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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救過的人都成了大佬

28,過往

被我救過的人都成了大佬 臨淵游魚 3812 2019-11-23 08:38:57

  ???噠,噠。

  獄卒和囚犯都昏睡著,曲衡一行人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地牢。

  小小的蠱蟲把墻壁啃出一個大洞,地牢里發(fā)生的事外面無從知曉。

  被擒的時候,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因著顧忌當(dāng)時在場的那些異人的實力,他們沒有大動作,可是看守他們這群頂尖的異人的獄卒侍衛(wèi)等全是未修煉的普通人,太子這是多看不起他們?

  亦或者以為,沒了外物,他們這群非戰(zhàn)力就真的什么辦法也沒有了?

  走在末尾攙扶著卜易的季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異香在蔓延,對于一名醫(yī)師來說,光會治病救人是不行的,醫(yī)毒不分家,雖然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可是他還有血。

  曾經(jīng)長期被作為藥人的血,已經(jīng)與常人不同。

  “先去找鏡時他們?!币蝗苏f道。

  “太子的事就這么算了?”一人不甘心。

  “我在太子身體里種了蠱,本來是不打算用的,只是以防萬一,現(xiàn)在大約要派上用場了。”曲衡說道,這兩天針對他的刑罰最重,好在沒缺胳膊少腿,恢復(fù)只是時間問題。

  “向東走,驚過了,就無險了。”卜易說。他的眼睛看不見,卻是很厲害的占卜師。

  “師兄!”清脆的少女音打破了寂靜。

  “師妹?!鼻饪粗紒淼纳倥?,心情復(fù)雜之余深感頭痛。

  “師兄?!毙♀忚K跑了過來,拉住曲衡就要走,“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后換班的人就會到,而且今天晚上太子很可能來提審。”

  曲衡默默的看著少女,扒下了她的手。

  “師兄?”小鈴鐺疑惑的看著他。

  “這本來就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該來。”曲衡說。

  “反正我都來了,你難不成要趕我走?”走是不能走的,太子又不傻,來一看一聯(lián)想就會明白小鈴鐺和曲衡越獄脫不了干系,留下她反倒是害了她。

  “走吧,我送你出去,回南苗,不要和親,去找?guī)煾?,她?yīng)該能幫你?!鼻庹f。

  “那你呢?你不和我回去?”小鈴鐺心里隱隱不安。

  “不,我們一開始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唯一的師兄妹關(guān)系也是我瞞著師父瞞著你騙來的,記住,要是太子懷疑你就說受了我蒙蔽。”

  “可我喜歡你!”小姑娘倔強的仰著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不問他和大安是怎么回事,不問他拜師有什么目的,不問他效忠誰,不問他為什么要劫太子,他不想讓她知道的她都可以不問,可是,能不能不要拋下她?

  然而,曲衡對她的話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平靜:“回家吧,你該長大了。”

  小鈴鐺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說罷,曲衡不理會周圍人的欲言又止,只是一臉漠然的說道:“走吧?!?p>  又下雪了,風(fēng)真大,小鈴鐺抽了抽鼻子,眼淚模糊了視線。

  以往每一次她哭師兄都會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她有什么想法師兄總是會給她完成。

  這一次師兄沒有輕言安慰,小鈴鐺才知道,原來沒有師兄后是這么疼啊……

  可是她抹了抹眼淚,看著幾乎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范圍的人影,還是咬咬牙追了上去。

  她沒有蟲子了,蟲子給了師兄,地牢濕冷,又是冬季,大多數(shù)蟲子都受不了這種氣候死了,剩下的也基本都是奄奄一息。蠱這種東西,沒有寄生在生物體外時相當(dāng)脆弱,沒了特定的環(huán)境保護(hù),極容易丟失生命。

  剩下的蠱蟲被曲衡收起來了,不打算再輕易動用。

  他們這一行逃出來一是靠曲衡的蠱,二是靠季氏的血,但是這兩樣都沒法兒再用了。曲衡的蠱只剩下極少,季氏的血發(fā)揮作用得靠著異香,偏偏外面風(fēng)雪交加,血流了也是白流。

