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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塤寄世

第十九曉星二君幼傷

隕塤寄世 葉子聽茶 3117 2019-11-21 10:17:24

  歐陽隋和燕晨詡看著這塊空中的火靈石出神。

  歐陽隋: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忍受著體內(nèi)能量爆裂的痛苦,感受一人獨享一山的孤獨寂寞,回視著同伙們同情又恐懼的目光,無視著旁人的指點和非議,就是因為這人人所爭奪的隕珠,可笑的是,這隕珠卻選了我這個無欲于它人,實在可笑。我不會一直受制于這隕珠,既然你選擇了我,我便會正面迎戰(zhàn),成為你真正的主人。這些年除了師叔和師兄的關(guān)心照顧,我未感受過任何溫暖,世人怪我乖張,那又如何,又能奈我何。師傅,我不知你當(dāng)年選擇將隕珠注入我體內(nèi)是何用意,但是未來絕不會是你所能掌控的。

  燕里詡:我還記得,師傅第一次將我?guī)У姜汎Q堂看到移山時,他與平時完全不同,七歲的他沒有任何能力去牽制體內(nèi)的能量,而當(dāng)時正處于能量爆走的時候,那極為痛苦而猙獰的臉,嚇得我后退了好幾步。我必須戰(zhàn)勝恐懼陪伴他和照顧他,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單獨與他相處,我慢慢體會到了移山的痛苦和孤獨。我最后的族系,我想要安撫他,可恐懼卻讓我后退。后來我苦習(xí)音律,助他控制心神,可我知道這份相助,作用其實是微弱的。雖然師叔沒并有提太多關(guān)于我們族人的消息,但可以確定的是移山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族親了。

  歐陽隋率先打破這份沉默:“師叔、師傅,這隕盤石我先帶走了?!?p>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睥睨一切的目光,仿佛前方是一片幽暗的天地,而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隨即燕晨詡拱手道:“師傅、師叔,晨詡也告退。”

  山陽居人看著兩個孩子離去的背影,輕輕道:“師弟,你真的認(rèn)為你所做的是對的嗎?”

  山陰君仁道:“與我而言,沒有是非對錯?!?p>  夜晚如墨,凌蘭峰居室內(nèi),燕晨詡坐在案桌邊專心的煮著茶,水氣熏到他的臉上,他也沒有絲毫的躲避,案上擺著兩個土陶茶杯,看來是空杯待友啊。

  不久他等的人如他所料走入了他的凌蘭峰居,笑笑的道:“哈,我多年不曾踏足你這凌蘭,沒想到你這小老頭的愛好還沒改啊?!?p>  燕晨詡動手把兩個空杯斟好茶,慢慢道:“既是愛好,哪有改的道理?!?p>  歐陽隋手玩著石頭走到案前,不羈一笑,道:“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會來,煮茶等我。”

  燕晨詡將茶杯放置歐陽隋前面,道:“這是你唯一喜歡的巖坤,你嘗嘗我的煮茶水平有沒有提升?!?p>  歐陽隋一飲而盡,眼神飄忽道:“嗯,還是當(dāng)年的味道?!?p>  燕里詡看著陷入回憶的歐陽隋,他知道有些傷就算是結(jié)了疤,但是痕跡不會消失。

 ?。ɑ貞浭迹?p>  八年前因為有新一匹世家子弟上曉星閣求修,曉星閣事務(wù)繁多,師傅無奈便臨時命我暫時下獨鳴堂來打理一些鎖事,留下了移山一人在山上。當(dāng)年他八歲,隕珠融入他身內(nèi)不過一年,雖已經(jīng)能勉強控制其力量,但是也要我在旁助他方可。我每日上獨鳴堂一次為他送日常用品。

  那日,我正在安排新來子弟寢閣事物,忽然聽到隔壁寢閣傳出嘈雜的異動。我過去看到一群十幾歲的少年正在圍攻一名孩子。我走近一看,看到被攻擊的人居然是移山。移山冷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頭已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血劃過他幼嫩的臉龐,眼神恨恨的盯著這群少年,身體上的傷應(yīng)該是被年齡稍大一點的世子毆打所致。我沖過去,把移山給背走了,他已經(jīng)沒有體力再行走了,我知道他剛才站在那只是憑著他倔強的意志在支撐而已。我看著眾人,有人對我也是指指點點,說著“他居然和這個怪物一起。”連我都這樣被人非議,更何況移山了。眾人就是這么無法接受與他們不同的人。走出寢閣時我看到了一名世子躺在地上,心里已經(jīng)猜到八分,這事怕是沒那么容易了結(jié)了。

  我把移山背到凌蘭峰居,那是他第一次來到我的居所。師傅為移山診治后,移山昏睡了三日,在這三日里,我聽了世子們的片面說辭,不出所料的就是說移山傷了一家小世子,世子聯(lián)合防衛(wèi)。被傷的世家要求師傅持正處理。我有所疑惑,如果這位世子真是移山所傷,按移山的能量,那世子恐有性命之憂,不會只是被擊昏而已。

