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偓在傭兵團里呆了很多年,表現(xiàn)優(yōu)異,工作出色,上任團長退休之時,將他選為了繼任者。
但戴偓拒絕了,他不想被那些繁重的事物拖身,他只想自由自在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所以在圣龍傭兵團里當一名戰(zhàn)士,什么都不需去想,只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叫他一聲就行了,招之即來,呼之即走。
納康是他在傭兵團里多年的朋友,納康勸導他,讓他繼承團長之位,納康原本是副團長繼承人,也是傭兵團里的精英,同時也有機會繼承團長職位,但他還是選擇放棄主動讓給了戴偓,但戴偓還是拒絕,他不想管理那么多繁重的事物,他只想干自己想干的事。
最后納康提出比拼,誰贏了誰就可以提要求,誰就可以決定團長這個位置由誰來坐?
戴偓贏了,毫無懸念的贏了,即使納康也是五級異能人,但兩者的實力相差懸殊,戴偓要求很簡單,自己不想接手團長之位,便讓給了納康。
納康就這樣被摁在了圣龍傭兵團團長的位置上,戴偓選擇繼續(xù)在圣龍傭兵團中當一名戰(zhàn)士,兩年前才被那納康提拔為了副團長。
戴偓由于加入傭兵團之后,經(jīng)常出行任務,這些任務免不了戰(zhàn)斗,而戴偓就是最能打的那一個。
戴偓開始嘗試使用自己的力量,并且開始逐漸熟練的掌握,隨著戴偓年齡增長,待在傭兵團里的時間越來越久,出行的任務次數(shù)越來越多,戴偓使用自己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到后面他已經(jīng)完全可以熟練的掌握自己這恐怖的力量,這就是現(xiàn)在的戴偓。
但戴偓一直都記得養(yǎng)父對自己說的話,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然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不要將自己的情緒輕易展現(xiàn)出來。
后來戴偓得到了一枚黑色的石頭碎片,這沒黑色的碎片,可以壓制住自己的力量,戴偓便將碎片一直帶在身上,納康勸他把這枚碎片做成戒指,戴在手上免得掉了,但戴偓沒有這么做,而選擇把碎片含在嘴里,沒錯,就這么一直含在嘴巴里,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含在嘴里,納康經(jīng)常開玩笑說你吃飯的時候不會咽下去嗎?
戴偓認為把這枚碎片做成什么戒指之類的戴在手上,沒有什么感覺,這種空洞的感覺會讓他忘記自己原本的想法,于是他將碎片含在嘴里,碎片鋒利的菱角無時無刻不在刺痛著戴偓,讓他時刻保持清醒,時刻記住自己的意志。
戴偓要靠這枚小小的碎片,慢慢恢復自己的一些情緒,但同時這枚一直含在嘴里的小碎片,也讓戴偓記住它的用處,是為了恢復一點情緒,而不是濫用,做成戒指的話戴偓怕無法隨時感知到它的存在,而導致自己濫用。
回憶結(jié)束。
戴偓從自己的小椅子上站起身,將看完的書整整齊齊的放回到了書架上,隨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整理了一下衣角,便愣住了,戴偓站在這小小的房間中央,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要該干什么。
突然戴偓反應過來了,他緩步走到了書桌的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咧嘴露出了一個瘆人的微笑,對于平常從來沒有表情的人來說,突然做出一個很奇怪的表情,看上去就很滲人,眼神迷離,仿佛一個精神病,在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傻笑。但很快,戴偓便恢復了正常,眼睛重新變得清澈,戴偓收起了自己那詭異的笑容,照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需要我。”戴偓自言自語道。
“可能吧?!贝鱾^續(xù)自言自語道。
“那還等什么?”戴偓看著鏡子,說出這句話,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鏡子里的人,但鏡子的人也是自己,戴偓仿佛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提問。
“行,就這樣吧?!贝鱾f完之后,轉(zhuǎn)身來到窗戶旁,打開了小屋里的唯一一處窗戶,隨著窗戶的打開,外面的風灌進了房間,將戴偓的頭發(fā)吹得揚起,戴偓看向窗外那刺眼的太陽,仿佛在思考什么?
