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杰立即轉(zhuǎn)醒過來:“嬴漣殤!你騙,騙的真好!真是不欺詐不當權(quán),不狡猾不為王!我看在他現(xiàn)在不認識我的份上,不記他這一次的仇,現(xiàn)在他和他師父在那里,恐怕還有埋伏,我不能再返回去。不過我想到了一個人,她現(xiàn)在也在驪山,說不定能幫我?!?p> 換李離非疑惑了:“是誰?”聞人杰輕佻狡詐的笑起來:“燕殊,燕教主!這個名字你李大公子不會沒有聽過!你們倆之間,是不是還有那么一點因緣???”李離非大喊:“別,別讓她看見我!你知道,我這,這不能見她,見了她,會有危險的,拜托!”
聞人杰如愿戲耍了李離非,搖頭說:“既然你不能見,那只好我去見她咯!要是我把燕教主請來了,你可要藏好了,要是被她看見,把你腦袋擰下來或者怎么的,我可不管!”他運上輕功,如踏云般飛去,心里卻想,自己這半日,為了嬴漣殤,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與溫暖卿說,難道自己真是那種“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人?怎么自己不覺得呢……
他到驪山宮的另一邊,找到七門教在驪山的分屬,見燕殊在空地上練劍,這一出手,那劍鋒剎那變成幾十個,虛實相濟,似有真假,又似劍劍為真,又如招招為假,正是七門教入門劍法“七門起手式”。他等不及讓燕殊將一套練完,就打斷道:“燕教主!”
“別打斷我!”燕殊并沒有停下劍法,“你要說的事情,我清楚。明日在驪山腳下,英俠臺,有一處比武,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和嬴漣殤把話講明白。這個是江湖上反后秦輔政王的人士主辦的,就是為了挑戰(zhàn)嬴漣殤師徒,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嬴漣殤就是王爺,只是把他當作王爺手下的干將。你可以上臺與他交手,借這個機會,問個清楚!”
聞人杰聽了,十分滿意,戲謔燕殊說:“燕教主,關(guān)于李世子的事情,你知道的可真清楚??!”燕殊聞言反駁:“清楚什么。我連他是什么模樣都不知道,更沒和他當面談過。李世子和他的父親,及每一代雍王,都是我們七門教的大仇人,如此而已?!?p> 原來這世上,有仇恨的,也不是自己一人,情仇兩難清的,也不是自己和嬴漣殤兩人。聞人杰看燕教主舞著劍,心中稍寬,大聲喊道:“燕教主!我今天就在你隨從的房間里睡下了,免得明天你賴帳!”說罷,躍進屋內(nèi),把個隨從從床上踢下來,自己睡了。
次日,聞人杰是聽見英俠臺上的喊聲醒來的。不過是早晨六點,那里已是人頭攢動,聲如海浪,人如潮涌,一眼望去,所有的背部如一幅墨染的畫,深淺漆黑,仿若會有鯉魚從中跳出。燕殊將聞人杰帶過人群,一直送到英俠臺邊緣,讓他看清楚。
正在此時,一個人被從擂臺上甩了出來,“當當”兩響,先砸在柱子上,后落在地上。這還不止,對面的嬴漣殤又將一把匕首擲來,眼看要刺中此人喉嚨,聞人杰飛身上前,用一只柚木凳將匕首“镲”一聲彈開,砸到擂臺旁邊的水池里,沉了下去。
“好小子!”臺下叫好聲一片,那被救的人也連連喊著“恩公,恩公”,也不管自己比聞人杰大了一倍多。聞人杰不想理他,冷冷命令道“下去”,臺下更多人喊:“小子,可就看你了!這個人是輔政王的走狗,和他主子一樣可惡!快殺了他!”
呵,這明明就是輔政王本人么。聞人杰心里嘲笑著那些不明就里,嘴上說著仇恨,又不敢上來比試的閑雜人等?!盁o關(guān)的人都退開!我聞人杰要殺人,不想讓你們?yōu)R上血!”他計劃著,先將嬴漣殤打敗,之后抓走他,再問出其太阿下落,想法子配解藥。
“你不就是昨天那個人嗎?第一次假扮我?guī)煾傅囊彩悄??你為什么一直纏著我,是為地位,還是為仇恨?”嬴漣殤問了一連串問題,讓他有些窘迫,不過聞人杰很快就找到了答話:“我還真不為別的,就為了你,嬴漣殤,等你敗了,就知道為什么!”
“為了我?為了殺我嗎?”嬴漣殤這一問深深刺痛的他,然而在臺下“殺他,殺他”的叫喊聲中,聞人杰不得不先揮劍而戰(zhàn)。如今,他手中劍是燕殊借的,雖然也好,但哪里比的上真正的“太阿”?他一再于戰(zhàn)斗中避免同嬴漣殤硬碰硬,打的實在辛苦。
聞人杰是真的不想傷到他,他只使出了體內(nèi)逆內(nèi)力的五成左右,就足以蓋過嬴漣殤的內(nèi)力了。他將自己的劍鋒盡量偏移,只擊對手肩膀、手臂、小腿等并不重要的部位。而嬴漣殤卻仿佛要置他于死地,招招意在致命,看來他是根本不記得兩人舊日的義氣了。
聞人杰還想讓著他,在避過他一招后,卻見他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射出一支指甲蓋大的鏢,幸虧他躲的快,才沒被戳中眼睛。這一來,徹底激起了聞人杰的怒火,他將全身內(nèi)力集中于左手,速度快得嬴漣殤根本反應不過來,瞬間就制住了對方的右手,再用自己的劍刃向他的劍柄砍去,頓時火光四濺,虎口震裂,劍隨血一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