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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救過的人都成了大佬

26,公主

被我救過的人都成了大佬 臨淵游魚 4200 2019-11-21 10:17:43

  ???小鈴鐺沒想到晏淮答應(yīng)的這般輕易。

  這令她事現(xiàn)準(zhǔn)備好的說辭都失了效用。在這段時間里,她從林桓口中大概了解了林家當(dāng)初是怎么回事,雖然只是林桓的一面之詞。

  對于漢人,這種事難道不該瞞著掖著么?晏淮這種行為,倒令小鈴鐺高看了他幾分。

  不過,也算他有良心。

  晏淮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前天晚上那件事,原本客棧眾人是不打算管的。要是晏淮是個普通人,魏無花也許還能幫他一把,可是,他是大安太子,這事兒涉及大安和蠻族,遠(yuǎn)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

  原本,她也不打算管的。

  她是苗人,身份特殊,插入大安和蠻族的事中是在不合時宜。

  經(jīng)過幾個月的相處,小鈴鐺知道林桓是個怎么樣的人。

  沉默,但驕傲。

  這份驕傲,來自于他的家室,來源于他收到的教育,來源于他的身份,來源于那顆歷經(jīng)磨難也沒遺失的初心。

  那一晚,這個驕傲的人,跪在魏無花面前,請她出手幫忙。

  其實,他們早就醒了,也看戲看了一段時間,原本晏淮,是沒有人打算去救的。

  如果不是林桓。

  這也是為什么她發(fā)現(xiàn)林桓別有意圖也保持沉默的原因。

  “對了,太子殿下,那些……呃……賊人您打算如何處理?”離開前,小鈴鐺問晏淮。

  “這不是你該問的?!标袒创鸬?。

  不該問么?想想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

  “你們真是能耐了,傷還沒好全就到處亂跑,是不是非得死了才開心?”

  臨鄴外一處屋舍內(nèi),李均寒喋喋不休的訓(xùn)著陸奚等人,手上換紗布的動作一點不停。

  “要不是我及時找到了你們,你們是不是還打算頂著這樣的傷勢到處亂跑?”李均寒很氣,對于這樣不關(guān)注自己身體健康的傷患,他一向拿不出好脾氣。

  陸奚等人默默挨著訓(xùn),誰也沒有頂撞這位神醫(yī)。

  不過……他們的朝廷通緝令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來了,結(jié)合他們受的傷,他們的身份應(yīng)該不難猜才對。

  這個人為了他們身上的傷特意出了臨鄴……

  不過……

  陸奚心里默默吐槽,確定不是他們找到了這位李神醫(yī)么?

  他們離開臨鄴城中,迅速找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躲避。

  躲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天色大亮,陸奚決定出去找點吃的,結(jié)果遇上了雪地里迷路差點凍成狗的李神醫(yī)。

  李神醫(yī)看見他們好像很興奮,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陸奚看著他冷的打顫的樣子,決定把他送回城。

  但是,李均寒拒絕了。

  開玩笑,他出城不就是為了尋找這些禍害么?既然找到了,怎能輕易回去?

  再然后,他站在了這里。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太不注意身體了……”李均寒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陸奚無語。

  年輕人?

  他們之中,就沒有年齡低過三十的,而李均寒……絕不超過四十歲。

  “為什么過來?”陸奚問出了一直讓他迷惑不解的事,“你應(yīng)該清楚,我們是朝廷的通緝犯?!?p>  “可你們是我的病人?!崩罹鸬?,“我來自神醫(yī)谷,是江湖勢力,和朝廷沒什么關(guān)系?!?p>  而且……想到了某個人,李均寒嘆了口氣。

  算了。

  病人么?

  陸奚沒再計較這些,而是想到了被李長風(fēng)扣押的二王子。

  李長風(fēng)啊……

  他小時候是見過的,不過印象不深。

  不過沒關(guān)系,他認(rèn)識李鏡時。武將的圈子就那么大,陸光武和李長風(fēng)是同僚,他認(rèn)識李鏡時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說起李鏡時,就是武將圈子里的一朵奇葩。

  李鏡時幼時聰慧無比,喜愛書法字畫,自幼文采斐然,不認(rèn)識他的人一準(zhǔn)兒認(rèn)為他是在書香世家長大,事實上,他爹是將軍,他娘是將門之女,全家都是簡單粗暴的作風(fēng),真不知道怎么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人。

  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現(xiàn)在,那個昔日名滿京都的少年,如今只是一個半只腳踏入棺材的人人喊打的詭術(shù)師。

  命運這種東西,也真是令人唏噓。

  他不了解李長風(fēng),但是李鏡時作為兒子是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果說陸光武當(dāng)初是迫不得已賣了陸奚,而李長風(fēng),當(dāng)初就是他故意為之。

  這是一個心狠手辣到六親不認(rèn)的人。

  偏偏,百姓對他贊譽有加。

  二王子被他扣押,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要是讓李長風(fēng)知道陸奚的心理活動,一準(zhǔn)兒會忍不住罵人。

  受苦?能受什么苦?!

