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站在一旁,現(xiàn)實終于讓她知道,妖族,那是讓人類恐懼的存在,自己的弱小,最終會連成為最后的救命稻草也不行。作為小隊其中的一員,她跟唐沐的反應沒有任何區(qū)別,可沒人責怪她。
僅僅因為妖族沒有向她發(fā)起進攻?僥幸?或許在妖族的眼中自己連被稱作廢物的唐沐都比不上吧。
第一個外出任務,第一天夜晚,三個人孩子誰也沒了睡意,心不在焉的打掃完戰(zhàn)場,圍坐在火堆旁,各自想著心事。
一夜無話,第二天,收拾好行李,隨著任仁啟繼續(xù)出發(fā)。
唐沐不在鬧騰了,宇文天也時刻觀察著周圍,夏媛緊緊握住拳頭。他們都不甘心,可同樣不希望再出現(xiàn)這樣無法控制的意外。
……
“呵,靈國金武?看來這次任務并不輕松啊。”
一名蒙面男子站在距離唐沐隊伍幾里遠的山頭上,靜靜看著走在路上的幾人。男子個頭很高,可在他身后的刀更長,即使斜背在身后也離地面只有一個拳頭的位置。
“零?”
嗖!一名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蒙面男子身后。
“主人,有何吩咐?”
戴面具的人對男子很是恭敬,此時說話也是單膝點地,雙手作稷。
“這次任務似乎有些棘手啊,昨晚放出的鬼妖只是幾個瞬間就全死了,那個金武不容小覷”
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語,可馬上他又再次說到
“零,你跟在他們后面,有機會就摸一下那個金武的底細,不必糾纏,我們的目標是怨靈草,實在不行就等那老頭找到后我們再去搶?!?p> “是!”
面具人再次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蒙面男子看了一會,也消失不見。
……
唐沐一隊人各懷心事,羅文倒也不管,在他看來,這是成長必須的經歷,只是讓他疑惑的是昨晚出現(xiàn)的妖族,若是說實力,僅僅是銅武級別的,數量雖多,但也夠不成威脅,可在靈國境內都有武者巡邏,只出現(xiàn)一兩只還好,一群?這就值得思考了。
一種是巡邏武者玩忽職守,這倒還好,可以加強管理,若是另一種,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話,就不得不推測一下對方的意圖了。
隊伍中羅文是金武,敵人的目標不可能是他,即使是其他國家派來搗亂的,那也不可能跟妖族聯(lián)系在一起。剩下三個小鬼?綁架宇文家的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可這理由說不通,即便他是天才,殺了他也不可能對宇文家造成什么威脅,最多綁架還可能要一些贖金。至于唐沐……想到這,羅文不得不提高警惕了,半妖,目前知道的僅僅是靈城中的人,但不保證這個消息透露到了妖族那邊。最后就是任仁啟的問題了,任務中只提到幫助采藥,卻并沒有提到具體什么藥物。
在羅文的認知中,有一些特殊靈藥也是會引起某些人的垂涎的。
想了半天,羅文最終將重點放在任仁啟跟唐沐兩人身上。
接下來的行程再也沒有意外發(fā)生,小隊三人的情緒也恢復了些許,雖然依然愁眉苦臉,苦大情深的表情,但這一次,幾人總是對周圍保持著警惕,這讓羅文感到欣慰。
一陣風吹過,晴朗的天空頓時間暗了下來。
“下雨了?”
任仁啟的提醒,讓唐沐幾人看向了天空,此刻已經烏云密布,奇異的是這烏云只在方圓幾里之內,其外的地方依然陽光明媚。
羅文皺起眉頭,抬起右手握拳再伸出食指,示意唐沐三人進行注意,幾人本就保持著警戒,此時看到羅文的提醒,立馬將任仁啟圍住,運轉武法觀察四周。
“羅導師?怎么回事?”