“快離開,無名氏,離他遠點”西弗里特站在遠處大聲吼道,明明是被眼前的景象鎮(zhèn)住了,他感受著面前的散發(fā)出來的極強大氣息,以及那恐怖的威壓,令人感到窒息。
在放眼看向周圍警戒的士兵們,一個個都趴在地上,扭曲著,掙扎著,痛苦不已,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身上釋放出了難以想象的恐怖威壓,連無名氏都感到有些難以呼吸。
這種感覺,無名氏從來沒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除了世間最強生物,天使之皇,除此之外,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威壓,就連桂航大人都沒碰到過散發(fā)出這樣恐怖的氣息。
那枚黑色碎片從戴偓嘴里掉落出來的時候,仿佛將什么幻想中的怪物釋放了出來。
黑龍魄消失了,那個將自己隱藏在沒有情緒面具下的黑龍魄消失了,封鎖了內(nèi)心的情感,將全部的情感全部深埋于心底,造就了虛假的黑龍魄,而此時真正的黑龍魄,蘇醒過來!
戴偓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的外貌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黑頭發(fā),黑眼睛,蒼白的面龐,細長的手臂,看上去像是一個文弱的學生,但是當他緩緩抬起手臂,手臂上那緊繃著的肌肉才顯現(xiàn)了出來,如同幾股扭緊了的麻繩,看上去并不粗壯,但力量感十足。
戴偓揮拳朝面前的無名氏轟出,一拳揮出,便卷起了一陣巨大的狂風,拳頭上的力量完全貫穿了無名氏,仿佛無形的炮彈,穿過無名氏之后,轟擊到了無名氏背后的廣場邊緣的墻壁,將閱兵臺轟了個稀巴爛。
無名氏卻沒有被這強大的力量帶飛出去,而是停留在原地,洪荒的力量將他的身體貫穿,力量不是直接撞擊到了他的身上,而是從他的身體上穿堂而過。
戴偓身上的鎧甲發(fā)出了亮眼的紫色光,那是制造鎧甲的原料,受到了強大力量的反應所激發(fā)出來的光芒,如今鎧甲的外面已經(jīng)上色,而鎧甲制作材料的光芒卻透過了表層浸泡上去的顏料,將紫色的光芒照射了出來。
這是材料受到劇烈反應才會有的效果,戴偓目前可能就處于這種狀態(tài)下,朝外釋放了極其強大的能量,推動了鎧甲一并做出了反應,一個朝外釋放了無比強大威能的不穩(wěn)定狀態(tài)。
西弗里特可站不住了,立刻沖上廣場,希夫里去疏散士兵,西弗里特再討厭,再嫉妒無名氏,那也不能眼看著無名氏被人打死,西弗里特可不希望軍司部長的后代,印國百年難遇的天才,軍儀部費盡心思培養(yǎng)出來的超級戰(zhàn)力,就這樣在自己管理的印軍總部基地被外來的入侵者打死,那自己就麻煩大了。
戴偓從九歲那年,聽從養(yǎng)父的話,就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如今戴偓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這十五年來,戴偓很少流露出自己的情緒,他一直板著個臉,不言茍笑,而此時,他一股腦的將這十幾年的情緒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西弗里特剛靠近戴偓,戴偓大手一揮,便掀起了一陣颶風,令西弗里特寸步難行,無名氏還站在原地,他想逃走,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無形的力量將無名氏固定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拳頭向自己襲來。
不過就在此時,西弗里特趕到,一把推開了無名氏,自己接下了那一拳。
西弗里特被巨大的沖擊力推得在地上滾了幾圈,猛得咳嗽了幾下,咳出了一灘血,那一拳的威力并沒有西弗里特想象的恐怖,但你又不得不承認,這一拳很厲害,拳頭上的力量并不是蠻力,而是一種很巧妙的力量,拳頭打在了西弗里特的身上,拳頭上的力量貫穿了西弗里特全身,分散到了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等于自己的身體每一個地方分開承擔了那一拳。
這是對力量的極致掌握,可以肆意操控自己所釋放出的力,讓那一拳頭所帶來的力,不局限于在那拳頭的大小,和被打中者的受力大小,而是將那一拳的力量完全擴散開,傳達到被打中者的身上的每一處。
這便是戴偓很少使用過的形態(tài),釋放型!
