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前路,張晨又繼續(xù)埋頭行進(jìn)。
一路走來,他感覺自己的劍尖都要被磨平了,無法飛行,而且還要行進(jìn)不知多少千里的路,這實在是難為一把劍了。
路上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孩童趕路,突然那孩童叫喊道:“母親,母親,有妖怪!”
少婦大驚,四處望了望,“瞎說什么,哪里有妖怪。”
“有一把劍妖,剛剛跳過去了。”孩童指著一個方向,只是少婦望去,什么也沒看見。
“讓你說謊,讓你說謊?!鄙賸D對著孩童屁股一頓猛揍。
作為罪魁禍?zhǔn)椎膹埑?,早已遠(yuǎn)離此處。
這些天的趕路,也讓他的速度有所提升,跳躍速度快了很多。
有兩匹馬奔跑而來,張晨急忙裝死,躺在路邊。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睆埑啃闹羞豆?。
畢竟他是一把劍,在路上跳躍著行進(jìn),普通人看見,可能會被嚇一跳,所以有人時,還是不動為妙,他想著這兩匹馬趕緊過去。
但是……
“師兄,停一下?!逼渲幸黄ヱR上下來一位正值妙齡的少女,腰間佩著一把斷劍,英姿颯爽。
“師妹,怎么了?”另外一匹馬上,是一個年齡比少女稍大的青年,見到少女停下,他也趕緊拉進(jìn)韁繩。
“路邊有一把劍。”穆穎走到‘張晨’身前,將‘張晨’給撿了起來。
打量著手中的劍,穆穎又道:“這把劍有點古怪啊?!?p> 劍柄是骷髏頭,有點可怕。
“不知道是什么人弄丟的,還是放在這里吧,說不定會有人來尋找?!蓖跤⒖≌f道。
“那好吧?!鄙倥褎χ匦聛G回地上,駕馬離去。
“……”張晨心中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東望望西望望,看見沒有人就要再次前進(jìn)。
突然,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那兩匹馬又再次回來了。
“師妹,干嘛還回來撿這把破劍,浪費時間啊,我們得趕緊趕回學(xué)院,不然師父會生氣的。”王英俊道。
“嘿嘿,老師不是喜歡收藏劍嗎?這把劍造型如此古怪,老師說不定會喜歡的。”穆穎下了馬,就要重新?lián)炱稹畯埑俊臅r候,眉頭皺了皺,“師兄,你覺不覺得這把劍好像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她清楚的記住,這把劍先前被她丟下的時候,旁邊有一塊石頭。
她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那塊石頭距離這把劍有些距離,而且這把劍的方向也和原來不一樣。
“趕緊走吧?!蓖跤⒖o奈道,“可能你記錯了,這附近都是荒山,沒有人沒有風(fēng)的,劍怎么可能會移動位置呢?”
穆穎把‘張晨’被用一根繩子系在背上,重新上馬趕路。
“路不拾遺,你們不懂嗎?”張晨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這兩人要帶他去什么地方?
不過,張晨倒也不著急跑路,因為這兩人趕路的方向,也是他要去的方向。
兩人還能順便捎他一程。
“他們先前好像提到了學(xué)院?他們好像不是劍道學(xué)院的弟子吧?!睆埑靠粗鴥扇松砩洗┲?,和劍道學(xué)院弟子的衣服有較大差距。
見到學(xué)院弟子一般來說,都已白色為主,這兩人衣服卻以金色為主。
“打劫!”數(shù)人攔住打劫。
“聽說這地方,民風(fēng)彪悍,打家劫舍之時頻頻發(fā)生,沒想到居然讓我們師兄妹二人遇見了?!鼻嗄陱鸟R上下來,與此同時,鞘中寶劍飛出,落地后,一套讓張晨都眼花繚亂的劍法,把幾名劫匪給打了一頓。
“師妹,我們走?!蓖跤⒖∥⑽⒁恍Γ瑢ψ约哼@套行云流水般的劍法,十分滿意。
師妹估計已經(jīng)被師兄我的英姿給征服了吧?
穆穎丟下一袋子錢,“用這點錢做點生意吧,以后別做這種打劫的勾當(dāng)了?!?p> “謝謝小姐!”
劫匪痛哭,對著少女駕馬離去的方向使勁的磕了幾個頭。
“師妹,你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而且他們是劫匪啊,是壞人,你這樣縱容他們,他們說不定還會禍害他人的?!蓖跤⒖@氣道。
“師兄你不也沒有殺掉他們,應(yīng)該也是看出他們其實不是壞人,只是此地饑荒,所以他們才不得不靠打劫養(yǎng)家糊口?!蹦路f輕笑道。
“我就是喜歡師妹你的天真淳樸可愛善良……”王英俊說道。
而穆穎的馬已經(jīng)跑遠(yuǎn),根本沒有聽見青年說什么。
但是張晨卻聽見了,暗道:“惡心!”
一日后,他們來到一座繁華城池。
城門向南,上有三字,天龍城。
“天龍城?天龍國?”張晨看見這三個字,好像知道了點什么,他隨著這兩人來到了天龍國的首、都。
進(jìn)城后,兩人下馬步行。
天龍城規(guī)矩頗多,比如,最基本的規(guī)定就是不準(zhǔn)御劍飛行,不準(zhǔn)乘坐任何坐騎。
“我要去劍道學(xué)院啊,怎么帶著我來天龍學(xué)院了?!碑?dāng)兩人進(jìn)入名為天龍學(xué)院的地方之后,張晨難受了,因為他已經(jīng)迷路了。
就算他現(xiàn)在逃跑,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浮云城。
“你們兩個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一個面容粗獷的中年男人,板著臉,不高興地說道。
“師父,別生氣啊,畢竟路途遙遠(yuǎn),我們能這么快趕回來已經(jīng)不錯了,而且我們給師父你帶來了禮物哦。”穆穎把張晨取下,呈在男人面前。
“嗯,這把劍模樣有點怪,不過似乎挺鋒利,是把品相不錯的劍?!蹦腥宋⑿Φ溃胺f兒,沒枉師父白疼你。”
男人說話時又看向青年,似乎在說,你的禮物呢?
“師父,這把劍是我和師兄一起送你的?!蹦路f趕緊說道,為師兄化解了這次危機。
“你們兩人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幾日,我們要去臨海城參加門派大比。”男人說完,拿著‘張晨’離去。
“師父,鬼刃師兄也去嗎?”穆穎問道。
“去!”男人說道。
作為天龍學(xué)院最喜愛劍的長老,有一品劍之稱的孔察,將張晨仔仔細(xì)細(xì)的擦了一遍,而后放入了他的藏劍屋。
“此時不跑,還待何時?”見孔察出了屋,張晨立馬從架子上跳下來。
“大鍋,也帶我走吧。”
就在張晨尋找出口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道聲音在房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