宇文天似乎也感覺到什么異常,但他畢竟只是預備武者,即使有危險,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待會你們保護好委托人,這次的敵人來頭不小?!?p> 羅文感覺到危險是來自于雨水,或許其他人無法察覺,但他從落下的雨水中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
只有通過氣與靈力溝通形成的武技或者領域,才會有靈力的波動。
雨越下越大,漸漸形成傾盆大雨,三米之外的東西甚至都難以看清。
“這是領域,你們可能沒見過,不過宇文天的話應該了解一些,你們做好應對,不管待會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離開自己的位置?!?p> “領域?!”的確,這個詞對宇文天來說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很熟悉。在靈城中,三大家族的上官家,王家,宇文家都擁有各自家族的特殊領域,只不過領域的使用只有在不斷修煉中自我感悟才會擁有,當然,也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你自身必須擁有可以使用領域的資質,而這個資質就像血脈一樣,會代代相傳,所以除了一些家族,偶爾還會有個別自身資質突出而感悟出領域的武者。
此刻被雨水流到眼中,羅文依然不敢輕舉妄動,他現(xiàn)在不好確定對方是何級別,至少通過目前這場雨的性質來說,最少銀武。
大概過去了兩分鐘,唐沐此時感到體內的氣在逐漸混亂,且心神煩躁,無法穩(wěn)定的運轉武法,跟之前無法使用氣時的情況很相似。
“小心!”
這話是羅文喊出來的,因為在唐沐三人無法察覺的一個方向,一枚銀針朝著任仁啟飛去,羅文武法已經修煉至第四層,早已掌握了精神探視這樣的技能。
不過在他喊出來的一瞬間,也沒閑著,將早就握在手中的匕首朝銀針扔去。
叮!
銀針掉落,匕首卻再次回到羅文手中,這一幕剛剛結束,四周再次飛來無數銀針,藏在雨中更加難以區(qū)別。
這一次唐沐幾人早已有了防備,各自應付起飛來的銀針。
夏媛?lián)]舞著氣包裹住的拳頭,不斷將銀針打落,可身上也不時插入銀針。宇文天相對好一些,用了雷電形成的電弧不斷擊打飛來的銀針,攔下更多一些,但實力不足,還是避免不了受到傷害。唐沐的武技并沒有針對防御的,雖說能用氣變化東西,可巴掌大小,根本起不到作用,在加上體內的氣有些紊亂,不經意間,唐沐居然再次流露出一絲退意。
“咔!”
在宇文天跟夏媛的震驚下,唐沐將顫抖的左腿一拳打斷,整個人轉過身,用后背擋下那一根根泛著白光的銀針。
每被一根銀針刺中,唐沐臉上就多一次抽搐。十根,二十根,越來越多的銀針向三人飛去。
讓羅文欣慰的是盡管三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傷,中間的任仁啟愣是毫發(fā)無損。
經歷了一波銀針洗禮,羅文終于鎖定住敵人,匕首飛出,朝著一顆大樹上飛去。
嗖!一個人影從大樹上落下,絲毫沒有被匕首所傷。
此時大雨也開始變小,幾人看清了站在樹下的人影。
那人帶著黑色面具,穿著有些寬松的衣褲,看不出是男是女。
“目的是什么?”
對方沒有說話,可下一秒,一把匕首出現(xiàn)在面具人的頸下,而站在原地的羅文此刻早已沒了身影。
就在羅文認為控制住敵人時,面具人突然變得虛幻,最終消失在原地。
收起匕首,羅文搖搖頭,讓唐沐幾人處理傷口道
“那只是個虛影,并非真身,他的目的應該是任仁啟”
說完這話,任老頭的臉部明顯抽搐了一下,這沒有逃過羅文的眼睛。
“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有人對你出手嗎?”
“不知道,難道不是你們的敵人嗎?”
聽到仁老頭推脫,羅文也不再逼問,轉頭看向唐沐。
全身幾乎扎滿了銀針,左腿骨折,看起來不可謂不慘。
夏媛跟宇文天簡單處理完自己的傷勢后便幫著唐沐扒起銀針,不過他一聲也沒有叫出聲,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等銀針全部拔出,唐沐抬起頭,慘笑著對其他人說道
“這次……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