  一路上,沒了死士的保護(hù),也只能靠著卜易繞開士兵。

  當(dāng)前最重要的是匯合,一旦匯合,他們這些人將再次變得攻守兼?zhèn)?,最起碼離開大安是不成問題,只是這是下下策,那時候他們只能利用蠱蟲讓大安妥協(xié)。

  只是,在此之前,季氏覺得怎么解決后面那個不遠(yuǎn)不近跟著他們的小尾巴是個問題。

  “真能忍下心?我們出來她有不小的功勞?!笨粗莻€要哭不哭一直跟著曲衡的身影,季氏問道。

  “沒有她我們也能出來,只是麻煩點罷了?!鼻庹f道,他深知對方是什么脾性,典型記吃不記打,要是這時候他心軟停下,對方一定會眼巴巴的湊過來趕也趕不走。

  不能這樣。

  她是南苗的公主,他是得罪了整個大安的無家之人。

  弱小的南苗經(jīng)受不住大安的報復(fù),她做了什么也只能是受他蠱惑,若不是這樣,若她不能及時和他撇清關(guān)系,那么她最好的未來也只是嫁給烏蘭的老國王當(dāng)個妾,他不能看著她這樣。

  正如他的老師對他說,要讓她傷心就一次性傷絕了,然后你永遠(yuǎn)離開吧,看在我教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南苗不可能因為一個外人被大安記恨。

  季氏看著身后的小尾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恍惚了片刻,隨后頗為自嘲的笑了。

  走在最前面的卜易忽然停了,他的眼睛看不見,行動卻似乎并沒有受什么影響:“追來了?!?p>  他說。

  “都怪這個破地方,連匹馬都難找?!币蝗吮г沟?。

  “和我走,不會有事?!辈芬渍f道。

  五分鐘后,臨鄴城內(nèi)拉響了警報,半刻鐘后,在客棧睡覺的阿寧忽然醒來。

  她揉了揉額頭,感到了十足的麻煩。

  她做噩夢了,這樣的夢不是第一次,但是絕對不多見。

  似乎每當(dāng)她要失去什么的時候,都會做噩夢。

  阿寧下了床榻,倒出冰涼的水潤了潤嗓子。

  半夜醒來有點餓,阿寧拿起桌上的果脯咬了一口。

  這種東西以她的工資想都不要想,不過小鈴鐺發(fā)現(xiàn)她喜歡后時不時會和城里的人換一些。

  阿寧出了房門,去小鈴鐺門前,敲了敲,沒有回應(yīng),阿寧打開門,門內(nèi)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床鋪是涼的,小鈴鐺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她的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應(yīng)該是不打算回來了。

  阿寧去找小吃了,巧了,小吃也不在。這孩子沒什么主見,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成為類似影子的存在,看樣子應(yīng)該是去跟著小鈴鐺了。

  小吃的隱匿本事,也是一絕。

  阿寧忽然煩躁起來。

  “流年不利,這是又要完蛋的節(jié)奏嗎?”她抓了抓頭發(fā),把好好的頭發(fā)抓的亂糟糟的,看起來狼狽極了。

  以前每一次死亡,都會有類似的情景,這一次她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沒有什么舍不得的人,但是她還不能死。

  那個被她弄丟的少年,還沒有找回來。

  蘇遲雨,年紀(jì)不大,自以為本事不小,長相殊艷明麗,生平最恨別人叫他雨妹妹。

  偏偏,這小霸王長了張好臉,卻生得一副蛇蝎心腸,為人處事狠辣,揚言以后要成為魔教教主,蘇氏夫婦沒少為他頭疼。

  當(dāng)然,最后該學(xué)的還是學(xué)了,要不然阿寧會打他屁股。他那些損人手段對阿寧沒用,相反阿寧每發(fā)現(xiàn)一次就揍他一次。

  對此,蘇氏樂見其成,她不怕蘇遲雨被人收拾了,她就怕沒人收拾的了他。

  記得有一次,蘇遲雨把一個說他不詳?shù)娜送七M(jìn)了湖里,還親自按著那人的頭要把他淹死,那一次,阿寧把他吊到了樹上,小霸王打死不認(rèn)錯,阿寧就吊了他一夜,還是蘇夫人放他下來的。

  第二天,小霸王乖乖到她面前道了歉,自此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一心一意圍著她轉(zhuǎn),開口閉口寧姐姐,弄的兩位老人頗為欣慰,覺得蘇遲雨轉(zhuǎn)性了。

