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劍看著眼前的畫面,表面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心卻有著萬般念頭。
施展圓光術(shù)的法師是岳劍的同輩師弟,被人稱為‘凡光道君’林天凡。
林天凡看著畫面中的兩名年輕男女,頭也不回的問道:“掌門師兄,你覺得這蘇誠會愿意再入驚雷宗嗎?”
“不知道,盡力而為吧……”
岳劍的語氣有些無奈,按他的計劃,能邀請?zhí)K誠回來是最好不過。
“唉……但愿吧……”
“林師弟不必過于介懷,關(guān)鍵還得看佑王!”
其實,岳劍最想要的,還是佑王‘紫風(fēng)道尊’的庇佑。
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西隘府城附近,一處云霧繚繞的深山中。
這里的云霧有些與眾不同,竟是七彩色的。
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這座山是神靈居住的山脈。
據(jù)傳,此山有神獸守護(hù),一般的修靈者都無法靠近!
但是,有的村民卻有幸見過有人出入此山。
曾經(jīng)有膽大的村民妄圖登山,可一進(jìn)入那七彩云霧中,便迷失了方向,最后還會稀里糊涂的回到原地。
嚴(yán)格來說,這流傳在村民中的傳說,是錯誤的。
這里真正的主人,乃是是一個不是神靈、卻堪比神靈,在百姓心中,更勝過神靈的人——紫風(fēng)道尊!
在林天凡使用圓光術(shù)觀看蘇誠的時候,紫風(fēng)也在使用‘手段’觀看蘇誠。
他身為法源同修的道尊,又走的是‘空間’、‘風(fēng)’融合之道,是不用‘圓光術(shù)’這種法術(shù)的。
“呵呵,驚雷宗的幾個小子……”
他搖了搖頭,隨手收起眼前的幾副畫面。
站在不同的地方看不同事,以紫風(fēng)道尊的心境,又怎會在乎區(qū)區(qū)驚雷宗。
“唉……身為人族一員,當(dāng)以振興人族為己任……吾若不成,亦當(dāng)留下振興之人!”
他自顧自說,從開始的自問,到后面的自醒,仿佛都是訴說著自己的命運一般。
也許,這就是他為自己選擇的命運吧……
而他如此選擇了,就注定蘇誠沒長久的好日子過。
對于外界發(fā)生的這一切,蘇誠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甚至連誰救了他,他也不清楚。
此時,他還在一個小山村里養(yǎng)傷。
也許,是這個處于易析郡、漫沙城小山村獨特的環(huán)境;也許是這里有獨特的靈氣,總之從負(fù)傷到現(xiàn)在,一個多月了,他還沒有萌生過回黑皎城的想法。
今天,村里的人又找他去打獵了。
對此,他是欣然接受,帶上了自己打造的飛刀,就準(zhǔn)備出發(fā)。
這里的村民進(jìn)山打獵有個規(guī)矩,其他幾座山,每隔三天才能狩獵一次。
但是,東方向的那座山卻可以隨時去。
因為,這座被村民稱為‘松林’的山太‘富饒’了。
山里蘑菇、野果、野獸隨處可見,連一些珍貴藥材也時常能見到。
蘇誠跟隨著村民往山里趕,一路上也看見了許多藥材,甚至有些都能算‘靈藥’了。
至于野獸,也有不少。
這還沒進(jìn)山,就有三只野兔,兩只野雞,‘慘死’在蘇誠的飛刀之下。
“蘇老弟厲害呀!”
“那是,蘇老弟可是神射手!”
……
對于村民的恭維,蘇誠卻是很享受。
“神射手算不上,不過百發(fā)百中還是可以的!”
“再說了,這才是幾只小兔子,等會我打頭老虎給你們看看!”
這不,一夸他,他就膨脹了起來。
“老弟,你就不能謙虛點?”
“就是,太囂張了!”
獵戶們聽不下去了,紛紛出言調(diào)侃。
……
眾人是一路走,一路笑。
歡聲笑語中,大家也是獵得了好幾頭大型野獸。
隨著深入山林,大家也開始變得小心起來。
但是,蘇誠卻有種自己在走進(jìn)死亡的感覺。
仿佛,前面有頭邪惡妖獸,正張開那血盆大口,等待著自己去送死。
“哼!我倒要看看,這山里到底有什么!”
他也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若是真有什么危險,此時要走,也已經(jīng)晚了。
就在此時,旁邊的密林里突然串出一頭巨型猛虎,張口就要索人性命。
眼見,那名獵戶就要命喪虎口,眾人已經(jīng)不及出聲,只能本能的閉上眼睛。
咻!
嘭!
嗷……
怎么回事?
人,怎么能叫的如此那什么?
這分明就是老虎的哀嚎嘛!
此時眾人才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副令人目瞪口呆的畫面。
那長約兩丈的巨虎,已經(jīng)在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把飛刀將它的上下鄂給‘鑲’在了一起。
它不斷的掙扎著,咆哮著,嘶吼著……
巨虎口鼻開始往外溢血,掙扎著往山林里沖去,嘶吼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想跑?門都沒有!”
蘇誠二話不說,抬腿就想想去追。
結(jié)果,那些獵戶卻把他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
獵戶頭領(lǐng)解釋道:“老弟,上面是我綠松村的祖墳。所以,還是莫要去驚擾的好……”
蘇誠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勁。
首先,這獵戶的語氣過于牽強(qiáng)。
其次,就算是他真的,那就更得清除祖墳附近的妖獸呀!
“看來,這個小山村的秘密還不少嘛……”
蘇誠也沒堅持,只是把這事給記在心里了。
隨后他便專心打獵了。
有蘇誠這個魂武雙修的武師在,綠松村外出狩獵的隊伍自然是滿載而歸。
夜晚,蘇誠在村里吃了所謂的‘慶功宴’后,便早早的‘回家’了。
所謂回家,其實就是回綠萍家。
他在喝酒的時候,也套過村民的話。
但村民一提到松林山,不管喝的有多醉,都會清醒過來,一口咬定那里就是祖墳。
綠萍家里,蘇誠與綠萍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綠萍現(xiàn)在已經(jīng)傷勢痊愈,但臉部的那道刀疤,卻永遠(yuǎn)的留在了她的臉上。
蘇誠看著頭戴面紗的綠萍,心里是一陣?yán)⒕巍?p> 他越是愧疚,就越想為綠萍做點事。
“萍姐,我有個事想問你……”
綠萍卻仿佛事先知道一般,直接了當(dāng)?shù)幕氐溃骸澳闶窍胫雷鎵灥氖掳伞?p> “嗯!”蘇誠應(yīng)聲,等待著綠萍的講訴。
綠萍也不拖沓,直言道:“其實……那里真的是我們村的祖墳?!?p> “唉……”
她一聲長嘆,講訴起了這綠松村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