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葉謹(jǐn)忍不了,他哭了……
這回是真哭了!
他的臉被打成桃花了,他憋屈呀!
這特喵的到底啥情況?
葉謹(jǐn)不明白。
何況,他此時就是想還手,也晚了。
因為,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李陽鉗制住,無法反抗呀!
李陽可沒停手,還在一拳拳的打著。
嘭!嘭!嘭……
直到他看見葉謹(jǐn)?shù)哪樐[成了豬頭,實在是不忍心打了,這才停手。
而且李陽停手,也不是直接停手。
他是眼珠一轉(zhuǎn),身子一軟,然后順勢倒地,假裝昏迷了。
葉謹(jǐn)見李陽倒下,暗道:“總算暈了,這回……我可要邊打邊念了!”
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李陽,葉謹(jǐn)捏緊拳頭就想報仇。
李陽猛然睜眼,蹬著葉謹(jǐn),喝道:“三子!你想干嘛!”
葉謹(jǐn)?shù)娜^,就這么懸在了空中,吐字不清的問道:“你是誰?”
“廢話!我是你師兄!”
葉謹(jǐn)怒道:“師個屁的兄!你叫什么!家里幾畝地?地里幾頭牛?是不是雛?”
他被打的那么慘,心里還憋著一團火,想在李陽身上出出氣。
李陽當(dāng)然的懶得理他,緩緩的爬起,假裝關(guān)心他,親切的問道:“三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疼不疼呀”
說完,還伸手想去摸摸葉謹(jǐn)?shù)哪槨?p> 可把葉謹(jǐn)嚇得,趕忙后退了幾步,狐疑的看著他。
額,是不是下手有點狠了?
李陽有點不好意思了,都把人打出條件反射了。
他轉(zhuǎn)念一想,這貨還能動,證明自己下手不狠嘛……
可老是被葉謹(jǐn)記恨也不是個辦法,他問起了蘇誠,叉開話題,想轉(zhuǎn)移葉謹(jǐn)?shù)淖⒁饬Α?p> 葉謹(jǐn)這才想起來,他們倆已經(jīng)在這耗了有一個時辰了,也就是說蘇誠有一個時辰?jīng)]出來了。
想到這里,葉謹(jǐn)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光顧著玩,都沒想過大師兄,尷尬的看了眼李陽,吞吞吐吐的回道:“額……那個……大師兄可能,也許……額……他還沒出來……”說到最后,自己都覺得臊的慌。
不僅的葉謹(jǐn)覺得害臊,李陽也好不到哪去……
葉謹(jǐn)見李陽也有點害臊的意思,他此時關(guān)心蘇誠的安危,也暫時把被打一事給拋開,補充道:“那個,距我們出來,已經(jīng)快一個時辰了……”
他還以為中邪是分不清時間的,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時間。
此時正是烈日當(dāng)空,又是正值六月天,很容易分辨時辰。
李陽可不是葉謹(jǐn),他知道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只是,他先前中了邪,又被葉謹(jǐn)玩了那么久,往日的沉著冷靜早就沒了。
而葉謹(jǐn)也是關(guān)心則亂,只記得給李陽驅(qū)邪了,加上又差點被李陽咬。
于是,兩人就這么把蘇誠給忘了。
李陽不愧是三人中最細(xì)心的,很快就判斷出,蘇誠應(yīng)該沒有中邪。
畢竟,蘇誠上次也在里面被困了個把時辰,沒聽他說中邪的事。
想通這一點,李陽立馬就有了主意,急忙吩咐葉謹(jǐn):“三子,我估計,泥鰍應(yīng)該是在里面迷路了。這樣,你在這里守著,我回去請師父來?!?p> “好的,你去吧?!比~謹(jǐn)點頭答應(yīng),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放李陽走了。
“注意隱藏!自己保重!”李陽交代一句,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白霧滾滾,心里偷偷一樂,然后,一溜煙的跑了。
葉謹(jǐn)看著李陽跑遠(yuǎn),總覺得哪里不對……
迷霧谷外圍白霧滾滾,這洶涌的白霧就仿佛一頭遠(yuǎn)古兇獸。它張開血盆大口,腳下踩著無數(shù)寶物,吸引那些前來尋寶的人前來送死。
穿過白霧,有一個到處是殘垣斷壁的廢棄城池,城池兩側(cè)乃是遍布亂石的山脊。
這些石頭多數(shù)都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乃是‘隱霧門’所遺留。
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石頭雖然大小不一,卻都是棱角分明。其斷裂處更是平整光滑,像是被人精工打磨過。
相比外圍的迷魂白霧,這迷霧谷里面才是真正兇險的地方。拋開別的不說,光是當(dāng)年‘隱霧門’留下的防御大陣,就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此防御大陣,雖在多年前被打破了,失去了攻擊力,但還有一定的防御力。
因此,要想進入谷里,要么是憑借強大的實力,強行穿過;要么是找到防御護罩的裂縫缺口,取巧進入。
此時,城池左側(cè)的亂石崗上,正發(fā)生一場戰(zhàn)斗。
一場追逐之戰(zhàn)。
追逐的一方整整有十人,這些人個個身穿黑色鎧甲,手拿制式長劍,頭上帶著一個散發(fā)金屬光澤的黑色頭盔。
而且,他們的體表還有一層光罩,顏色不一,有火紅色,有土黃色,還有水藍(lán)色。
奇怪的是,這些人面部還帶著一個黑鐵面具,似乎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被追殺的一方,只有三個人。
飛在最后方的,乃是身穿白衣,手拿金刀的瘦小男子。
由于他蒙著臉,無法看到容貌,但是那裸露在外的雙眼,卻是炯炯有神,攝人心魂。
此時,白衣人的身外,還有一層宛若實質(zhì)的光罩,散發(fā)著淡淡金滿,看起來真是猶如天神下凡,威風(fēng)凜凜。
另外兩人,都是手拿長槍,體外懸浮著一層青色光罩。
一個身穿金色鱗甲,一個身穿青色長袍。
三人相隔數(shù)丈,急速逃竄,躲避攻擊,時不時回首反擊。
若要論三人中誰的招式最強,威力最大,當(dāng)屬手拿大環(huán)金刀的白衣蒙面人。
當(dāng)然,他的飛行速度也是最快、修為也是最高。
若非是他不想拋下身邊兩人,身后的黑甲人是無法追上他的。
眼見后面黑甲人即將追上,白衣人回首就是狠狠一刀。
金刀斬下,光芒四射,山腰上空,頓時出現(xiàn)一道長約百丈的銀色刀芒。
銀色刀芒的刀刃處,還有熊熊烈焰。
后方追擊的黑甲人,見此刀芒,紛紛避讓,不敢抵擋。
轟!
