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悟還沒吃午飯便匆匆趕來,侯承帶著石悟去酒樓吃了一頓然后才拉著石悟來到了一個道場。
眼前的這個道場是一聯(lián)排道場中的一個,聽著周圍的道場不時傳來各種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石悟神色有些緊張,生怕其中某一個道場飛出一道法術(shù)砸在他身上。
侯承笑著拍了拍緊張兮兮的石悟的肩膀說道,“師侄別擔(dān)心!這些用來測試法術(shù)的道場都是有層層陣法罩住的,對著陣法轟都沒事,更別說只是法術(shù)余威?!?p> 石悟點了點頭,這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道場,道場十分殘破,要不是上書‘劍氣道場’四字,石悟差點誤以為這是一個文物古跡!
再次發(fā)現(xiàn)了石悟眼里的異樣,侯承笑呵呵地說道,“這就是我們劍氣道用來測試法術(shù)的道場啦~”
石悟指了指那些明顯十分金碧輝煌比眼前這個道場高出好幾個檔次的道場,“那些是?”
“哦?那些基本都是道法堂和道武堂的道場,畢竟伏龍谷是人家的地盤嘛?!焙畛胁灰詾槿坏?。
見石悟一臉失落的樣子,侯承補充道,“咱們劍氣道是唯二擁有自己山頭的堂口!可不是道法堂和道武堂這種需要和對方擠在一塊的窮酸鬼!”
“可是鑄神谷不是單獨屬于神兵道的嗎?”
“那是谷!谷!是山頭嗎?”侯承無語道。
就在這時旁邊的道場里出來一個身穿黃綢道袍的中年人,剛好聽到侯承編排道法堂是窮酸鬼,頓時擼起袖子走了過來,“死猴子,你說啥?”
侯承見對方擼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立馬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到那人面前,“任王八,說的就是你!咋地?打一架?”
見兩人快要打起來了,石悟汗都急出來了,這幫忙也不是勸也不是。幫忙的話,人家隨便碰一下估計自己就得死翹翹了;可勸架的話應(yīng)該怎么勸??!
那黃綢道袍的中年男子直接當面舉起食指指著侯承的鼻子,就在石悟以為兩人要動手的時候,那中年男子卻說道,“行!你等著,我叫人去,有種你別跑!”
說完那黃綢道袍的中年人轉(zhuǎn)身便走了,走的步伐越來越快,到快要看不清的地方的時候那人都快跑起來了。
石悟一臉茫然的看著那中年人,‘這就認慫了?既然打不過為啥還要沖上來???就當沒聽見不行嘛?!?p> 侯承見黃綢道袍的中年人跑掉了,不禁笑道,“那任王八還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見石悟依然撓著腦袋,侯承才解釋到,“那任王八是道法堂的,和我是同一批進道氣宗的。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打架,每一次他都打不過我,打著打著也就打出感情了~對了,你可千萬別學(xué)我剛才嘲諷了別人還那么理直氣壯啊,真的會被打的!”
石悟笑著點了點頭,那姓任的中年人還蠻有意思的嘛。
進入‘劍氣道場’,里面別有洞天,別看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仿佛是文物古跡一樣,里面卻是假山池塘樣樣俱全,看得出來當年的‘劍氣道場’還是蠻輝煌的。
侯承一邊帶著石悟往里走,一邊介紹,“一千多年前,樸均子道長和蔣元師祖這兩位得道高人在游歷天下時相遇,兩人一見如故,后來為了解救當時處于水火之中的百姓,便在蒼梧山脈一同建立了道氣宗。蔣元師祖和他的徒弟們建立了劍氣道,而樸均子道長和他的徒弟們建立了除神兵道外的其他所有堂口。所以說我們劍氣道的并不比道氣宗的哪個堂口差!”
“可為啥咱們在伏龍谷的道場就這么一座還這么破舊???”石悟疑問道。
侯承嘆了一口氣,“唉~要知道前八百年咱們劍氣道都不怎么和別的堂口有什么武道上的交流,雖然是一個宗門但卻是兩家人的傳承,誰也不服誰?!?p> “由于長時間閉門造車,咱們劍氣道弟子的實力愈發(fā)下降得厲害,等到大約兩百年前的時候,咱們劍氣道的實力已經(jīng)到了谷底。”
“當時的劍氣道道主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便在伏龍谷建立了道場,強行要求每個弟子每年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道場和別的堂口的弟子交流,這才讓情況慢慢好轉(zhuǎn)了起來。小子你的任務(wù)很重??!你可是肩負著劍氣道復(fù)興的使命哦!”
石悟重重地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他才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受到劍氣道一大幫子人的關(guān)心。里面除了他是道氣宗近三十年收的第一個弟子外,更重要的是他肩負著劍氣道復(fù)興的使命。
當初的那個石悟是他那批進宗弟子里潛力最高的一個,因此三十年不收弟子的劍氣道拉下臉皮強行把他收為門下。但即便那個他是那樣潛力無窮也只沖到了二十歲以下青云榜第十八名,可想而知,以后的石悟會擔(dān)負著怎樣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