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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女殿下又飄了

第二十章 開小差被砸

重生之太女殿下又飄了 關(guān)澀 2503 2020-03-19 16:59:59

  坐定之后,姜黎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卻沒有看見染七,右手邊的座位空空蕩蕩。

  此時,一臉嚴(yán)肅,束著高髻,身著黑袍的曾夫子已經(jīng)巍然坐下,那張過于冷冽的臉帶著不怒自威的莊重。

  “夫子好?!?p>  “坐下吧?!币宦暻遒幕卦拏鱽?,眾人恭恭敬敬的坐下,個個挺直了腰背。

  這位曾夫子現(xiàn)年二十七歲,才貌雙絕,年僅十六歲就以一篇《愚民賦》揚(yáng)名天下,文章中論及的愚民之道讓母皇大為贊賞,因而破格為提拔翰林院學(xué)士,如今已然是國子監(jiān)祭酒。

  聲名才學(xué)在外,加之她不茍言笑的性格,館中的學(xué)子們都對其格外敬重。

  姜黎見曾夫子正低頭翻著課本,自己悄咪咪地往左側(cè)柱子旁靠了靠,借著前方人挺直的肩背擋下夫子的視線,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毛筆,戳了戳她問道:“阿和,今日小七怎么沒來?”

  被戳的人,正式當(dāng)朝太尉張毅之的次女張襄和,張家與染家世代交好,年少之時,張?zhí)靖且闳粵Q然的跟隨鎮(zhèn)國大將軍染鈺一起從軍,為衛(wèi)國立下汗馬功勞,因此她們?nèi)艘菜闶菑男∠嘧R的好友了。

  “被染大將軍派人打了板子,現(xiàn)下正在家中休養(yǎng)呢?!卑⒑推^頭,小聲答道。

  “???被打了?”姜黎有些吃驚,不會是像自己一樣,回去晚了被逮住了吧?

  阿和一只手遮住嘴巴,低頭靠在姜黎耳旁回道:“今日曾夫子要考策論,我怕小七起遲忘了時間,特意去染府等她一起出門。結(jié)果門房就告訴我她被大將軍打了板子,聽說很是嚴(yán)重,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這染將軍得是下了多大的狠勁,不就是晚回了一點(diǎn),至于嗎?

  哦,也對,自己在林風(fēng)館還花了染七十萬零一兩銀子。

  阿和回首看了眼姜黎,一臉奇怪的問:“昨日小七還說要邀你一起出宮玩,怎么你們昨天沒在一起嗎?”

  “呵呵。”姜黎敷衍一笑,“在一起,在一起的?!?p>  聽到這回答,阿和瞬間明白為什么染七被打了。

  “你和小七又闖禍了吧?”

  姜黎摸摸腦袋,憨笑著:“沒闖禍,就是回來晚了點(diǎn)。”

  說是晚了點(diǎn),那必定連宮門都關(guān)了。

  兩年之前,阿和還常常跟在姜黎和染七屁股后面,他們?nèi)瞬皇侨ヌ网B窩,就是偷偷在御花園玩火,自己也沒少挨母親的打。

  還好阿和及時迷途知返,早就不參與她們那些紈绔之事,但是偶爾也會禁不住染七的花言巧語,被她騙了去。

  “你們昨日去哪里了?小七跟我說的時候,一臉神神秘秘。”雖然沒去,但還是很好奇的。

  姜黎小聲的哼了一句,說道:“小七喊你去你不去,我才不告訴你呢!沒義氣的家伙!”

  染府之中,染七猶如一灘爛泥般趴在床上,臀部上剛剛換了一層新的涂好藥膏的白布,絲絲鮮紅的血跡透著布料滲了出來。

  “主子,您可別動了。這傷不要一個月可下不了床。”小廝在一旁候著,時不時舀一勺粥喂過去。

  “嘖,疼?!比酒吆爸?,嘴里恨恨說道,“不就是花了點(diǎn)兒銀子嘛,至于這么揍我!他就是欺負(fù)我沒爹護(hù)著,沒爹的孩子像根草?。 ?p>  “小姐,您快歇歇嗓子吧,這要是被將軍聽見了,非得再罰您不可。”

  染七渾身無力,喊了幾嗓子后,喉中又是干渴,“去,給我倒杯水來?!?p>  “得嘞?!毙P得令,屁顛屁顛兒的倒了杯茶水來。

  染七一點(diǎn)點(diǎn)的嗦著茶水,想著自己現(xiàn)下凄慘的模樣,只怪姜黎不講義氣,就會坑她的錢。

  “哼,這錢她不加倍還我,我就跟她沒完!”