戴偓以前不理解養(yǎng)父,為什么讓自己控制情緒,后來才得知,自己是一名異能人,而自己的能力強弱取決于自己的情緒,當自己的情緒越激動,自己能夠釋放出來的力量就越強大,但是這個強大不局限于強大,而是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恐怖,不可控的地步,所以養(yǎng)父才一直讓戴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九歲那年,戴偓就是因為情緒爆發(fā),在沒有借助任何外物的情況下,將比自己大的多的孩子打了一頓,釀成了那樣的大禍,自己還將其中一名來阻止的大人胳膊打腫,最后來了兩名大人,才把他摁在了地上,而那時他才九歲。
釋放型下,戴偓可以同時掌握力量型和速度型下的全部能力,并且會根據(jù)自身的情緒釋放,將能力再度強化。
因為釋放力量時會有恐怖的威壓,還會從自身造成超強的能量爆發(fā),所以人們根據(jù)想象,將他的能力以傳說中的龍來命名,被稱之為暴走的黑龍,而戴偓,則因為擁有這種能力,被稱為黑龍魄。
戴偓雖然是最強異能人,卻因為他能力的不可控,成了他最大的弱點,釋放型下戴偓有很大可能情緒失控,失去理智,可能會誤傷到別人,這讓戴偓根本不敢讓自己使用釋放型。
戴偓加入圣龍傭兵團五年了,這期間只使用過幾次釋放型,有一次便是那次星國和印國代表談判,如何瓜分烈昭戰(zhàn)因為某些原因被迫割讓出來的土地,兩國代表在此事上起了意見沖突,由最開始的激烈爭吵演變成大打出手,而當時戴偓是陪著代表團一塊兒去的,他負責代表團安全。
對方代表團帶了一整支中隊的護衛(wèi),雙方談判破裂,直接動手,沒有人知道那次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星國代表團所有人都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據(jù)一名那次的代表團成員回憶,他們的侍衛(wèi),也就是戴偓,一人在會議大廳里和對面幾十個人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之前,戴偓就一把掀翻了會議長桌,那張會議長桌可是共幾十個人開會用的,長度十幾米,戴偓顯得是那么輕松,就將那張長桌掀翻了,擋住了那些沖進會議室的印國待衛(wèi)以,隨后戴偓將所有星國代表團都帶出了會議室,自己一人折回會議室。
會議室里槍聲大作,還聽到了某些奇怪的嘶吼聲,怒罵聲,還有慘叫聲,沒過一會兒就安靜戴偓身上沒有沾一滴血,就是搞得灰頭土臉,像是剛打掃了一間布滿灰塵的房間。
戴偓一走出會議室,轉(zhuǎn)身就將會議室的大門關(guān)上了,示意已經(jīng)安全了,大家快點離開了,而星國代表團里的人并沒有看到會議室里發(fā)生了什么,里面發(fā)生的事兒被那會議室厚厚的實木門的擋住了,但是這種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印國代表團那幫人已經(jīng)全部被干掉了。
不過這位代表團成員在回憶中說道,他其實很后悔,因為這件事是因他而起,在會議的談判中,印國代表團的成員不斷的挑釁,后面開始不斷的辱罵,但是印國代表團并沒有明擺著去辱罵坐在桌子對面的星國代表團,而是很含蓄的,七繞八繞的去罵星國代表團。
“他們刻薄言語,已經(jīng)繞了一大圈子尖酸的辱罵,讓我感到非常憤怒,當時我實在忍無可忍?!蹦俏淮韴F成員這樣回憶說道,隨后他終于忍不了了,拿起會議桌上的一摞厚厚協(xié)議書朝對面的印國代表團砸了過去,這一點他得承認,是星國代表團先動手的。
厚厚的協(xié)議書從會議桌的這邊扔到了桌子那邊的印國代表團一名成員光禿禿的腦殼,那名印國代表團的禿頭成員被砸中的一瞬間,像是抓到了什么機會一樣,立刻大喊道,襲擊,有人襲擊我,隨后立刻把會議室外的侍衛(wèi)團叫了進來,侍衛(wèi)團的印國士兵人人手持步槍,局面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印國代表團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先不斷的激怒星國代表團成員們,隨后等對方忍無可忍動手的時候,便立刻將那些持槍的侍衛(wèi)叫了進來,將槍口對準了星國代表團的成員。
