她沒辦法,
“你就不能老實的在家待著,有事讓下面的人去辦,怎么總是把自己處于險境?!?p> 張詩齡覺得自己眼皮有點發(fā)沉,這一番折騰下來,到現(xiàn)在才算是真的放松了下來。
順勢趴在了桌子上,半睜著眼睛問:
“太子殿下,那個山賊要怎么處置啊?!?p> “頭領(lǐng)如果活擒,送京城聽候處置,如果反抗,會和其余人等相同,一概不留?!?p> 張詩齡一驚,連忙爬起身來,焦急的問:
“那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見她如此,朱佑樘挑起眉毛看著她,
“怎么這么關(guān)心此事?可有什么隱情?”
張詩齡一聽這話,趕緊打哈哈:
“我哪有關(guān)心,只是剛剛被嚇了一跳,想知道這幫山賊的下場而已。不過,一個活口不留,也太慘了點兒,萬一有好人呢?!?p> 張詩齡真是替常順擔(dān)心起來,這么好的人??蓜e因為倒霉穿越到山賊身上,就這么沒了性命。
朱佑樘聽她這么說,抬手從桌旁的書架上取下一本冊子遞給她:
“這是四年來,這伙兒山賊所有的案件記錄,你看看就知道他們,是不是值得你替他們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