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妖君剛放開韓嬋的手臂就感覺眼前一團金星,之后就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誒!她這是怎么了啊?”累得坐在灘涂上的白凝月站起身來看。韓嬋這邊只是肩頭受了羽箭的擦傷沒什么大礙,這玉面妖君在后面一直注意著為韓嬋擋箭,自己中了箭卻不知,直到上了岸才累倒在地,一片殷虹的血色自她的背部蔓延開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感覺搖搖晃晃的,眼前是一片黑色的席子,艱難的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艘小船里,而韓嬋則正靠在她的身邊酣睡??粗饲榇司?,玉面妖君直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韓嬋小的時候,手指禁不住去拂過韓嬋臉龐垂下的發(fā)絲。
韓嬋感覺到了,悠悠轉(zhuǎn)醒“你醒了……玉面姐姐?”韓嬋一直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看她年輕就以姐姐稱呼。
玉面妖君被韓嬋這“沒大沒小”的稱呼逗得一笑,牽動了背后的傷口,笑容又變成吃痛咧嘴。
韓嬋見狀趕緊去船艙外找白凝月問藥,白凝月聽說這邊玉面妖君醒了,雖然也拿著傷藥進來了,但是卻沒有什么好臉色?!坝桕孛妹?,你先出去吧,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边@小船的船艙小三個人就挪不開身額,韓嬋聽話的出去了。其實白凝月是有話不好當著韓嬋的面說。
“好了,這外人也出去了。我們自己人談一談?!卑啄聟s沒有急著給玉面妖君敷藥,手里端著藥罐半跪在她的面前,面色不悅的說。
“哼!果然是什么師父教出來什么徒弟,當年就是你師父見死不救!你現(xiàn)在也學了三分模樣?!庇衩嫜m然受制于白凝月但還是不服氣。
“哼!師叔果然還是當年的性格,當年要是你服個軟認個錯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嗎?”白凝月不甘示弱的回擊。
“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玉面妖君呵斥道。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guī)煾??!卑啄屡糠磫枴?p> “怎么又吵起來了?!标P(guān)郃冷聽見船艙內(nèi)吵鬧進來看了看情況。
“起來,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我正要上藥呢!”白凝月遷怒于關(guān)郃冷,關(guān)郃冷悻悻的退了出去拉上了簾子。
“沒想到你還和那個關(guān)郃冷在一起,你二哥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嗎?”玉面妖君問。
“我的事情你少管,要不是他你的兩本書現(xiàn)在都落在谷天江的口袋里!”白凝月對她提起逝去的白為簡很惱火,抹藥的手勁加重。
“嘶”玉面妖君吃痛,“我的兩本書現(xiàn)在不還是在你手里,不講信用的小丫頭!白白辱沒了你們白家的門風!”。
“就你這財迷的樣子,果然醒來的第一眼就是找自己的秘籍。”白凝月嘲笑,“我沒您那么小氣,我說到做到,答應(yīng)您的兩本書我一定給你,但是有兩個條件?!?p> “說!”玉面妖君忍著疼痛回答。
“第一,你拿到書之后不要再糾纏我們,我們?nèi)胧?,你愛去找誰報仇就去找誰報仇,我們包括關(guān)郃冷和韓嬋。第二,韓嬋不能跟你走?!卑啄抡f。
“不行?!庇衩嫜纱嗬涞幕卮?。
“哪一條不行?”白凝月問。
“韓嬋一定要跟我走,我可以不要那兩本書?!庇衩嫜卮?。
這回答出乎白凝月的預(yù)料,她自跟著師父以來這玉面妖君就四處根師父作對,其中最想要的就是師父的這本《百毒經(jīng)》,可以說這是玉面妖君的平生夙愿,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為了一個一面之緣的韓嬋就割愛了呢?
白凝月覺得其中大有蹊蹺,但是她知道她問玉面妖君也不會說,沉默的上好藥之后就出去了。當然第一時間沒有跟韓嬋說,她怕嚇到韓嬋,因為她深切體會過被這個女魔頭糾纏的痛苦。
不過她先來到船尾和坐在那里的關(guān)郃冷說明了情況,看看一向聰穎的他有什么主意。關(guān)郃冷聽完這個消息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按你這么說我更不明白為什么你師叔為了韓嬋而不要這兩本書了。”在關(guān)郃冷看來,這韓嬋也不是什么練武的奇才,制香尋香的秘術(shù)這書上寫得更詳盡。
“算了,我親自去說和一下吧。”關(guān)郃冷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想著把韓嬋的切身情況跟玉面妖君說明白了,她應(yīng)該就會對韓嬋失去興趣了。
關(guān)郃冷現(xiàn)在簾子外敲了敲門,得到了允許才進去?!扒拜?,我聽說你想看上了韓嬋?!标P(guān)郃冷單刀直入的問。
“是,不錯?!庇衩嫜卮?。
“那可能是你不知道韓嬋是個什么樣的人。”關(guān)郃冷笑著說,好像玉面妖君挑選韓嬋做弟子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哦?我倒想聽聽你對她的看法?!庇衩嫜齺砹伺d趣。
“韓嬋啊,是個官家的閨秀,雖然在華山學了幾年武功,但是對武功這件事分外的不上心,就我所知她學藝的時候一天到晚想的不是練武而是吃喝玩樂。這制香尋香的秘術(shù)也是她小時學到現(xiàn)在的,沒有什么天分。”關(guān)郃冷盡量貶低韓嬋的天賦好讓玉面妖君失去興趣。
“哦?你還是挺了解她的嘛,你喜歡她嘛?”玉面妖君問。
關(guān)郃冷被玉面妖君這么一問,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明白怎么聊著收徒的事情還聊到男女私情上了,又想到之前玉面妖君憎恨自己是長白劍宗的弟子就有點兒明白過來了。“喜歡,不然她怎么能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呢?!标P(guān)郃冷回答。
“哦,這樣啊。那韓嬋這個人我一定要帶走!”玉面妖君似笑非笑的回答。
“我怎么就跟你說不清呢?你跟韓嬋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請你趕緊養(yǎng)好傷拿上那兩本書走吧,不要再妨礙我們了,我們不像白凝月和小公主,我們有急事。沒時間跟您再糾纏?!标P(guān)郃冷有些厭煩的說。
“什么事?我倒要聽聽。”玉面妖君問。
“韓嬋的父親現(xiàn)在還在東京的大獄里,我們趕著去解救?!标P(guān)郃冷只好說了實情。
“哼!她的父親早就死了!”玉面妖君說道。
“你說什么!我父親怎么了?!”簾子外聽到玉面妖君這么句話的韓嬋憋不住了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