所以那位星國代表團在回憶中表示自己非常后悔,如果自己沒有將那本厚厚的協(xié)議書扔過去,自己再忍氣吞聲一會,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再后面就是星國貴族的自信操作了,印國那邊兒發(fā)來警告信,表示你們襲擊了我們的印國代表團,并殘忍的殺害了印國代表團所有成員,星國必須要交出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人,交由印國處置,并且放棄烈昭戰(zhàn)國的土地分割。
星國貴族們的傲慢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堂堂天星之帝國,千年來的大陸統(tǒng)治者,怎么會同意一個區(qū)區(qū)小國如此過分的要求,星國貴族們的傲慢,造就了這場不可避免的戰(zhàn)爭,星國貴族們經(jīng)過商議,拒絕交出戴偓,并且仍然要瓜分烈昭戰(zhàn)國的土地,否則就下戰(zhàn)書,這才導致了后面的印國和星國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
這是這場戰(zhàn)爭的起源,也是戴偓。這些年來唯一一次使用釋放型,當那時他走出會議室時,不再板著個臉,而是緊張和不安,眼睛四下看著什么?喘著粗氣,戴偓那時便知道,壞事了,自己剛剛親手殺死了印國代表團的所有人,而那時的自己,準確來說釋放型下的自己,是不可控的。
戴偓一拳又一拳的揮舞,每一拳都是極致的力量釋放,每一拳的沖擊力都會帶起一陣狂哮的烈風,烈風朝四周包圍來的印軍襲去,一陣又一陣,吹飛了數(shù)以百計的印軍士兵,許多士兵此時才抬槍射擊,但晚了,狂風揚起漫天沙塵碎石,沒一會便形成塵暴,士兵們失去了目標視野,士兵們被紛紛吹到了天上,有些身強體壯的則被吹倒在地,劇烈的狂風讓士兵們根本站不住,只能用手遮住口鼻,無法還擊。
情緒有很多種,悲傷或者高興,憤怒或者平靜,喜怒哀樂愛惡欲,這么多的情緒,戴偓同一時間將積壓了十幾年的各種情緒全部爆發(fā)出來,發(fā)揮出來的威能是任何事物都無法抵抗。
而其中憤怒,是所有情緒中最激進,也是最容易釋放出來的,戴偓就算不適用釋放型,平時他都是使用平衡形狀態(tài),但也偶爾跟圣龍傭兵團里的戰(zhàn)士們生氣,戴偓已經(jīng)盡所有能力將自己的情緒全部壓在心底,但依然會時不時展現(xiàn)出憤怒,那天他把戰(zhàn)士們訓練的樹干給一腳踩斷,就是他心里沒由來的莫名憤怒,首先是星帝取消了他外出任務,讓他留守在首都,這種小事,對于一直非常服從星帝的戴偓來說,并沒有什么值得生氣,可能只會心里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可是就是這么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就會一點就燃,轉(zhuǎn)頭來就會化為憤怒,在戴偓所有情緒中,憤怒是最不容易控制的,這種情緒會時不時的從心底冒出來,擾亂戴偓心智。
“別過去!”西弗里特低吼,只見無名氏依舊無所畏懼,剛才的恐懼只在心里一閃而過,此刻,無名氏又變成了印國的王國守護者,無畏且強大的雷霆掌控者。
戴偓看向無名氏,無名氏一步一步朝戴偓走來,直視著戴偓的雙眼,似乎,戴偓在無名氏眼中,只是一個暴走失控的怪物,而他是技法嫻熟的怪物獵人。
剎那間,兩道身影都不見了,下一刻,兩人已經(jīng)貼身,同時朝著對方的臉部揮出一拳。
無名氏的手臂上帶著萬鈞雷霆之力,電流在無名氏的手臂上奔涌,天邊突然就出現(xiàn)了大片烏云,整個天空立刻就黑了下來,無名氏依然速度更快,如果有人可以將兩個人的動作速度放慢二十倍,就可以看出清,依然是無名氏的拳頭率先砸到了戴偓臉上,戴偓的拳頭緊隨而至,砸在了無名氏的臉上。
兩個人同時朝著對方轟去這毀天滅地的一拳,頓時大地崩裂,狂風怒吼,整個廣場的地面全部震碎,地皮外翻。
倆人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另一只手再次朝對方的臉部揮出這令大地都顫抖的一拳,這一拳下去,倆人依然沒有后退半步,還站在原地,繼續(xù)朝著對方的臉上揮出拳頭。
兩個人速度很快,這感覺就像是大炮如同機關(guān)槍那樣不停地射出炮彈,每一下都是轟然巨響,威力巨大,但是速度又快的離譜,巨響聲一下接一下,短短幾秒鐘,雙方互相朝對方臉上揮出了幾十拳。
戴偓臉部整個變得漆黑,像是拿鍋底灰涂在了臉上,一拳又一拳,雷霆萬鈞的閃電遍布戴偓全身,電流的高溫將戴偓都快烤糊了,而無名氏這邊看上去像是沒什么事,實則它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兩個人只需要這樣最簡單的對轟,無需其他花里胡哨,這里只剩下最純粹的力量,這是一場絕對力量的對決,任何出招技巧都如同雞肋一樣,只比誰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更抗揍。