  他只是剛剛扣押下二王子阿律耶,還沒來得及審問,就不知道哪里來了一群老頭老太太跪在他府邸前明面求情其實威脅,大有他動了二王子就一頭撞死在那里的架勢。

  起初,李長風(fēng)沒有多在意,直接找人把他們送了回去,可沒想到,第二天,那群老頭老太太帶了更多老頭老太太過來,大有在將軍府門口賴著不走的趨勢!

  李長風(fēng)怒了,但是這個年代,活到五十就是高齡,這么一群高齡老人還真不好動。

  于是,李長風(fēng)下令,讓他們賴著。

  他想,等這群老頭老太太知道苦了,熬不住了,自然會回去,卻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都是拖家?guī)Э冢€有孕婦,孩子……

  甚至臨縣的人聽說后,也帶著干糧來了……

  現(xiàn)在冬天,天寒地凍的,將軍府外只有一頂頂帳篷,自然是耐不住寒風(fēng)。加上老人婦女免疫力弱,很快就有人感染了風(fēng)寒。

  感染了風(fēng)寒的孩子孕婦被送去診治,那些老頭老太太卻怎么也不肯走。

  眼見著病情開始惡化,李長風(fēng)也坐不住了。

  “你們不要命了嗎?一個蠻人,值得你們?yōu)樗ニ??!”李長風(fēng)對此事十分震驚。

  “要命?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二王子救回來的,沒有他,我二十年前就該死了!我們要見二王子!”眾志成城,李長風(fēng)不得不妥協(xié)。

  于是,見二王子沒什么大礙,一眾老人噓寒問暖了一陣兒,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對此,二王子是沒有想到的。

  當(dāng)初救人,只是不想辜負(fù)母親。他救了多少漢人,自己都記不清了。

  那些人大多數(shù)是平民,幫不上他什么忙。反倒是他為此在蠻族里十分不受待見。

  沒關(guān)系,他本來也沒想過那些人能幫上他什么忙。

  那部分無家可歸而被他收留的孩子組建了一支幾乎是職業(yè)俱全的隊伍就已經(jīng)出乎他的意料,現(xiàn)在,這些一直扎根邊境的百姓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救漢奴這件事也有三十年了,這幾年也沒有多少漢奴能被他救,對于那些被他救了再無音訊的人,他也沒在乎。

  萬萬沒想到,在三十年后的今天,上天送了他這么一份大禮。

  只要對世界釋放了足夠的善意,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總有一天會獲得回報。

  現(xiàn)在,這份回報就在他面前,令他感動到落淚,也是對他行為的贊賞。

  在門外,李長風(fēng)的心情很復(fù)雜。

  他聽說了這位二王子所做的事,心里說是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可是,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憤恨。

  為什么,為什么他救了這么多人,沒有救他的兒子?

