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從來不會因為她的笑容而放松對她的戒備。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可容不得她任性。
胡飛花放下心來。
“對了,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秋墨語。
商琴也看向秋墨語,后者也回望著她。
眸中,似乎平淡,又似乎流轉(zhuǎn)著什么。
商琴看向胡飛花,他一副看好戲的猥瑣樣,白白浪費了那張好看的面皮。
“這是秋墨語,我夫君。”說完,又轉(zhuǎn)向秋墨語,“這是胡飛花,我向來叫他花蝴蝶,是我?guī)煾傅牟恍ぷ?,也是因為占了出生的便宜,他?dāng)了大師兄,可惜,這人沒一點大師兄的樣子,從來不會想著要長兄如父地照顧我們這些師弟妹,反而要我們?nèi)フ疹櫵?。?p> “我哪有?”越聽越不像話,胡飛花抗議,“我容許你叫我花蝴蝶,已經(jīng)是最疼愛妹妹的表現(xiàn)了?!?p> “不是因為你打不過我不得不同意?”商琴戳穿他。
“是因為你是我?guī)熋?,試試換個人喊,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我就不姓胡?!?p> “當(dāng)然,你不姓胡,可以改姓蘇嘛,蘇飛花,好像也不錯哦?!鄙糖佟拔敝o笑。
“你這丫頭,你能不提這茬嗎?”胡飛花萬分無奈。
商琴聳肩,“不能,我向來喜歡最直接的手段。而且,我瞧你遲早有一天會從了她,如今不多利用利用,以后就沒得用了?!?p> 胡飛花的臉漲的通紅,憤憤地瞪了商琴一眼,埋頭努力夾菜吃肉。
商琴大笑,在發(fā)現(xiàn)胡飛花筷筷直指她最喜歡地菜肴時,頓時急了。
“幼稚鬼,喜歡的都要被你吃光了?!?p> 胡飛花自認(rèn)扳回一局,更加過分地直接連盤端,將整盤菜都倒進碗里。
商琴瞪他。
換他笑了。
但他的笑,在店小二將一盤一模一樣的菜放下時凍結(jié)了。
“我們沒加菜。”
“是這位公子叫的。”店小二看向秋墨語。
秋墨語點頭之際,將那盤菜,從中間端到了商琴面前。
商琴得意地笑,筷子將整盤菜翻了一遍,再夾起一筷子,感嘆道:“有夫君就是好??上а剑承┤松碓诟V胁恢?。”
胡飛花能說什么,對于有個這么寵妹妹的妹夫,他只能感嘆一句妹妹嫁得好。
不過,有一事令他疑惑。
方才他是同商琴在“辯論”,但基于如今殺手樓的威脅未除,他們看似不經(jīng)心,實則都是在注意著周邊,但,完全沒發(fā)覺秋墨語向店家多要了一盤菜。
這個妹夫,似乎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呀。
胡飛花沉吟著。
寧靜的夜,黑暗中,商琴的眼突然睜開。
靜靜地傾聽身旁人清淺而規(guī)律的呼吸聲,半晌,她輕輕移開擱在她腰間他的手,翻身越過他,下床,出到屋外。
聽到門開的聲音,背對著門的修長身影轉(zhuǎn)過來。
“是誰?”商琴的語氣比這初夏的涼夜更冷。
“殺手樓向來以信譽著稱,查不出究竟是誰買你們夫妻的性命?!焙w花聳肩。
自打三日前他接到她的求助信息,稱要他幫忙查究竟是誰在殺手樓買兇之時,他真的是嚇到了。這個師妹,素來獨善其身,不麻煩別人,也討厭別人麻煩她,而這一次主動求救,可能會成為有生以來的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