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倆愿意,坐車走路我都行!”
“別只顧說,快起床吧你,昨晚一夜未歸,去網(wǎng)吧通宵上網(wǎng)了?”
何敏盯著我,很認真的樣子問。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說謊向來不是我的風(fēng)格,但此時,似乎只有善意的謊言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于是,我笑了笑,算是默認。
中午我們四個人一起吃了午飯,算是給墨松送行了。
吃完午飯,我又帶墨松在我們校園里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又和他一起去商店里買了些水果、飲料和零食,準備讓他晚上在火車上吃。
三點的時候,何敏和文華已在學(xué)校北門口等我和墨松了。
我們便一起說笑著朝火車站走去……
因為時間充足,我們走得都比較慢,送墨松到火車站的時候,己經(jīng)五點二十分了。
等我們找到站臺時,開往徐州的火車已經(jīng)開始檢票進站了。
臨上火車時,墨松對我說:“相片底片我?guī)Щ厝チ?,等沖印好以后,我會寄給你一套,在公園里拍了應(yīng)該有十幾二十張呢!”
“好的,多保重!”我笑著囑咐他。
“多保重,相信我們很快又會見面的!”墨松看了我一眼,含情默默地說。
看著他依依不舍的樣子,我突然在想:為什么來找我的不是文輝?如果是夢輝該有多好!
一周后,我果然收到墨松寄給我的十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我,穿著長裙,站在粉色、橙色郁金香花叢中,顯得特別溫柔甜美。
特別是我抱著一條白色小獅子狗的照片,笑得自然又莊重典雅,墨松說我象極了大學(xué)老師。
墨松是個書香氣很濃的男孩,只是這次他來學(xué)校找我,我只以普通朋友方式對待他,他似乎并不怎么開心。
不久,我打電話給他,本想感謝他拍那么多照片,并沖洗好寄給我。
但沒想到,墨松竟在電話里對我說:“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一定會對你負責(zé)的……”
對我負責(zé)?負什么責(zé)?我一臉懵逼!
墨松說這翻話的時候,他們宿舍的同學(xué)都在,別人聽了怎么想?
我反問墨松:“你說什么呀?我們只是好朋友,有沒什么,你這么說別人還以為……”
“沒事,我不是說了嗎,會對你負責(zé)的!”
見墨松別有用心,我便憤憤地掛了電話。
很顯然,這翻話他是故意說給文輝聽的,想徹底斷絕了我對夢輝的念想!
為了消除誤會,我第二天就打電話給夢輝,果然夢輝己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我問夢輝:“這次墨松來咸陽找我之前,聽說你阻止他,讓他對我不要抱有幻想,是真的嗎?”
變輝鎮(zhèn)定自如地說:“這是個很敏感的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自那以后,我和墨松的聯(lián)系就越來越少了。
墨松寫過好幾封信給我,我都沒再回復(fù)他。
不久,墨松就寫信向我提出了分手。
這,完全在意料之內(nèi)。
我和墨松之前只是筆友,感情基礎(chǔ)本來就很脆弱,再加上他輕信羅莉的挑拔,還有自己的不自信,相隔千里的戀情,怎么會有結(jié)果?
離間之詞,就象一根毒針,一旦進入你的腦子,總會在某一時,某一刻跳出來提示你,影響你的正確判斷。
很多時候,暗示的力量是強大的,它可以讓黑白分明變成模棱兩可,甚至顛倒黑白,讓愛變成恨……
但我始終相信,真正的愛,應(yīng)該是細水長流的關(guān)愛,而不是急于占有的速成!
現(xiàn)在看來,墨松來學(xué)校找我,就是想用自己俗不可耐的方式確定我和他的關(guān)系。
只可惜被我拒絕了。
所以他開始懷疑我對他的感情,又用分手的方式來試探我。
或許,他是這么想的。
然而,他的所做所為,卻讓我覺得,他并非真心喜歡我。
對于愛情,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找一個真心真意喜歡我、愛我的男孩。
一點風(fēng)吹草動、委屈讒言就向我提出分手,顯然墨松絕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他。
想走的人,即便你留住了他,總有一天,他還會走,不是因為這,就是因為那!
愛情,應(yīng)該是情不自禁的相守,而不是強迫勉強的捆綁。
我承認,和墨松相戀的短短時光里,夢輝在我心中始終揮之不去,有時候我甚至產(chǎn)生錯覺,把墨松當(dāng)成了夢輝。
但既然我同意了當(dāng)他的女朋友,我也決定了言出必行,信守承諾。
我還和墨松約定了,等他畢業(yè)以后,他去哪里,我以后也就去哪里。
沒想到,話說出去不到一個月,這段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愛情就被劃上了句號。
可笑、可悲、可嘆!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就是夢輝導(dǎo)演的一場戲。
為了和我劃清關(guān)系,他先讓自己兩個最好的朋友寫信勸導(dǎo)我。
等我們成為筆友,無話不談時,自然會動感情,轉(zhuǎn)移目標。
等我轉(zhuǎn)移目標時,他自然就可以脫身了。就算不能脫身,也有了徹徹底底拒絕我的理由。
果然,他成功了。
就象高三時,他和蕭麗想愛,據(jù)說是想給我一個教訓(xùn)一樣,這個教訓(xùn)改變了我的命運,也將影響我的一生!
挫敗在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身上,是多么悲哀呀。
可笑,我卻還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無法自拔!
于是,我又開始不停打電話找他。
暑假里,羅莉又來家里找我,告訴我墨松去找我的同時,夢輝去了寶雞找蕭麗。
蕭麗復(fù)讀了三年,終于考上了寶雞一所師范大學(xué)。
夢輝去找蕭麗,本想給她一個驚喜,誰知到了師范學(xué)校才知道蕭麗去西安找她現(xiàn)任男朋友去了。
所以,夢輝此去撲了個空,非旦沒見到蕭麗,還尷尬而歸。
我問羅莉:“為什么給墨松打電話?”
羅莉解釋說:“不是,我是給夢輝打電話,他說你肯定不是真的喜歡墨松,讓我勸墨松不要對你動真情?!?p> “憑什么,他有什么資格和權(quán)利這么做?我和墨松分手,對他有什么好處?”我驚訝又氣憤地說。
羅莉似笑非笑地說:“墨松是夢輝的好朋友,他不希望墨松受傷害!”
不希望墨松受傷害,我就可以隨意被傷害嗎?
對于夢輝,我有些無語,甚至有些寒心!
沒想到我在夢輝心中竟是個玩弄感情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