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是沐鳶飛,拿回自己身體的沐鳶飛。
現(xiàn)在給諸位匯報昨天服下第一人稱之毒后的情況。
首先,有件事我得先和各位提一提,是關(guān)于那瓶藥劑的。在玻利維亞傳給我的數(shù)據(jù)里顯示——第一人稱之毒存在副作用。
在服用前,我咨詢過玻利維亞的意見,問她是否需要忽視其副作用繼續(xù)飲用。因為在對副作用的解釋中是這樣說的:“我們無法告知您其副作用是什么,因為它是因人而異的,所以我們不能確保在服用藥劑后您會發(fā)生什么,請三思而后行。”
我照實念給她聽,她甩我一句:“別在那里給老娘嘰嘰歪歪?!?p> 然后一飲而盡。
再然后,她失聯(lián)了。
是的,她沒有反應(yīng)了,連同著那片識海。每次我嘗試進入的時候,給我反饋的消息都是:“玻利維亞正在沉睡中?!?p> 沒了。也不告知我什么時候醒來,也不告知我她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感覺到非常難過。不僅僅是因為識海的失去,雖然它確實是個好東西,特別是里頭那個能搜索萬物的程序,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的絕美金手指,失去實在可惜。
但我難過的不是這個。
不知道為什么,更令我心哀的是玻利維亞的離去。準確的說,是她的“沉睡”。
她什么時候會醒?
我不知道。
她醒來后會是什么光景?
我不知道。
她還會記得我嗎?
我,不知道。
想到這,我的心,莫名地疼痛。
事實上,這次異常的發(fā)生,我似有預(yù)感。所以在研制藥劑的過程中,我對自身加緊進行了一些小改造,比如把一直橫在眼前的物品欄設(shè)置了自由開關(guān)的功能,令我不用每時每刻都得看見它;比如我初始化了物品“土”,重新打造了一把礦工鎬,順便還打了一把劍;比如我修改了識海里的那個木樁,把它變成了雙人的軟座沙發(fā)等等。
我好像真的預(yù)見了喝下那瓶藥水會發(fā)生什么……
我真的好像有感覺到什么……
我真的……
早知如此……
哎。
我想,你們那邊也在玻喝下藥劑以后也發(fā)生了什么異變。真抱歉,我不清楚這給你們造成了什么影響,也無法告訴你們什么時候這一切將會結(jié)束。
實在抱歉。
雖然如此,但是……明天的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生活依舊要繼續(xù)下去。
早上,我把那只山雀交給了珊迪。面對她和其他人那格外熱切的目光,我無暇顧及,只是要了打掃圖書館的工作去做。
比起研究領(lǐng)主為何莫名關(guān)切,我更想知道怎么讓玻利維亞回來。
我總有一種感覺,我對她好像虧欠很多。
起初,我以為玻利維亞可能是我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因為她告訴我說我是她,但她不是我。
但從后來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接觸和進賭場前的陡然回想起的一段記憶中,我重新界定了我和她的關(guān)系。
那段記憶不長,并且只有一個畫面,是年幼的玻利維亞朝我哭喊道“姐姐,不要走”,而我應(yīng)該是站在窗臺上,半側(cè)身子回答她道:“我很快回來,妹妹。”
非常顯而易見,我們更應(yīng)該是姐妹,而非是兩重人格。
我們應(yīng)該還是雙胞胎的那種。
但,至于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
尚未可知。
只能依賴于我以后能再回憶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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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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