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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落荒而逃的林哏哏,盧燕婷露出幾分嫵媚的笑意,同時又顧影自憐,自己怎么可能看上這么一個毛頭小子,更別說他還是何花的小男友。
也許自己真的是孤單太久了,盧燕婷索性起身,洗澡去了,看著鏡子里自己還算年輕的臉喃喃自語:
“只不過三十六,還干媽,我有這么老嗎?倒是本命年是非多啊?!?p> 還是清醒的面對目前的各種繁瑣事情吧。
林哏哏就可憐了,這富人區(qū)哪里打的到車,愣是拖著一身傷的身體走了大半個小時,遇見同方向的車就招手,才碰見一輛破舊的車肯停下來。
“小哥,去哪???”司機探出腦袋問道。
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林哏哏定睛一看,當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不是文仲么,他怎么開起車來了,如果沒記錯,這家伙的手可抖的厲害。
“文哥?”
“咦?小林子,你怎么在這啊,快上車?!蔽闹俚故呛軣崆?,完全沒有顧忌林哏哏對他車技的擔憂。
“文哥,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晚在這?!?p> “唉,跑跑黑車唄,老這么喝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一朋友,開修理廠的,收了這九手車,幫著捯飭下,也還行,就說讓我先開著?!?p> 確實沒有人愿意一直消沉下去的。
“挺好的,文哥,你手沒事吧?自己的安全重要?!?p> “你還別說,一開始我也擔心啊,可把酒一停,方向盤一摸,這感覺就來了,手就不抖了,不過閑著的時候,還是有些抖?!?p> “生意咋樣啊?”林哏哏觀察一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也放下心來。
“湊合吧,碰運氣,比如今天就還行,送了個有錢人,甭管多遠,給我丟了五張。對了,你怎么跑這來了?”
“跟著領(lǐng)導(dǎo)回家吃了個飯?!?p> “你領(lǐng)導(dǎo)住這附近,那就是有錢人啊,想當年,我給大老板開車,那也是過的滋潤。”
林哏哏微微一笑,此刻酒意,身上的疼痛都正烈著,無心聽文仲憶往昔。
“誒,小林,你別不信,何氏知道吧,如今何氏的二當家,何步,當年還是貿(mào)易公司小老板,那就是我給一腳一腳油門踩出來的?!?p> 林哏哏一個機靈!
文仲曾經(jīng)給何步開車?
“文哥,你確定不是吹牛?”
“這話說的,要不是當年…算了,不信也罷,好漢不提當年勇啊?!蔽闹偎坪跸肫鹆耸裁床挥淇斓挠洃?,還是欲言又止。
“哥,何步這人咋樣?”林哏哏還是嘗試性問道。
“那還有說,那一看就是知識分子,為人很和善,很舒服的那種,不過人都會變啊,不知道現(xiàn)在有錢了會不會牛氣哄哄的。”
林哏哏想,自己跟何步的唯一一次見面,他給自己留下的也是溫文爾雅的印象。
那何苗伙同建筑公司干了這么荒唐違法的事,他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可能,林哏哏好奇的是何步站在什么位置,幕后黑手,寵你后輩的長輩,擦屁股的家長?
林哏哏不敢妄下推斷。
“小林子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還早,我再跑一會兒?!蔽闹俅驍嗔怂乃悸?。
“哦,就把我放路邊好了,文哥咱們留個號碼,有空還是要聚聚?!绷诌邕缈匆呀?jīng)到了市區(qū),自己打個車回去好了,有空再聯(lián)系文仲好好打聽打聽,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身體確實不舒服。
“行,喏,這是我名片,很粗糙啊,印的最便宜的那種,拉回頭客方便?!?p> “對了,文哥,親兄弟明算賬,多少錢?”
“嗨,我不是提醒你給錢的意思,用不上來這個,非要給的話,下次,咱們吃飯你掏錢。”文仲爽朗說道。
“行,那文哥你注意安全?!?p> 等文仲走遠,林哏哏趕緊又鉆進了出租車,往自家去。
一到家,林哏哏也像偷了腥的男人一樣,趕忙把手機插上電,開了機。
何花那邊收到開機提醒,電話立馬就打過來了。
林哏哏腦子里閃過和盧燕婷那一瞬的曖昧,手機差點掉下來。
“到家啦?今天工地開工累壞了吧?”
“嗯,累…也不是很累…還好啦?!绷诌邕缬行┬奶摚粌H是盧燕婷那一下,更是今天工地的事,他不想告訴何花。
“吃了吧?要不要給你送點吃的去呀?”何花暖心問著林哏哏。
“不…不用,吃過了,這么晚了,不安全的,你事情比我多,更累,本來應(yīng)該我照顧你?!?p> “好啦,那你去洗洗,我看會兒書,睡覺再給你發(fā)信息?!?p> “嗯?!?p> 掛了電話林哏哏松了口氣,用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祈禱何花這幾天不要去工地。
“篤篤篤…”
誰這么晚還敲門!
不會是何花突然襲擊吧,要不是身上有傷,林哏哏可能會鯉魚打挺起來。
透過貓眼一看,是小白。這家伙真會挑時間。
林哏哏打開門,直面小白,這一副“變異”般的臉也讓小白眼里露出驚訝的神色。
南山的小混混,沒有人會動林哏哏吧…
“進來吧?!?p> “看樣子,我來的時間很對?!毙“滓呀?jīng)猜測到了。
“嗯,冤家路窄,被陰了?!?p> “算了,我談的交易可以先作廢,還行不行,行的話,直接先去堵他?”小白看著林哏哏說道。
他也看著小白,本來小白這么說,他挺開心,想笑但嘴臉不太允許。這個世界上,可能自己是為數(shù)不多能讓小白為之改變計劃的人吧。
林哏哏趕忙擺了擺手,說了句從長計議。
小白瞥見林哏哏的小黑板,徑直走了過去。
“已經(jīng)開始思考了啊…”小白說了一句,拿起那半截粉筆,在何苗的名字旁畫了一條橫線,寫下何步的名字,然后看著林哏哏。
“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小白的進度很快,至少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說,林哏哏不知道他是怎么獲取信息的,更讓林哏哏重視的,何步的名字,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了,這是什么玄學(xué)上所說的暗示嗎?
“我說小白,你到底是要干嘛?”
“如果這個叫何步的老家伙跟何花不是一條心,一起扳倒,對你來說不也是好事?”
“不是那么回事兒好嗎?你說對付何苗,行,我就當替天行道了,或者你覺得我將來把軟飯吃順心一點,我也認??珊蚊缫埠煤尾揭擦T,都是何花的家人,我只能做一次。即便再有問題,那也不是我該去處理的。”
“嗯,所以我來,當隨你跟何花的份子錢。”
“你還不是警察,他們有問題,會有人去查的。”林哏哏試圖打消他的執(zhí)念。
“你知道讀書那會兒,為什么我們的成績偶爾不好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那些超過自己的人有多厲害嗎?”
“???”
“因為我們自己就是高手。”
“你他媽說什么呢?”
“有些事一定要有人去做,我不管別人會不會去,我覺得自己想做,就一定要做?!?p> “你…嘶…”林哏哏是有些氣急敗壞,動作大點就痛啊。
“坐下吧,我們聊聊。”小白似乎反客為主,示意病號林哏哏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