  三日后,移山醒來,我就遞了一杯這款巖坤茶給他,他當(dāng)時飲下時就非常喜歡。

  我提出了疑問,其它的不必多問,我也能猜出七八分。移山果然沒有傷人之心,只是圍繞他的譏諷聲多了,一時沒控制心神,一掌打向門口的大石,本意是想嚇唬這群不懂事的少年,意為嚇跑他們,意外的是靈力過大,余波殃及到站在旁邊的小世子,傷了他,才鬧致這般情形。我又問了他出獨鳴堂的理由,他只給了我簡單的幾個字:“我來找你?!?p>  這一兩年我如何不知道移山的孤寂,獨鳴堂就像他一個人的牢籠,七八歲的孩子本是最為活潑調(diào)皮愛熱鬧的孩童時期,可移山卻被禁于這獨鳴堂不得外出,不得與人接觸。偶爾我?guī)б粕酵低党鰜硗?,他可以興奮上好幾天,師傅對此事也是睜眼閉眼,我知師傅痛愛移山不會阻攔??蛇@次移山下山不僅暴露在各世家世子面前,還傷了人,事情可說是鬧得偏大了。后來師傅懲罰移山不得跨出獨鳴堂半步,并向外解釋說移山從小天賦清奇,不過身體卻帶有娘癥的怪病所以自小在獨鳴堂成長。受傷的世子家族要求移山當(dāng)眾道歉方可平息此事,可移山的性格乖張,寧死不從,師傅無法,便罰移山跪于獨鳴堂三日,方才平息此事。

  從那后,我再也沒有丟下他自己下山了,他跪在殿前,仰著頭望著獨鳴堂三個字的牌匾出神,我本想過去說些話語,但是說什么呢?他承受這一切不公的對待,只為護(hù)住這顆隕珠不流落世間為禍。當(dāng)我轉(zhuǎn)身時我聽到了從他嘴里飄出了一句:“我知道,師傅都是是為了護(hù)我安全。以后我不會再犯了?!?p>  (回憶終)

  歐陽隋笑道:“兄長這居所,這么多年了還是一塵未變啊?!?p>  燕晨詡也笑之道:“舊物隨心?!?p>  歐陽隋道:“你對我?guī)煾到袢账f,有何看法?”

  燕晨詡道:“有頗多疑惑之處。比如這隕珠他是從何所得,還有我們的族親被滅,我總感覺師叔有所保留?!?p>  歐陽隋道:“嗯,師傅說了這隕珠認(rèn)主,怎么這么巧,這隕珠就認(rèn)了他的徒弟為主呢?”

  燕晨詡看著歐陽隋便心知他已有打算。輕道:“那便從我們的族址查起吧?!?p>  歐陽隋匯心點頭。

  正當(dāng)歐陽隋起身時,燕晨詡道:“粼公子的塤聲似乎對你影響頗大?!?p>  歐陽隋道:“是,還希望兄長暫時不外言?!?p>  ~~

  明懷粼參與降服井鰻一役,立刻在各世家子弟中傳開而名聲大噪。所以平是門可羅雀的寢閣今日白天卻是賓客盈門。到了晚上才得以清靜。他本不善于周旋人往關(guān)系,這讓他更為享受現(xiàn)在的個人時光。他放出了井鰻游于他的掌心,他驚嘆地發(fā)現(xiàn),這井鰻的傷勢居然在這一日中恢復(fù)了不少。在他的掌心乖順無比。他將井鰻放于案前與毛球玩耍,毛球非常樂意逗這條沒有耳朵的井鰻。明懷粼則倚窗看著月亮出神,他今日出了曉星閣正殿后,并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柱子旁等著歐陽隋,他無意聽到了什么隕珠之類的詞匯,不是他要故意要盜耳,他只是想問問在井鰻巢穴里,移山君為何突然要他吹奏素塤才留下聽到的。當(dāng)明懷粼看到移山君和納溪君前后出來時,臉上凝重而復(fù)雜的表情時,明懷粼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讓一個平時隨心所欲的不羈之人和一個總是如沐春風(fēng)的皎皎君子都露出此等難色。所以他決定暫時不要去打擾他們?yōu)楹?,不過他也不免擔(dān)心這兩人遇到了什么事,也使得他對移山君和納溪君有了更多的好奇。擔(dān)擾之色不自覺的爬上了那柔美的臉旁。

  正在他出神之際,曲風(fēng)葉走進(jìn)了他的寢閣。毛球看到曲風(fēng)葉進(jìn)來,張嘴想要出聲,可曲風(fēng)葉食指豎于唇間,示意它不要出聲。毛球見狀,對二人不予理睬繼續(xù)逗井鰻玩去了。

  曲風(fēng)葉走到他身邊低下頭順著明懷粼凝望的方向看去,道:“什么東西,這么好看???”

  明懷粼被驚嚇道:“你走路沒聲的嗎?這是要嚇?biāo)勒l???”

  曲風(fēng)葉反駁道:“是你自己太入神了吧。再說了連兇獸都能收服的人,膽子能小嗎?”

  明懷粼道:“找打,是吧。”

  曲風(fēng)葉道:“你這白天可忙著呢,我只有晚上來找你啊。你剛才在想什么啊?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p>  明懷粼道:“葉兄,你消息靈通,你知道移山君和納溪君以前的事嗎?”

  曲風(fēng)葉眉毛一挑,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歡聽這些的嗎?”

  明懷粼不好意思道:“這次堯光山一役,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多了解一下他們,也是應(yīng)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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