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兩個人追著跑,蘇靖安不是脫不了身,然爾,一不小心還遇上了仇令鬼和空九,好好的雙打最后成了四堵一。
蘇靖安動了點真氣,感覺喉頭有點腥,自己先停了下來。吐了攤黑血。
蘇靖安抹了抹嘴角,無奈地看著四人:“你們要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這樣了?!?p> 這下誰也懶得揍他了。
“你這毒蠱和別的不太一樣,要是發(fā)作起來你根本就沒法運用真氣也沒法用武,你倒好,這個時候還一聲不吭?!?p> 蘇靖安回仇令鬼:“我知道啊,我還知道再不解開,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眾人:……
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想揍蘇靖安,又沒法下手。
紅瑜上前拎著蘇靖安往回走:“算了,我看你還是適合閉門思過?!?p> “那我的武林大會比試呢?”
“就你這個樣子,去了也是丟傀冥教的臉,不去也是丟傀冥教的臉,沒有那個上場的必要了?!?p> 蘇靖安:……
留在原地的三人,一臉愁云,空九問仇令鬼:“他這個毒蠱真的沒法解?”
仇令鬼搖頭:“這毒蠱應(yīng)該是出生不久就被下了,成份很復(fù)雜,找了那么多年,只給他找到相似的毒蠱,但解法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F(xiàn)在知道解法的大概只有下蠱的人。但他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過去,想要從他過去的人身邊調(diào)查也無從下手?!?p> “他這樣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空九抓狂,“沒見過誰家的教主像我們家教主這么慘的!”
“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當務(wù)之急是趕緊把他參加武林大會的名額給退了?!?p> “退比試的理由呢?”
仇令鬼想了想:“就說他訓(xùn)練的時候把自己弄骨折了?!?p> “這是個好理由?!?p> 商定好主意空九馬上去辦。
“想要從這小子嘴里問出一點什么來是不可能的,這事只能想辦法從認識他的人里側(cè)面打聽一下?!?p> 仇令鬼想了想這知道蘇靖安從前的人:“你是說涯無宮的宮主隱少鶴?”
“對,看他們的相處,這個隱少鶴從前應(yīng)該是認識他的,而且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不錯。不然以這小子一貫?zāi)芎腿吮3志嚯x就保持距離的性格,當初不可能和一個才認識的人那么要好。除非他們是一早就認識的?!?p> 這個可能仇令鬼也有想到過,第一次見他們倆相處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人心機很重,不容易套到話。而且臭小子一直也不讓我們和他太過接觸,這樣去問,不但唐突,肯定也問不出什么東西?!?p> “但是他的情況不能再拖了,你得趕緊給他想想辦法。”
“別說得我好像一直在玩一樣。”
“師父說過了,誰都可以出事,但他一定不能,所以你抓緊的?!?p> 仇令鬼一直不解,蘇烈從前對門下弟子一向是一視同仁的,蘇靖安來之后,卻對他格外偏心。
但蘇靖安在眾人看來,除了特別倒霉,也沒有多特別。
說到倒霉,蘇靖安是真的用事實證明著。
隔天他踩到香蕉皮,把右手摔骨折了。
仇令鬼,空九和席惜瑤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就隨便說了一下這事,蘇靖安還真的給兌現(xiàn)了……
有些話果然不能隨便說,天知道什么時候就給應(yīng)驗了。
好幾十年才舉辦一次的武林大會,眾人想著,蘇靖安上不了場,去湊湊熱鬧也行,所以,蘇靖安最后不是以比試者前往,而是以特邀嘉賓前往的現(xiàn)場。
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雖然啥也不干,但他被特別優(yōu)特是在意料中的事。
比賽當天,坐在看臺之上的蘇靖安看著摩拳擦掌的眾人問身邊的人:“我說你們四個,我又不比試,為什么還要扛我來現(xiàn)場?”
空九瞅了他一眼:“比賽不比賽的無所謂,主要是想趁著人多,讓你在眾人面前現(xiàn)一現(xiàn)身,破一下謠言。不然我們每天都要應(yīng)付那些因為謠言找上門來的家伙也挺煩的?!?p> 說到謠言的事,已經(jīng)讓教里的人去查了,可惜這大半年的,也沒個結(jié)果,蘇靖安就讓他們不用查了。至今為止,沒有再增加什么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但也沒消散,只是沒有一開始那么瘋狂了而已。
武林大會的人多,這個時候把他丟出來,趁機讓謠言不攻自破是個辟謠的好辦法。
“你們還真的會物盡其用誒。”
蘇靖安感嘆著,看向人群,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不浪費機會了解一下當今武林的盛況了。
“說正來這一屆的武林大會,誰家參賽者最有看頭?”
“十大門派中藏序派的掌門重良閻,烽繚教的教主龍規(guī)行,都挺有機會當這新的武林盟主。”
空九說著掃了一眼人群。
“不過津壑門這兩年的勢頭也很不錯,也有可能成為黑馬。”
“津壑門不行的?!?p> 蘇靖安正聽空九說著,坐他旁邊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子插進了話來。
蘇靖安轉(zhuǎn)過頭去問陽郝派的長老徐之淵:“聽徐前輩的意思是,還有更出色的門派把津壑門比下去了?”
“正是,”徐之淵捋了一把胡子,“鎏原教這五六年的實力漲得很厲害,特別是他們教主任秉齡好像是得了很厲害的功法,現(xiàn)在的武功完全在津壑門的門主邱言青之上。據(jù)說和江湖里的前兩名比,也費不遜色。”
蘇靖安知道鎏原教,是十大門派中排名最未的一個。
“才五六年實力就趕上了長年穩(wěn)置前兩位的門派?這什么功法,如此厲害?”
徐之淵笑著搖搖頭:“此等門派秘籍,我等外人可就不曾知曉了。到時候他們開打了,便能一飽眼福?!?p> 說完這些,徐之淵把話題帶回了蘇靖安的身上:“我聽你師傅說過,你自創(chuàng)了一套劍法相當了得,有機會倒挺想親眼瞧一瞧?!?p> 徐之淵過去和蘇烈的交情很不錯,也會知道一些蘇靖安的事。
蘇靖安笑著指了指自己那只骨折掛脖子上的手:“我估計得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