  當(dāng)然,如果阿寧沒有看見他眼底暗藏起來的狠毒的話。

  阿寧知道對方打什么主意,無非是學(xué)習(xí)她的武功路數(shù)將來壓著她打,小崽子還小,不會掩飾,輕而易舉的就把眼底的厭氣顯露出來。

  不過她不在意就是,她教小崽子是為了回報蘇夫人的,是蘇夫人收留了她,至于小崽子,哪怕他生下來心就是黑的,她也得把它漂白。

  她其實知道,他不討厭別人夸他好看,也沒有多反感別人說他長得像女子,他只是在意別人的態(tài)度,討厭那種嘲諷的語氣罷了。

  小霸王很驕傲,也很自卑,他對自己心懷芥蒂,于是總覺得別人都從心底討厭他。

  他很在意不詳兩個字,一方面是因為他是毒五月出生的,另一方面是他出生后過的第一個生日就失去了兄長和姐姐。

  蘇夫人把他看的很重,生怕他再丟了,換了一波又一波丫鬟小廝,可是她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他知道,街上那些害怕他的人私底下都在說什么,說他一出生克死了兄姊,說他出生前蘇家事業(yè)蒸蒸日上,偏偏他出生后蘇家事業(yè)開始敗落,他出生后蘇老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出生了八年蘇老爺再沒有過一個孩子。

  少年心里敏感而憤怒,他堵不住所有人的嘴,憤怒對他來說只能氣壞自己,對別人來說毫無用處,所以他干脆選擇了用自己的尖芒刺傷別人。

  不是能說嗎?小爺撕了你的嘴!反正小爺本來就是地獄來的惡鬼,生來就是討債的,你以為惡鬼有什么好心腸?反正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死了就死了,和小爺有什么關(guān)系?

  帶著這種不理智的憤怒,蘇遲雨還沒來得及細(xì)品他的生活就錯過了他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然后就是家亡。

  阿寧記得那一天,蘇老爺病倒在床上,被賊人刺死,她殺了賊人,護(hù)送著淚雨滂沱的蘇夫人和蘇遲雨及一些仆人進(jìn)了地道。

  院子里的敵人都被殺死了,那個時候她這一世不過剛開始一兩年,棄了慶朝暗部損己的功法,想著也用普通的功法從頭再來。

  那個時候,她的功夫教訓(xùn)一下熊孩子夠了,可是面對絕情殿的眾多殺手絕對不夠。

  她其實知道,如果這輩子一開始還是練暗部功法就算打不過這些人也不會這么狼狽,奈何她當(dāng)時被蘇夫人收留,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一時被那些東西蒙蔽了雙眼,心里想著反正她天賦也不差,這輩子安安靜靜的當(dāng)丫鬟就行了,也用不著那么急著練武。

  于是,她帶著滿身鮮血回到了地道的時候,仆人走光了,她看見蘇夫人一臉猙獰的掐著蘇遲雨的脖子,蘇遲雨卻是笑著的。

  她不知道他們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蘇夫人忽然沖出了地道,直直的撞上了小吃的刀劍上。

  直到那時候,蘇遲雨才斂去了笑意,雙眼剩下了深深的茫然和無助,然后抓住她的衣服,哭出了聲。

  這是小霸王第一次哭,以前無論她怎么罰對方對方都沒有哭過。

  那之后,蘇遲雨忽然變成了一個乖孩子。他不再虛偽,像個真正的乖寶寶,也變得格外纏人。他們收斂了蘇氏的遺骨安葬在后山,取了些金銀,蘇家死去的仆人們在一把火中化為灰燼。

  至此,她已經(jīng)為沒有實力付出了代價,而后,她又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蘇遲雨丟了。

  蘇家二子一女,全落在人販子手里,而蘇遲雨不可能是自己丟的,那個小霸王,宣城無人不知,又跟著阿寧學(xué)了一段時間功夫,要拐他絕不是輕易的活。

  可是他就是丟了。

  阿寧閉上了眼睛。

  隨后,她回了房間,從床底拿出一個盒子,取出里面兩把蝴蝶刀,從窗戶跳了下去。

  

臨淵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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