  他知道,這是他當(dāng)初自己的選擇,埋怨不了任何人,更是知道,哪怕他兒子被救,也不會回來,更不會認(rèn)他這個父親,但是他還是含著期待問了。

  答案是,沒有。

  沒有叫那個名字的人,也沒有符合他兒子性格的人。

  他沒思考過兒子改名性情大變這種可能,因為這樣,就代表著他兒子徹底拋棄了過去一切,只留下對他的恨。

  小鈴鐺回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時。

  太陽當(dāng)空照,客棧沒開門,魏無花……魏無花他們當(dāng)然在睡覺。

  小鈴鐺進了客棧,就看見趴在桌子上補覺的阿寧。

  “回來了?書生呢?”阿寧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問道。

  “他還留在太子那里?!毙♀忚K回答。

  “那就是不會回來了……”阿寧說,“累了吧?先去睡覺,客棧今天閉門歇業(yè)?!?p>  小鈴鐺應(yīng)了一聲,回了房間。

  困。

  但是睡不著。

  一閉眼,她眼前都是曲衡那張臉。

  小鈴鐺發(fā)了一會兒呆,下了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完下了樓。

  阿寧已經(jīng)不在一樓,原本在一樓桌子上趴著也只是為了等他們,確認(rèn)他們無事后自然回去睡覺了。

  一樓沒找到阿寧,小鈴鐺又去了阿寧的房門外。

  “師父?”小鈴鐺輕聲叫,沒有應(yīng)答。

  “師父!”小鈴鐺加重了聲音。

  小鈴鐺試了試,門沒鎖。她打開門,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好像在睡覺。

  “師父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阿寧如果要睡覺,絕不會連門都忘記鎖。

  然而,阿寧臉皮比她厚,小鈴鐺左拖右拽愣是不醒,看起來睡的跟死豬似的。

  小鈴鐺十分郁悶,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的心情一直不好,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想讓阿寧拿拿主意,這丫的又裝死!

  “師父,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币姲幉淮蛩闫饋?,小鈴鐺干脆找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下,雙手支著腦袋坐在床邊。

  “我們苗部善蠱,和你們中原不一樣,在我們這兒,蠱是每個苗人必須接觸的東西。

  在我們那兒,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孩兒也能認(rèn)全基本的蠱蟲,了解一些解蠱的手法。

  你們總以為我們蠱術(shù)都一樣,其實不是,就跟你們功夫分很多種,我們蠱術(shù)也分很多種。

  在我們那兒,有一個蠱術(shù)高超的的老人,她自成一派,沒有師父,也沒有弟子。

  但是她太老了,很多人開始勸她收個弟子,免得蠱術(shù)失傳。她拗不過這些人,決定收個弟子,不過也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

  想成為她的弟子,必須年齡不超過十二歲,而且要從王都步行到百里之外的塔拉圣山,其間不得借助任何人,只能自己步行,到了山腳,從最下層的臺階開始,一步一叩首,到山頂給她上三柱香。

  要知道,到山頂可是有一千五百階呢!而且返程也必須自己一個人走,來回必須在七天之內(nèi)。

  這個要求太變態(tài)了,很多人吃不了苦,放棄了。還有一些人耍小聰明,被淘汰了。每個人機會只有一次,那個老人也揚言只會收這一次徒。

  她其實是不想收徒的,所以想了這么個辦法刁難人,但她沒想到,真有一個人做到了,雖然之后大病了一場,差點丟了命?!?p>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憶,小鈴鐺的語氣溫柔起來:

  “那個老人是我?guī)煾?,那個過了試煉的人是我?guī)熜?。師父開始也不喜歡師兄,相處了一段時間后心軟了,到我認(rèn)識師兄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好的像是母子般。

  我嘛,對于師父來說就是一個阻礙。

  我們苗疆的人都學(xué)蠱,我也是。我自幼天賦出眾,長到八歲時,我當(dāng)時的老師已經(jīng)表示他教不了我了。

  他向我父親推薦了一個人,就是我?guī)煾?。但是我?guī)煾覆皇胀搅?,怎么勸也沒用,于是我爹就起了歪心思。

  其實倒也不是什么陰謀詭計,對于排外的苗疆來說,只要一點,就能掰倒我?guī)熜帧?p>  我?guī)熜质莻€漢人,正在學(xué)習(xí)著苗疆最頂級的蠱術(shù)。不知什么時候起,各種流言越傳越烈,不少人都對我?guī)熜制鹆说钟|心理。

  我?guī)煾负芟氩焕頃?,但是不行,流言已?jīng)嚴(yán)重影響了我?guī)熜值纳?。她在的時候還能壓一壓,但是她清楚,她沒幾年好活了。

  于是她找到了我爹,答應(yīng)了我爹的請求,我爹也幫她處理好了一切,她收我為徒,哪怕她知道這是我爹的一個陽謀。

  她討厭我,對我很嚴(yán)。我那時候什么也不知道,就一個勁兒哭。倒是我?guī)熜?,他什么都知道依舊會在我不解的時候認(rèn)真教我,在我哭的時候安慰我?!?p>  小鈴鐺忽然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阿寧:“你不知道他是多溫柔的一個人……我喜歡他啊……

  所以,在得知我爹要把我嫁入中原的時候,我去跟他告白了?!?p>  “然后,他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別鬧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然后,他走了,我離家出走了,來了中原。

  他也是中原人,我就在這里等著他,我沒想到,再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床上,阿寧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朝廷和蠻族的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尤其是你,最好不要摻和?!?p>  “南苗唯一的公主殿下,應(yīng)該還剩下不到三個月就要進入大安和太子殿下和親了吧?”

臨淵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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