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撐的下場便是遭人虐殺,負傷的趙公子接不住男子的招式,身上衣衫已然是艷紅色。
高小姐見心愛之人遭如此大罪,按耐不住,“住手!住手!快住手!”
男子并未停手,反而手段更加刁鉆。
“求求你,放過他…”高小姐跪在樓臺上,哭得梨花帶雨。
眾人亦看不下去,直道趙公子是癡情之人。
那趙公子跌倒,站起;跌倒,又站起,頑強地站在擂臺。
顧知正想開口,勸說那位姓孫的停手。
一個小男孩跳上擂臺,護著趙公子。
孫曉一拳打在他的右肩才遲遲收手,抬頭問樓臺上的人,“高家主,這怎么算?”
“你是故意的,小孩都打,喪盡天良。”顧知打抱不平著,眾人見識到孫曉的手段亦是看不過去。
孫曉狡辯著,“他跳上來太快,沒來得及收手。”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分明是故意的。
趙公子單膝跪在臺上,傷痕累累,未曾求饒。
“高家主,我這是贏了吧?”孫曉仰頭高聲問,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樣,顧知很想上去痛揍他一頓。
“孫公子,你贏了!”高家主站起身來宣布,高小姐跌坐在地上,人群一陣唏噓。
“但你下手狠辣。老夫說得清清楚楚,人品亦是在考慮范圍內(nèi)。”
聞言高小姐站起身來,繞開大漢沖下樓。
“哦~他不求饒,趴下好幾次。管家沒說他輸了,我勸他下臺無果,便讓他求饒不對么?”孫曉揚聲說著。
雖然高家主嫌棄趙小兒武功不夠高強,但看到那份堅毅的心,“孫公子不必解釋,老夫決定把女兒許配給趙家公子?!?p> “高家主,你這…說話不算話!城主,還請您主持公道?!睂O曉直指高家主鼻子。
城主見高家主扭過頭,便收起得逞的笑。“高家主開場時確實說多方面考慮,無說話不算數(shù)一事,孫公子下手確實狠了些?!?p> 孫曉是他聘請的打手,此事做得很完美,總算是為他兒子報了仇。
高小姐跑到趙公子身邊,哭著用手帕擦著他臉上的血跡。
“哼!”孫曉提劍甩手而去,臨下臺丟下一個話題,“這孩子該不會是趙公子的私生子吧!”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這個孩子的身份,對呀~趙公子未曾娶妻納妾,這孩子…
高家主聞言,臉色一變,他女兒未嫁入門,便有了威脅!“趙曦,你可有解釋?”
“高家主,且…”趙曦嘔出一口血。
男孩高聲回答著,“我是個流浪兒,所幸趙公子多年照顧。當下他有難,我應當報恩?!?p> 聞言高家主緩了緩臉色,“來人,扶趙公子去醫(yī)治,擇日成親。”
“各位,各位~”高家主揚聲喚停群眾的議論聲,“老夫宣布,將女兒許給趙曦。若各位收到喜帖,屆時還請賞臉喝杯酒?!?p> 顧知看著一臉蒼白的趙曦,“這家伙倒是個癡情種?!?p> 顧元宛在人群中找他的身影,環(huán)顧一周都尋不到,他只是來看一眼她么?
司木夸贊臺上的小孩知恩圖報,勇敢好學。
“司姑娘給該不會想收他為弟子吧?”宋時琰猜。
司木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縮影,“我不收徒,只是想培養(yǎng)一下他。算了,有緣再見便再提此事?!?p> 司媛走在顧元宛身旁,見她失神落魄的樣子,“元宛,你在找誰?”
“剛剛看見皇甫靖在附近,一轉(zhuǎn)眼不見了?!鳖櫾鸹貞?。
“一正常男的,不是來比武,誰在那一直站著?”
顧知毫無察覺妹妹低落的情緒,忘了自己與宋時琰也是正常男人,“更別說他是傭兵團團長,忙著呢?!?p> 男人確實大多是大忙人,唐璟吩咐州牧集合允州西廂城的藥師,親自查問一番,百來號藥師竟只有十五個會行針。
谷主問他們現(xiàn)在如何控制疫情?答:安宮牛黃丸,紫雪丹。州牧一旁補充,已將嚴重的患者集中在一起醫(yī)治。
谷主結(jié)合今日凌晨試驗,吩咐藥師按辰砂二兩,水磨雄黃一兩,葉子雄黃一兩,紫金半兩的方子熬藥。每日全州兩焚雄黃,艾草殺毒。
“報!”侍衛(wèi)來報。
州牧問:“什么事?”
“太醫(yī)隊已到城門,隊伍半途遭劫,據(jù)悉大半的御賜糧食藥材被劫。”
“什么?!”州牧聽罷,大驚,疫情已然七日,農(nóng)民大多染病,允州內(nèi)存的糧食頂多只能撐十天。
“還剩多少車?”唐璟搓著拇指食指沉聲問道。
“二十車?!?p> “州牧,先前皇上賜了多少車?”
“百車?!敝菽凉Ь吹鼗卮?。
“將此事大肆宣揚,并言本王遇刺受重傷?!奔热凰慌蓙泶颂帲〞腥藙邮帜_,他有準備。
不在糧草動手腳,將下手重心放在不易察覺的其他方面才至可怕。
允州州牧乃宣王一黨,目前呆在允州萬事還是較好控制,只是不知有多少太子的暗樁。
“是,王爺,這糧草的是否向鄰州借?”州牧問。
“不必,本王自有打算。召見太醫(yī)吧。”唐璟點火燃盡一張符,神采奕奕的臉龐變得憔悴不堪。
州牧嘆王爺胸有成竹,相信王爺能拯救這一帶的百姓吧。
一盞茶的時間,侍衛(wèi)報太醫(yī)隊已到州牧府,護送一隊的侍衛(wèi)是皇帝欽派的,遭若此大劫,可說不過去。
且聽他們?nèi)绾无q解吧。
男人忙,涇陽城置備大婚的陳墨已然兩日不見自己的未婚妻甚是想念,便將思念磨成墨,舞墨寫信,令靈鷹捎給司媛。
漢城縣游玩的五人乘上一艘畫舫暢游在漢河上悠閑至極。
諾大的江面微風一陣,波光粼粼,望江的遠處只見兩岸崎嶇前行。兩岸山巒層層疊疊,翠色欲流,倒是一番好風光。
畫舫上宋時琰司媛二人執(zhí)子下棋,顧元宛一旁仔細學著兩位才子才女如何對弈。
宋時琰的棋路較為廣闊,招數(shù)多變,大局觀尤為出色,司媛摸不清他的下一步棋是什么。
一比較,司媛棋風以工穩(wěn)見長,基本功扎實,只是招不住宋時琰的千變?nèi)f化的路數(shù)。
皇甫靖飛到甲板,見司木與顧知在釣魚。
兩人躺在太師椅上睡得香,各頭頂一把油紙傘遮陽,釣魚竿綁在座椅把手上。二人睡得到底有多沉,至于有魚上鉤亦毫不知情。
他使出玄力把魚竿往下拉,釣魚竿彎的厲害,快要將司木拉下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