無名氏突然發(fā)力,一記左勾拳將戴偓臉都打歪了,戴偓被這一拳打的脖子扭向了左邊,無名氏借此一腳踹開戴偓,戴偓被一腳踹翻,躺倒在稀碎的土地,無名氏乘勝追擊,猛的高高躍起,然后再從天而降,雙臂高抬,準備從天而降給戴偓致命的一記,但還沒等無名氏落地。
戴偓甚至都沒有用手撐地,有一股憑空的力量直接將他的身體抬了起來,戴偓重新站很好,對著天上朝自己砸過來無名氏揮出了一拳。
無名氏急速朝下墜落,根本躲不開,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怪物居然這么快就從地上站起來了,這是他的錯誤預判,而這也決定了戰(zhàn)斗的結(jié)束。
急速下落的無名氏被戴偓這一拳正好打中,整個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無名氏被這拳頭上巨大的力量帶飛出去,嗖了一下就飄出去了,飛出去老遠,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西弗里特才剛剛趕到,戴偓看都沒看,一記擺拳,砸飛了沖上來的西弗里特。
此時塵暴已經(jīng)散去,漫天的烏云降下了瓢潑大雨,將所有躁動的塵土全部壓了下去,這時周圍的印軍才看清了場上的情況,無名氏大人躺在遠處,一動不動,西弗里特趴在戴偓不遠處,身體不停抽搐。
整個廣場已經(jīng)被震了個稀碎,戴偓每揮出去一拳的沖擊力,都把地皮掀起來了一大塊,廣場上像是被人拿鋤頭挖過一樣,整個總部里的所有設施全都有所損壞。
“開火!”一名大隊長怒吼的下令,頓時上千名士兵抬起槍口,對著戴偓扣動扳機,廣場上頓時又變得熱鬧起來,開火聲絡繹不絕,每一名印軍士兵都朝戴偓瘋狂的扣動扳機,隨后又立刻拉下槍栓,接著繼續(xù)扣動扳機。
所有的印軍士兵都宣泄著子彈,不留余地,試圖想把戴偓打成馬蜂窩,可惜這些并沒有什么作用,前一秒廣場上還槍聲大作,后一秒,伴隨著戴偓松開拳頭,緩緩將手抬了起來,然后突然張開每一根手指,頓時廣場上的槍聲停了下來,只剩下一聲聲撲通撲通的倒地聲。
戴偓可以吸收并反彈外力,戴偓的腳邊堆滿了成山的子彈,所有子彈都仿佛撞擊到了什么更堅硬的東西,而破裂變形,有的彈頭都凹陷了,但沒有一發(fā)子彈能夠傷到戴偓,戴偓將這上千發(fā)的子彈力量全部吸收,并反彈了回去。
子彈的力被反彈了,但子彈不會反彈回去,所以只見將戴偓圍上一圈又一圈的印軍,在開完槍之后,被什么看不到的東西打中了,一個又一個的倒地。
這些印軍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是被自己開槍打死的,慘叫聲,哀嚎聲,頓時傳遍整個印軍基地總部,死的死,傷的傷,一圈又一圈的印軍成排的倒下,有些沒有被打中要害的,丟下槍便逃命,根本不敢停留。
他們所面對的,根本是他們無法戰(zhàn)勝的怪物。
戴偓一邊反彈所有發(fā)射過來子彈的力,一邊開始朝外移動,向著包圍他的圈子移動,他每往前走一步,包圍他的印軍就嚇得紛紛往后退,根本沒人敢攔他。
戴偓朝地面用力的一踏,巨大的沖擊波從他踏出的那個地方釋放出去,又振飛了許多印軍,戴偓連著用力的踏出好幾步,強大的沖擊波接連不斷的襲來,基地總部里的房子全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玻璃窗戶全部碎掉了,有的房子從中間的墻壁上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從下往上蔓延開,頓時那棟房子便從中間一分為二倒塌了,有些房子直接從內(nèi)部坍塌掉,還有些修建比較結(jié)實的房子,墻壁上也蔓延出了幾道巨大裂縫,整個基地的設施都受到了破壞,連軍火庫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波下爆炸了。
戴偓再次看向無名氏,他靜靜的躺在那里,戴偓卻突然失去了自信,戴偓沒有敢在繼續(xù)停留,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轉(zhuǎn)頭跑出,當戴偓開始奔跑的時候,那速度和貼地飛行也沒啥區(qū)別了,所以在場根本沒有人敢攔他,只能任由他跑遠,戴偓全速奔跑下,和一塊兒百公里移速的鐵疙瘩一樣。
就在此時,西弗里特突然從地上起身,然后猛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