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你是何人？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我老徐若知道，必會相告?！崩先思椅⑽⒁恍?。

　　“不知徐老方才在鑒石坊中所說的大小姐是何人？據(jù)我所知，這鑒石坊似乎是戶部尚書顧大人家的鋪?zhàn)?。?p>　　顧清嵐眼睛始終注意著徐老的表情，果不其然，聽到顧清嵐的問話，徐老表情明顯有了絲怒意。

　　“呵，看來姑娘是顧家的人？那恕小老兒無可奉告！”

　　“徐老誤會了，我并非顧家之人……是因?yàn)樾旒耶?dāng)年曾有恩于我，所以才想打聽一下?！鳖櫱鍗挂矝]想到徐老對顧家的反應(yīng)這么大，這恰恰說明了徐家的事，或者說母親的事一定和顧家有關(guān)。

　　徐老似乎在思考顧清嵐話里的可信度，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姑娘說徐家有恩于你，這話可有證據(jù)？若是姑娘無法證明，那小老兒也只能說抱歉了?！?p>　　“徐家大小姐有一女，乃天生……異瞳。”

　　心知對方不會輕易相信，但越是如此，顧清嵐就越是堅(jiān)信徐老一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賭一把了。

　　顧清嵐剛說完，徐老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了大半：“你……你是何人？”

　　異瞳的事，除了徐家的人和顧尚書，這世間絕無第三方人知道！

　　“我娘姓徐，是徐家的大小姐?！?p>　　“你是小小姐！你是小小姐！”徐老激動的抓住顧清嵐的衣袖，無法視物的雙眼此刻淚水橫流。

　　“徐老，敘舊咱們?nèi)蘸笥械氖菣C(jī)會，如今清嵐是有一事想問問您?！鳖櫱鍗狗鲎‰U(xiǎn)些從椅子上摔倒的徐老，安撫了一下情緒。

　　“小小姐盡管說，老奴一定知無不言?！彪S意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徐老雖然被關(guān)在鑒石坊的后院，卻也知道顧清嵐已經(jīng)回京的消息。

　　“清嵐想知道母親病逝之前的事情。”

　　母親嫁入顧家第二年就生了她，第七年，也就是她六歲時(shí)，忽然病逝，從這之后，徐家開始一步步走向敗落。

　　母親的病逝是一個(gè)關(guān)鍵點(diǎn)，盡管顧清嵐的腦海中沒有太多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但方才在馬車上，溫如筠和她講了許多事，這其中就包括母親徐氏。

　　在溫如筠的敘述中，母親應(yīng)該是一個(gè)身體很健康的人，一個(gè)每月都會請大夫診脈的人，怎么忽然之間毫無預(yù)兆的就病逝了？

　　徐老深吸了一口氣，稍稍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然后嘆息了一聲：“大小姐身子一向健康，老奴始終都記得，那年五月初二，大小姐原本是打算和姑爺說說，一起去北苑看小小姐的?？墒菑臅炕貋頃r(shí)，大小姐忽然就暈倒了，之后便一直臥榻在床，再之后便……去了?！?p>　　說起徐氏的突然病逝，徐老眼眶再次濕潤起來。

　　“那后來呢？”經(jīng)徐老這么一說，顧清嵐越發(fā)覺得母親的死很蹊蹺了。

　　“老奴原本是大小姐從徐家?guī)н^去的，大小姐去后，老奴就被遣回了徐家。老奴如何也想不到，一向風(fēng)度翩翩的姑爺竟然是個(gè)狼心狗肺的人，當(dāng)年若不是徐家扶持，就憑他一個(gè)寒門子弟，哪能這么快就官至二品的戶部尚書？”

　　說到顧尚書之后的行為，徐老登時(shí)臉色一沉，若是那雙眼沒瞎，定然能在其中看到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