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你怎么能對(duì)我這么好啊…
你不該對(duì)我好的,人一旦貪心,又如何能再被輕易滿足呢?只會(huì)想索取更多啊…
灼華窩在葉蓁的懷里,神色晦暗不明。寬大的狐裘微微合攏,擋了些許的寒風(fēng),令他整個(gè)人都暖烘烘的。
“阿蓁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住在宅院呀?”
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揪住葉蓁胸前的衣襟,一抹陽光透過狐裘未裹緊的縫隙灑在灼華的面頰上。精致五官帶著一絲紅暈,美的耀眼。
頭微微揚(yáng)起,透過縫隙看著葉蓁白皙的下巴和脖頸,灼華的喉結(jié)上下浮動(dòng),嘴角上揚(yáng)。
葉蓁聽著灼華所言,又想起方才九皇子的舉動(dòng),眉宇間浮上冷意。
“好。”
窩在葉蓁懷里的灼華,動(dòng)了動(dòng)有些僵的身子,頭靠在了葉蓁的肩膀處,笑的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狐貍,心里甜蜜蜜的。
……
傍晚,葉蓁如灼華的愿,留宿在了宅院中,一夜安穩(wěn)。
第二日早早的便趕回了府中。
畢竟昨日說過的,今日要下聘禮,婚約中的主人公,自然不可缺席,是要隨著聘禮走一趟的。
雖然以葉蓁的身體,可以不用奔波這一趟,但她還是堅(jiān)持了,她不想灼華的婚事與別人有所差異,這是她許下的承諾。
皇族娶親,聘禮是八十八抬。
而葉蓁準(zhǔn)備的聘禮遠(yuǎn)超皇族聘禮的規(guī)格,乃是一百八十八抬。
真正的十里紅妝。
毫不避諱。
百來號(hào)人,抬著聘禮,浩浩蕩蕩的出了相府,任憑百姓站街道兩側(cè)圍觀,往灼華宅院行進(jìn)。
“公子,您站在這街口委實(shí)不妥,咱們回去吧?!?p> 青松伸手輕輕扯了扯灼華的衣角,看著神情雀躍望著遠(yuǎn)方的自家公子,苦著臉勸道。
“等等,等等。你讓我看看阿蓁?!?p> 灼華揮開青松扯自己衣角的手,又往前走了兩步,伸著脖子踮著腳尖,去看。
“公子,這聘禮一般都要妻主步行率人相送,以顯其心誠。
您又不是不知道宰相身子不好,不能行走,多半宰相是不會(huì)來的。
而且,公子呀,宰相再寵您,您也要分輕重,不能恃寵而驕的。萬一惹的妻主厭煩,您要怎么收?qǐng)霭 !?p> 青松苦口婆心的勸著,他自然知曉宰相是多寵公子,但他也生怕公子恃寵而驕過度,令宰相厭煩,落得不好。
“青松,青松。你快看,那是不是阿蓁?”
灼華看著遠(yuǎn)方浩蕩的陣仗,眼神一亮,手慌亂的拍著青松。
青松被拍的一臉懵,正準(zhǔn)備去看,就見灼華如離弦的箭一樣,嗖的跑了出去,比兔子還快。
“阿蓁!”
灼華笑的燦爛,不顧形象的跑著。衣袍翻飛,發(fā)絲飛揚(yáng)。
陌叁推著坐在四輪車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葉蓁,心里忐忑的看著沖她們跑過來的一抹紅。
她是不是幻覺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正君沒在宅院待著等她們上門?
“相爺,這?”
陌叁神情糾結(jié),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葉蓁自然看見了沖她飛奔而來的灼華,揮了揮手,后方抬著聘禮的大部隊(duì),停了下來。
“無妨?!?p> 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俊人兒在離葉蓁兩步遠(yuǎn)的距離,停了奔跑改為走到了葉蓁面前。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身子微微喘著氣與葉蓁對(duì)視。
眼神亮晶晶的燦若星辰,臉上是遮不住的笑容,開口笑吟吟的語氣,又帶著一絲小抱怨。
“晨起沒看到阿蓁。阿蓁有想我嗎?我可想阿蓁了呢。”
“嗯?!?p> 淡淡應(yīng)了一聲。葉蓁伸手,將灼華面頰零落的發(fā)絲勾到耳后,然后撐開了手掌。
灼華站起身,十分自然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葉蓁的手掌中。被對(duì)方牽住,走在了葉蓁的身旁。
“抱歉,沒等你醒來?!?p> “無事的,阿蓁吩咐了青松,青松都告訴我了。”
灼華側(cè)頭微低看著葉蓁,茶棕色的眼眸彎成了月牙,明眼人可見他的欣喜。
陌叁推著葉蓁,與灼華并排走著,抬聘的大部隊(duì)也緩緩開始行進(jìn)。
“人家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duì)阿蓁是一時(shí)不見如隔三秋?!?p> “嗯。”
“阿蓁就像水,而我是游魚。游魚離開水便無法存活,同樣,我離開阿蓁也無法存活?!?p> 灼華握著葉蓁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所以,阿蓁不能再丟下我了哦,嗯?”
說到最后,鼻腔輕哼,似疑問。
“嗯,不會(huì)再丟下你。”
葉蓁輕輕應(yīng)下,不覺有何不妥。倒是推著葉蓁的陌叁,神色微微有些驚訝宰相的態(tài)度。
但也沒太過糾結(jié)。
主子就是主子,不管做什么,哪怕弒君,下屬都不應(yīng)有質(zhì)疑。
……
“你看看人家宰相對(duì)她喜歡的人,你再看看你!”
高處靠在男子懷中,觀覽全局的闞玉,對(duì)于攬著她的男子,言辭間嫌棄意味十足。
嘴上不過癮,環(huán)著男子腰的手也蠢蠢欲動(dòng),掐了一把男子腰間的軟肉,但沒敢太用力。
縱使如此,抱著闞玉的男子,也神態(tài)極其夸張的“嘶”了一聲。
“很疼?你快讓我看看,青了沒,我力道明明很輕…”
闞玉語氣有些急促,扭了身子,抬手去摸男子的腰間。
男子垂眸,看著神色關(guān)心自己的闞玉,壓低了聲音笑著。
磁性的悶笑聲,性感又勾人心魂。
傳入闞玉的耳中,直擊心房。呼吸都有些凌亂。
“你又騙我?!?p> 闞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有些燥熱的面頰,環(huán)緊了男子的腰身,臉靠著男子的胸膛,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是啊,夫人。”
磁性溫柔的聲音,蘇的勾人。令闞玉心跳加速,抱著男子的手,更緊了幾分。
“我有沒有說過,你的嗓音很勾引人?尤其是你喚夫人的時(shí)候?!?p>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p> 男子摟緊了闞玉,下巴虛放在闞玉的頭頂,眼角帶著笑意,使壞。
闞玉低低咒罵了一聲,突然抬頭,踮腳尖,親吻了男子。
男子身形頓時(shí)僵住,咽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上下浮動(dòng)。
松開了攬著闞玉的一只手,身子往后傾,捂住了闞玉的眼睛。
看著闞玉的目光危險(xiǎn)而又貪婪。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企圖壓制自己。
好半晌,語氣有些幽怨:“夫人又不是不知我的音色天生如此。還欺負(fù)我…”
“你先動(dòng)口的,不許甩鍋哦,太子殿下~”
最后四個(gè)字,闞玉咬著字,故意拉長了尾音。
冥冥無祁
我真的好愛熾烈而明示的愛意。誰能拒絕呢?反正我是不能。聽得見的情意,看得見的偏愛,真的超級(jí)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