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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瀟湘

第一章 人生中的第一次大考

沐雨瀟湘 逸竹仙 2099 2019-11-03 18:27:31

  首先,感謝您在起點女生眾多的現(xiàn)實生活題材的小說中,注意到《沐雨瀟湘》,并試著了解她,其實這本書名應(yīng)該是《沐雨瀟湘映清泉》。因為五千字時候簽約,沒來得及改書名。總覺得有點兒遺憾(作品相關(guān)里,有詳細(xì)解釋說明)“沐雨瀟湘”只是女主的象形設(shè)定,卻沒有完整的表達(dá)出想告訴讀者的全部。只好請您繼續(xù)讀下去,了解真正的她,并支持她,感謝!

  ------------正文------------

  初夏的魯西北平原,太陽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雖然不再像正午時分那么熾烈,但是余威仍在,氣溫依然是蠻高的。

  和馬坊鄉(xiāng)中學(xué)紅色的院墻一渠之隔,翻滾著滾滾麥浪的田野里,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幾位中老年農(nóng)民在勞作。他們頭上都戴著麥稈兒編織的草帽,低頭彎腰地在田里忙著活計,偶爾會伸一伸似乎總也伸不直的腰,抬起手,抻住脖子里搭著的已經(jīng)被汗水浸泡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的毛巾的一頭兒,擦一下黝黑的臉龐上那些緊密的皺紋里,似乎總也擦不盡的汗珠兒。

  鄉(xiāng)中學(xué)門口傳達(dá)室的呂師傅,站在傳達(dá)室房檐兒下的太陽底兒里,右手拿著一把小銅錘,鄭重其事的臉上略微有點兒緊張的意思,時不時地抬起左手,湊近手腕兒,仔細(xì)地盯著手腕上的手表仔細(xì)核對著時間。

  呂師傅什么時候來的鄉(xiāng)中學(xué)的?不知道,仿佛有了鄉(xiāng)中學(xué),就有了傳達(dá)室;有了傳達(dá)室,就有了呂師傅。

  呂師傅的臉龐和田野里的任何一個農(nóng)民臉龐的顏色是一樣的。算是古銅色?或者是比古銅色更深的黑褐色吧。但是如果呂師傅和一群農(nóng)民站在一起,呂師傅就一下子跳脫出來,讓你卻一眼就能看到身材并不高大的他。

  農(nóng)民因為常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或輕或重都是會有些彎腰駝背的。但是呂師傅不同,雖然他的臉色同樣很黑,但是他的腰桿兒和普通農(nóng)民不一樣,他的腰桿兒時時刻刻都挺得筆直筆直的。

  同學(xué)們曾私下悄悄議論,呂師傅腰桿之所以如此筆挺,因為他在解放前當(dāng)過兵,好像還是從黃埔軍校畢業(yè)的,還當(dāng)過團(tuán)長或者其他什么長之類的大官兒,而且他還參加了臺兒莊大戰(zhàn),打過日本鬼子的!

  每當(dāng)傍晚時分,呂師傅敲響了放學(xué)的鐘聲后,都會站在傳達(dá)室門口,夕陽射出的金黃色的光線,籠罩著他挺著筆直的身姿,也照在他笑瞇瞇的臉龐上。

  呂師傅笑瞇瞇地看著每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從他面前走過,走出校園的大鐵門。呂師傅很喜歡孩子,見到每個孩子都是笑瞇瞇很慈祥的樣子。他也愛逗孩子們說話。

  記得,有一年夏天,呂師傅在傳達(dá)室門口曬書,用兩張椅子架起一條長木板,木板上擺放著好多好多書,都是我們沒見過的線裝書。

  一群孩子們好奇地圍著這一大片線裝書嘰嘰喳喳地議論紛紛。呂師傅挺直腰板兒站在哪里,笑瞇瞇看著孩子們。

  有一個調(diào)皮的男孩子趁呂師傅扭頭和一個老師說話的功夫,伸出手想抽出一本來看看。哪知道,呂師傅后腦勺仿佛長了眼睛,馬上回過頭,笑瞇瞇地說道:

  “嗨~不要摸,不要摸,看可以,不能摸。大家都只看不摸,你怎么摸了?你長了兩只耳朵嗎?”