百丈刀芒落空,劈在了下方的亂石上。
頓時,刀芒所過,不管參天大樹,還是堅硬如鐵的石頭,都應(yīng)聲而開。就連一塊高達(dá)三丈的巨石,也是猶如豆腐般,輕易的被劈開。
緊接著,又傳來一陣驚天巨響。
轟隆聲不斷,那些被劈中的石頭猛然爆炸開來,被劈中的樹木更是眨眼間被焚毀。
一時間,煙塵四起,亂石紛飛。
如此巨大的刀芒,如此駭人的威力,一般的修靈士都無法做到。
這一刀,不僅將那些堅硬花崗巖劈成兩半,那刀芒上的熊熊烈焰,更是將底部的石塊差點燒溶!
也就是說,這一刀融合了金、火兩大本源。
難怪追擊的十人中,無一人敢接此招。
他們當(dāng)中,雖有人修為可與白衣人比肩,卻是無一人可發(fā)出如此恐怖的攻擊。
領(lǐng)頭的黑甲人,見白衣人一刀如此,雖是對手,他也是佩服不已。
他長劍一橫,示意下屬停下。
被追擊的三人,見黑甲人不追了,也紛紛停下,想看看對方再耍什么花招。
黑甲頭領(lǐng)把目光在三人之間掃視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白衣人身上,夸贊道:“閣下不愧是融合本源意境的真君,一刀斬下,威力恐怖如斯。只是……”
聲音雖然不大,卻源遠(yuǎn)流長,被追的三人是聽的清清楚楚。
隨后,他持劍一指白衣人身旁的金甲槍士,怒道:“我觀閣下,也非劉無意、呂承平二人久識,為何要多管閑事?”
劉無意是誰?
若是蘇誠三人見了劉無意,定會大叫一聲,然后尊敬的稱呼一句‘都尉大人’!
尤其是葉謹(jǐn),恐怕還會跪下叩拜,親切的喊句‘劉叔叔’!
這劉無意,最大的身份乃是黑皎城城衛(wèi)軍‘都尉’,差一點的就是明庸城,修靈門派‘景元宮’的長老。
當(dāng)然,他還是廉風(fēng)商行的背后靠山,葉廉的生死兄弟。
廉風(fēng)商會的宗師傀儡,就是靠著劉無意的關(guān)系,在景元宗買的。
劉無意的修為或許不是在場最高的,他的身份卻不一般,都尉一職,可是與一城城主同樣的官職。
這些黑甲人敢追殺劉無意,也是經(jīng)過周密的計劃,有著必勝的決心,才敢來追殺朝廷命官的。
也難怪黑甲頭領(lǐng)會如此憤怒,他們好不容易,把劉無意引入此地,眼見就要成功。
誰知,半道上殺出個白衣人,實力強的可怕,又還要非得多管閑事。
見黑甲頭領(lǐng)硬的不行了,又來軟的。白衣人也不開口回答,只是將手中金刀一晃。
只見金刀閃閃,上面赫然有兩個字,‘離傷’!
黑甲頭領(lǐng)也明白了白衣人的意思,盯著金刀上的離傷二字看了許久,似乎是在想什么。
良久,他無奈的移開了眼睛。因為他確認(rèn)自己以前沒見過這把刀,也聽過有關(guān)與這把刀的消息。
他望了望身邊的同伴,眼里滿是殺意,怒吼一聲:“布陣!”
緊接著,空中十名黑甲人開始兩兩配對,背對背,分成五隊人。同時,他們還身上散發(fā)著銀白、綠、藍(lán)、紅、黃五色光彩,剛好對應(yīng)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源。
接著五隊人在空中以腳底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
白衣人看著對方結(jié)成一個如此奇怪的戰(zhàn)陣,猶如一個圓餅一般,還散發(fā)著五色光芒,不由得心里一驚。他雖然不認(rèn)識此陣,卻也能看出此陣的威力。
他剛想出手試探一番,卻聽到了身邊的金甲槍士,也就是劉無意的傳音:“離傷前輩,此次多謝相救,此恩,劉某永生不忘。不過,此時我三人若是強行迎戰(zhàn),那必定無一人可生還,稍后,就由我與呂兄抵擋片刻,還請前輩先行離去?!?p> 劉無意傳音的時候,嘴上卻對著劍陣內(nèi)的人喝道:“好個玄陽五行絕殺陣!劉某的仇家雖不少,可自認(rèn)從未得罪過玄陽閣!而我景元宗與貴派,更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p> 話外之意,自然是問對方為何要殺自己。
其實,他是知道原因的,之所以這么說,只是想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