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哈智同路,兩個人正在和剛才我看到的那幾個男生說說笑笑呢!
我尋聲走了過去,原來之前看到的男生是章軍、靈君、白強。旁邊還站著兩個女生:王麗麗、陳娟。
幾年不見,大家變化都很大,一眼看去,還真是認(rèn)不出來了。
靈君看著我,笑著說:“哇!變化更大呀,剛才看著你走過去,都不敢認(rèn)!”
“我也沒認(rèn)出你們呀!”我羞澀的說。
“那現(xiàn)在怎么認(rèn)出來了?”白強問我。
“哦,我是聽到夢輝的聲音過來看看?!蔽也患铀妓鞯恼f。
章軍聽了,立馬開我玩笑說:“你看,我們幾個大活人站在這這么久你都沒能認(rèn)出來,聽到夢輝的聲音就找過來了!”
說聽到夢輝聲音時我可沒想那么多,被章軍這么一說,我突然感覺有些尷尬了。
章軍笑著說:“人差不多來齊了,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的人也就這么多了,約好的飯店就在前面,一起過去咱們邊吃邊聊吧!”
宴席間,大家都說說笑笑,章軍還給未來參加的峰峰濤打了電話。
后來電話傳給了我,我笑著問:“峰峰濤同學(xué),你讓我一定來參加同學(xué)聚會,你自己怎么沒來呢?”
峰峰濤連忙解釋到:“哦,對不起,今天家里剛好來了幾年未見的親戚,實在走不開,抱歉了!”
“是嗎?可以理解,那有空再聚吧,祝你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掛完電話,同學(xué)們開始相互介紹自己現(xiàn)在的工作情況。
原來,章軍在西安一家銀行里面工作,靈軍在西安一家國有企業(yè)工作,王麗麗在西安一所大家里面當(dāng)英語老師。
我在西安呆了近一年,沒想到這么多同學(xué)都在西安工作,我們相互卻不知。
如今,我準(zhǔn)備離開西安了,才知道這些。章軍說:“真是應(yīng)該早點聯(lián)系呀!”
我笑著說:“就算知道,平時大家工作都忙,也沒空見面呀?!?p> 章軍有些遺憾的說:“周末大家可以約出去玩呀,唉!真的不準(zhǔn)備再回西安了?”
“不回了,我準(zhǔn)備到南方城市里去闖一闖?!蔽姨谷坏恼f。
輪到夢輝時,他只說自己在濟南工作,具體什么單位做什么工作卻只字未提。
哈智則在江蘇一家藥廠里面工作。白強去了深圳。聽同學(xué)們講峰峰濤在廣州工作。
昔日同學(xué),現(xiàn)在都已是天南地北,各自漂泊了。
臨分別各,大家各自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不巧的是,我的手機在一個月前一次跑業(yè)務(wù)過程中被小偷愉走了。
所以,我暫時沒有聯(lián)系電話。走出飯店時,章軍開我和夢輝的玩笑,讓夢輝帶我在市里到處逛逛。
但夢輝說自己另有重要事情要辦,極為推脫了。
靈軍則拿出紙筆問夢輝:“你手機號碼多少?”
夢輝接過紙筆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了我。
處于禮貌,我接過了紙條。但我心里卻涼涼的。別人或許根本就不想給我留電話號碼,完全只是同學(xué)間的客套吧。
不過,我已不愿再多想什么。和同學(xué)們告別以后,我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但車一開,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淚如雨下。有傷心難過,有委屈失望,還有悲傷悲涼……
各種復(fù)雜的痛苦感情交織在一起,說不清,道不明。
我承認(rèn)我還深深的愛著夢輝,但此時此刻,我己對他沒有了任何幻想和期望。
那次我去徐州找他,他己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只僅僅當(dāng)我是同學(xué),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當(dāng)時我只所以去找他,是因為錯誤的以為他是喜歡我的。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理由再找他了。
所以,即便有他的聯(lián)系電話我也絕不會輕易去打。
回到家里,我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找工作才好。
這時,我的一個表姑來我家玩,就說:“去上海吧,我去過上海,還在上海外灘拍過照片呢,走去我家讓你看看。”
說著,我們便一起到了她家里。她拿出五六張在上海外灘拍的照片給我看。
對上海的了解,我印象最深的是曾經(jīng)看過的兩部電視劇《蛙女》和《上海灘》。
那時,我就決心長大以后,一定要去上海灘闖一闖。而如今,真可以去了,我卻有些猶豫不決了。
畢竟,上海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陌生,我那里無親無友,一個人冒然前往,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自己心里毫無把握。
在西安工作多半年,我也只積攢了一仟多元錢。加上父母補助我的,一起也就二仟一百元錢。
如果短期內(nèi)找不到工作,吃住下來,可能連一個月都撐不下去。
表姑知道了我的想法,笑著對我說:“沒事的,你是有學(xué)歷的人,長得又漂亮,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p> 然后,表姑帶我到她家花園里,指著桔子樹后面的墻壁說:“看到墻壁里面的佛像了嗎,我已經(jīng)幫你祈禱過了,這次你去上海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我向來不太相信這些迷信,但對表姑的鼓勵和良苦用心深表感激。
或許她說的對,我應(yīng)該相信自己!
回到家里以后,我隨意地翻了翻電話本,無意間看到了夢輝的手機號碼。
猶豫再三,我打通了他的手機號碼,只聽他冷冷的問:“你好,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金梅兒?!蔽倚那槌林氐恼f。
“哦!你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就掛了!”夢輝似乎急著掛斷電話。
我立馬心就冷了大半。氣乎乎的說:“怎么,話還沒說就急著掛我電話?”
“不是,電話費貴,還有漫游費呢。我聽著,你說吧?!眽糨x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年后,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找工作。是去廣州,還是去上海?!蔽伊駸o主的說。
“去上海吧。哪里是南方大城市,就業(yè)機會比較多。比我那邊好多了?!眽糨x不加思索地回答我。
而此時,我多么希望他說:“到濟南來吧,這里有我在!”
然后,他卻毫不猶豫的就建議我去上海。說明了一點,在他心里,我確確實實從未存在過!
既然如此,還用左思右想什么呢?就去上海,離他越遠(yuǎn)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