  大家聽了哄堂大笑起來,那個調(diào)皮的男孩子,嚇得趕緊跑掉了。調(diào)皮的男孩子都怕他,不敢和他多說話,何況其他孩子呢?幾乎是迎面走過都有繞開的想法,大概因為他的腰桿兒太挺直的緣故吧。

  這會兒,呂師傅臉上表情可不像平時一樣了,不僅沒有露出笑瞇瞇的表情,反而是一臉肅穆鄭重其事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緊張的樣子??磥碇锌季o張的不僅僅是學(xué)生、老師,甚至還傳染到了平素淡然、超脫的呂師傅。

  只見呂師傅又緊張地看了一眼左手腕的手表,然后抬起頭,用探尋的目光,向?qū)γ娴慕淌议T口看過去。

  對面教室門口此時站定了一個高個子戴眼鏡的男人,他是鄉(xiāng)中學(xué)的胡校長。

  這時候,胡校長細(xì)長的腦袋也從左手腕上抬起來,然后,抬起頭望向傳達(dá)室,正好和呂師傅望過來的目光相遇,胡校長鄭重地向呂師傅點點頭,同時揮了揮手。

  呂師傅忙挺直了本就筆挺的腰桿兒,舉起右手中的小銅錘兒,敲響了掛在老槐樹粗大的枝椏上的那口不知道那個朝代鑄就的,布滿了斑駁的銅銹的銅鐘,一下,兩下,三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隨著呂師傅手中銅錘兒起伏,立刻,悠長的鐘聲回蕩在寂靜的校園里。林蔭路兩側(cè)合抱粗的老槐樹上棲息的小麻雀們被鐘聲驚嚇到,嘰嘰喳喳地吵嚷著,慌慌慌張張地拍打著翅膀,撲棱棱飛了起來。

  剛才還原本靜寂無聲的教室立刻嘈雜起來,剛才還奮筆疾書的孩子們,被鐘聲驚倒,忍不住小聲抱怨著:

  “???時間到了?”

  “啊!我還沒做完呢?!?p>  ......

  黑板前講臺上,老師習(xí)慣性地用黑板擦背兒敲了敲講桌,大聲說道:

  “別說話!都別說話啦!交卷啦!別寫啦!都交卷啦!”

  教室里響起了桌椅拖動的聲音,在著嘈雜聲中,同學(xué)們有的一臉沮喪,有的則如釋重負(fù),整理好書桌兒,陸陸續(xù)續(xù)地把試卷交到講臺上監(jiān)考老師的手上。

  監(jiān)考老師盯著陸陸續(xù)續(xù)來交卷的學(xué)生的臉色,臉上的表情也是瞬息萬變,陰晴不定。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這三聲悠長的銅鐘聲,宣布了今年中考的最后一場考試---數(shù)學(xué)考試結(jié)束了。

  艾蓮隨著人流走出考場,擁擠中不知道誰塞到她手心里一張紙條,艾蓮打開一看,小紙條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但是還是能看出來上面端端正正的兩個字“加油”。

  是誰?她睜大眼睛四下觀瞧,周圍的同學(xué)們,只看到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地翕動著,艾蓮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覺得自己仿佛是蜂巢里的一只沒有靈魂的小蜜蜂,周圍只有“嗡嗡嗡”的轟鳴聲。

  “艾蓮!艾蓮!”耳邊傳來熟悉的脆生生的女高音,把艾蓮從神游中拉回現(xiàn)實。

  艾蓮茫然答應(yīng)了一聲:“嗯。”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自己的死黨沈琳在喊自己,便在原地站住了腳。在艾蓮站定的同時,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了自己的胳膊。

  沈琳比艾蓮高出半頭,嗓門兒也和艾蓮低沉軟糯的聲音不同,沈琳在抓住艾蓮胳膊的同時,大嗓門就在艾蓮耳邊響起來:

  “不是說好,考完試一起走嗎?你怎么只顧自己走,也不等我?你考的怎么樣?都做出來了嗎?反正都考完了,現(xiàn)在說也沒事兒了。你考的怎么樣?”

  艾蓮?fù)O履_步,看著沈琳,面對著沈琳連珠炮一般的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先回答那個問題。艾蓮習(xí)慣性地上牙輕輕咬住左下唇角兒,嬌嗔地看著自己的死黨。

  沈琳噗嗤一笑,放開了抓住艾蓮的手。繼續(xù)問道:

  “你考的怎么樣?都做出來了嗎?”

  艾蓮沉吟著:

  “前面的都做出來了,就是后面的幾個附加題,有一小題好像做的不對,沒有把握?!?p>  沈琳聽艾蓮這么說,原來笑盈盈的臉沉了下來,又忙換了一副笑臉,安慰道:

  “沒事兒,附加題頂多扣五分。其他題都會做就好。我都蒙著寫完了,也不知道對不對。”

  艾蓮搖搖頭,仿佛想甩掉什么似得,額前已經(jīng)長過眉毛的斜劉海兒在她的大腦門兒上飄了飄,又安穩(wěn)服帖地歸位。

  “算了,不想了,反正考完了,等通知吧。走!咱們回家?!?p>  她們找到各自的自行車,在呂師傅微笑的注視中走出了鄉(xiāng)中學(xué)的大門,踏上了回家的鄉(xiāng)間小路。太陽已經(jīng)墜到西邊地平線上,金色的陽光照耀她們身上,把她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逸竹仙

這本小說是我用心在寫,不會為了更新而更新,也不會為了混全勤而水文。我只想撩開人與人之間溫情脈脈的面紗,揭示人性的真、善、美、丑、惡.....   新人不易,求收藏、求推薦票總之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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