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靖安告訴三人回傀冥教這個決定兩天后,夜羅貞突然神色無比焦慮慌張地跑進覓華樓,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急吼吼的就叫:“蘇安!快出來!出事了!”
覓華樓里的下人不認識夜羅貞,見她一沖進來就嚷嚷,怕影響其他客人,急忙攔住她:“姑娘!這種地方你不能亂闖??!”
夜羅貞急得不行,那里能聽勸:“這事很著急!蘇安呢?快!幫我把蘇安叫出來!”
“姑娘你要找人可以,但你總得給我們說道說道這人長什么樣,你這樣亂嚷,會驚擾到其他的客人!”
攔夜羅貞的下人對蘇安這個名字并不熟悉,正慌亂不已的夜羅貞急得抓耳撓腮,一時忘了這里的下人平時怎么稱呼蘇靖安。
“就是……就是……?。【褪墙?jīng)常和你們樓主一起出入,眼睛很特別的那少年!”
“你說蘇公子?”
終于讓人知道自己要找誰了,夜羅貞急切地說:“對對對!就是他!他人在哪?快帶我去找他!”
下人顯得很為難:“這會你恐怕沒法見著蘇公子,他兩個時辰前就和我們樓主出城了。出門前聽陶總管的意思,他們可能要明天傍晚才回來。你要是有事,可以說給我聽,等蘇公子回來了,我替你轉(zhuǎn)達給他。”
“這種事怎么能等!要出人命的!”
夜羅貞一聽,還要等一天半才能見到蘇靖安,瞬間覺得五雷轟頂,六神無主。
“你們知不知道他們上哪去了?我去找他!”
下人很遺憾地告訴夜羅貞:“樓主的行程從來不和我等人提起,這個幫不到你。”
“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夜羅貞急得燒心。
當然急了!溫慕婉難得來趟輒順城,說過兩天要回去了,想帶點手信。中午的時候夜羅貞和白息衡陪她上街去逛,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提前買一點。結(jié)果逛著的路上,夜羅貞走得快了些,回過頭去看兩人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被一群突然冒出來的暴徒,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劫走。
夜羅貞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也不知道他們劫溫慕婉和白息衡想干什么。她也有立馬跟上去,但那些人騎著馬,極快,以她的拳腳功夫,根本追不上。
夜羅貞在城里也不認識別的人,第一時間想到了蘇靖安,只能來覓華樓找他,偏偏雪上加霜的是,蘇靖安又出門了。
她這一下真的是求助無門,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不是吧?你們家隱樓主又把我家少主帶出門了?我還想著再灌醉他一次呢,不然回了家,一群護崽的人盯著他,就沒法為難他了?!?p> 女人嬌笑著說:“哎呦!仇公子您可真壞!蘇公子可是我們樓主的貴客,我們可是碰都不能碰的,怎能讓您這么捉弄?難道仇公子有我們這些姐妹陪著,還不夠?”
仇令鬼左擁右抱花言巧語地哄著她們:“美人再多都是不夠的,這不就是男人的德性嗎?你們這些可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p> 仇鬼話這話并不令身邊的姑娘討厭,反倒惹得她們嬌笑著佯裝罵他:“瞧您這話說得,回去了得挨夫人罵!”
“本公子倒是想挨夫人罵,可惜啊,可惜,至今還未覓得良緣,只好來這里讓美人你罵了?!?p> 仇令鬼的話再次令身旁的姑娘嬌笑連連。
仇令鬼被一眾女人擁簇著往夜羅貞這個方向走來,夜羅貞所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路。
和仇令鬼一起的女人中,有一人打量了一下夜羅貞,不滿地對杵在那里的兩下人說:“怎么做事的?樓主才不在樓里,你們就什么人都放進來了?”
下人怕得罪了這些姑娘會被告到南宮執(zhí)睿那里去,忙說明夜羅貞的來意。
聽說夜羅貞是來找蘇靖安的,仇令鬼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她一番,帶著些許八卦地問:“找臭小子的?你認識我家少主?”
正六神無主的夜羅貞聽到仇令鬼的話,突然像見著救命稻草的抓住仇令鬼:“你叫他少主?你認識蘇安?”
突然被陌生的姑娘那么急切地一把抓住,仇令鬼有些不習慣。
“那個……姑娘,就算我跟他很熟,但我跟你不熟啊,突然這么熱情,是不是不太合適?”仇令鬼發(fā)現(xiàn)自己才說了兩句,夜羅貞就露出了快哭出來的表情,“得得得!你熱情就熱情,別哭啊!這么多人看著呢,待會別人會誤會我把你怎么了!”
夜羅貞當然不是因為仇令鬼那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才想哭,她這是急紅眼眶了。
“你知不知道蘇安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他欺負你了?”
“不是,是慕婉出事了,我要找他救人!”
仇令鬼聽著話意識到不對了:“她不是在太子府住著嗎?怎么回事?”
夜羅貞說得很急,仇令鬼大概也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壞了!那小妮子暗器雖然用得很好,但畢竟不是門派弟子,武功卻是不怎么好的,要和人直接打,要出大事的!”
仇令鬼也不管身邊的那些燕燕鶯鶯了,立馬做了決定:“那小子現(xiàn)在都不知道去哪去了,等找到他回來救人,菜都涼了,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你帶我去!”
夜羅貞也沒別的辦法,急急帶著仇令鬼就去救人。
原本和仇令鬼一起的那些女人,看著匆忙離開的兩人,面面相覷,然后都十分掃興地散開。只有一個穿橘紅色衣裳的女人,并不著急。
兩個下人互相看了一眼,像決定了什么事,其中一個問道:“容姑娘,這事,需要通知樓主嗎?”
容姣用那雙風情萬種的媚眼,輕輕撇了他們一下,不緊不慢地說:“你們是第一天在這里當差嗎?這又不是覓華樓的事,你們覺得樓主會想多管閑事?干好你們自己的事就行,別隨便幫主子做決定,小心性命不保。”
容姣說著,轉(zhuǎn)身走開。那兩個下人也沒再說什么,各自忙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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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間
終于要從鋪墊的日常,進入一個相對緊張的環(huán)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