  “您算了吧,這么些年,太女殿下就從還過錢。”

  染七心塞,心如死灰的趴著,不過忽然想起早上門房來報,說今日國子監(jiān)有考試,瞬間心情又高漲起來,她這也算因禍得福了,至少自己不用考試!

  動雖不能動,但比起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她更愿意趴在家里睡大覺。

  臺上,曾夫子正抑揚(yáng)頓挫地念著《國策》,對書中論及治國一問時,更是字字珠璣,見解頗深。眾學(xué)子聽后,連連點(diǎn)頭,提筆詳記。唯有姜黎托著腦袋,對著課本云游天外,手中的毛筆更成為了無聊的玩具,在紙上畫著亂七八糟的圖。

  “哎呦!”

  一根毛筆從天而降,正正好好砸在了姜黎的頭上。

  坐在前方的阿和身形一抖,趕緊重新端莊坐好,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

  “誰砸我?”

  小人圖畫的認(rèn)真,姜黎竟一時忘了自己還在課堂上。猛的一抬頭,卻正好對上曾夫子那張黑壓壓的臉。

  “夫子,砸的好?!苯枵Z塞。

  “太女殿下似乎覺得本夫子的課,甚為無趣?”從桌上抽出一張圖畫,畫上幾個小人正在圍在桌前數(shù)錢,一個金元寶,兩個金元寶。

  因?yàn)樽蛉栈舜箦X,姜黎現(xiàn)下正在思考怎么賺錢呢。

  “怎會?”姜黎牽強(qiáng)一笑,對著曾夫子認(rèn)真作禮道:“夫子講課,章章精彩,句句絕倫,學(xué)生但聽一耳,便是收獲良多?!?p>  “能得到太女殿下的這般夸贊,實(shí)乃本夫子的榮幸。”嘴上這么說,心中卻一點(diǎn)兒不相信,曾夫子攤開手中的畫,問道:“不知太女殿下此畫,可是剛剛聽課偶有所得,即興的大作呢?”

  三皇女聽到這,忍不住舉袖偷笑,敢在曾夫子的課上開小差,這下可丟人了!

  姜黎忍不住對著她翻了個白眼,笑什么笑,小人得志。

  “正是,夫子果然是慧眼識珠,一眼就能看出來?!痹诖蛏呱瞎鬟@件事情上,沒有比姜黎更精通的人了。

  “哦?那太女殿下不妨就此圖詳解一下,探一探何謂治國之道?!眴栴}一出,眾人皆看向姜黎,三皇女更是不安好心地等著姜黎出丑。

  起身,姜黎從曾夫子手中接過畫,一臉正經(jīng)的答道:“治國之道,必先富民?!?p>  必先富民?曾夫子背過手,不作評價。

  指著畫中的小人與金元寶,姜黎大言不慚的說道:“學(xué)生這幅畫中,畫的皆是富民。學(xué)生認(rèn)為民富則國安,民貧則國危。我衛(wèi)國以武立國,兵力雄厚,雄獅百萬。但是百姓的生活水平卻始終處于剛剛飽腹的階段。如今南方旱災(zāi)嚴(yán)重,百姓生活更加艱難,不少地方都發(fā)生了匪患??v使派兵鎮(zhèn)壓,卻還是難以根除。為何?不就是百姓太窮,只能揭竿而起嗎?”

  “連飯都吃不飽,連命都快沒了,百姓自然不怕死,不怕犯罪。因而想要國家安定,必先富民!然后治之?!?p>  “好?!?p>  曾夫子聽完這一席話,低頭沉思了幾秒后,拍手稱快了一個“好”字!

  “太女殿下能有這樣的眼界,實(shí)乃衛(wèi)國大幸!”

  自己為官數(shù)載,雖然寫的一手好策論,卻始終只愿意做一個小小的國子監(jiān)夫子,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將真正的治國治民之道傳揚(yáng)下來。

  如今朝堂之上,硝煙四起,當(dāng)朝官員大都只重權(quán)益,無視百姓,若是后輩之中能多出幾個像太女這般有見解的人才,衛(wèi)國安矣。

  曾夫子轉(zhuǎn)身走向臺前,對著眾學(xué)子說道:“今日策論,太女殿下是為第一?!?p>  姜黎謙虛致謝,重新坐下。

  旁邊的三皇女面色難堪,她還真是小瞧姜黎!

  太女身份已定,母皇又矚意姜黎,怕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坐不上那張皇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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