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顫抖的說道:
“大人,柳姨娘有孕的事情,小人請脈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墒钱敃r就發(fā)現(xiàn)這是個死胎,我便開了藥,囑咐柳姨娘早些去了這孩子,越早越好。但是柳姨娘卻不讓我,和大人您說起這件事。
原本我以為,只是柳姨娘覺得這事不祥,不愿大人知道。誰曉得,后來柳姨娘竟然要求我,在她嫁禍于夫人時,證明孩子是小產(chǎn)。小人不同意,她就拿出我賭博欠債的借條,說可以替我償還。小人,小人就。。。但是大人,這孩子保不住,真的不是小人的過錯啊?!?p> 張巒一把將林大夫拉到眼前,咬牙切齒的說:
“你的意思是,柳姨娘本來就知道孩子是死的,卻嫁禍給夫人,你還替她作證是嗎?”
林大夫連忙點頭,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昌齡延齡朝張詩齡望去,自己的妹妹怎么這么厲害。
不過說了三言兩語幾句話,就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母親也不用再受不白之冤了。
兩個人剛剛面露喜色,就看到張詩齡輕輕的搖搖頭,朝父親那使了個眼色。
昌齡延齡趕緊收起臉上的喜色,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那里。
張巒看著眼前的三個兒女,覺得臉上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一樣,火辣辣的疼。
不再說話,只是甩了一下袖子,就朝后院走去。
昌齡延齡讓人先看著林大夫,便和張詩齡一起去后院尋父親。
還沒走到柳姨娘的院子,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砀赣H的吼聲,和柳姨娘的哭叫聲。
說實話,張詩齡沒有什么興趣,在這里聽父親的八卦。
可是這件事關系到自己母親,也不得不耐下性子,跟兩個哥哥一起過來。
再說了,還不知道柳姨娘會如何狡辯,總不能再叫她蒙混過去。
進了屋子,見柳姨娘跌坐在床下,發(fā)髻松散,滿臉淚痕。
加上本身在月子里,穿著的白色單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形單影只。
“老爺,老爺就這么不相信我嗎?我怎么敢拿子嗣的事情,去誣陷太太??隙ㄊ悄莻€林大夫,他向我要打賞,我沒給他,所以他才懷恨在心,攀污我。老爺,老爺你要相信我啊?!?p> 張巒氣得手都有些抖,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指著柳姨娘恨恨的說:
“好,你就在這嘴硬,明天,明天把宮里的太醫(yī)請來,看看你到底是喝了滑胎藥,還是被人推倒小產(chǎn)的。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p> 聽到張巒說要請?zhí)t(yī)過來,柳姨娘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張詩齡。
一定是這個死丫頭搞得鬼,原本什么事情都沒有,怎么她一回來,這所有的籌謀就全都白費了。
見柳姨娘惡毒的盯著張詩齡,昌齡延齡趕緊擋在她的前面。
張詩齡心下一暖,這就是自己的家人,無時無刻都想著保護自己的家人。
所以自己也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任何人都不行。
柳姨娘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漏,即便是再狡辯下去,明天太醫(yī)一到,還是什么都隱瞞不住。
連忙收回投在蘇小逗身上的目光,轉(zhuǎn)向張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