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逸有些不知所措:“就算你這么說,我也做不到馬上答應(yīng)你,更何況我也根本沒有能力能夠做到你所說的那一切。”
“不,您有的,只是您還未發(fā)覺?!保牧諎I依舊單膝跪在地上,她抬起頭來看著易逸。
如果忽然有個人告訴你,你擁有者拯救世界的能力,并叫你去拯救世界,你的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當然是把對方當做神經(jīng)病讓他滾蛋,如果他還來煩你你就把他揍一頓,讓他知道世界的殘酷。
但這種做法很明顯不適應(yīng)目前的情況,無論是可信度方面,還是實力對比方面。
易逸:“就算我真的能做到,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是不是?”
夏琳婭表情嚴肅認真:“您需要做的并不多,您只需要激活二代勇者的遺物,并在最后將勝利收入囊中即可?!?p> 幾乎什么也不用做?事情自會有人幫我去辦妥?我只需要接管最后的勝利?怎么可能有這種好事!
夏琳婭的聲音鏗鏘有力:“為此、我、夏琳婭·凱布迪尼斯,以對龍神的信仰發(fā)誓,愿意為您獻上全部的生命與忠誠!”
你要我如何相信一個剛剛差點要了我的性命的人的宣誓?最好的解釋便是想要降低我的警惕,利用完我的剩余價值,也就是她所說的激活二代勇者的遺物。
試想,這樣一位有可能威脅到自己權(quán)利與地位的不完全勇者,這樣一位不再擁有利用價值的不完全勇者,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而現(xiàn)在,易逸沒有選擇,易逸不確定自己拒絕的后果是否就是失去生命,而如果假裝同意,還有時間可以緩沖,有做好應(yīng)對手段的可能,雖然也許毫無用處。
夏琳婭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雙手奉上她的佩劍,銀白色的劍身很漂亮,持劍的人也很漂亮,但漂亮的劍是殺人的利器,漂亮的人是美麗的陷阱,一切盡皆是虛假的表象,包括這次所謂的宣誓效忠。
“嗯?!?,算是默認這次效忠,易逸握住劍柄,將劍緩緩拿起,劍不重,卻若有千鈞,易逸知道效忠儀式要如何進行下去,卻寧愿自己一無所知。
劍身緩緩指向夏琳婭,殺了她,殺了她,劍的前端有明顯的發(fā)顫,不是因為劍的重量,而是易逸無法抑制內(nèi)心瘋狂的想法。
現(xiàn)在她低著頭,什么也看不到,砍下去,用力砍下去,你只要一劍砍下去,她就會死,事情就一了百了,威脅就會消除。
劍身緩緩落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身體好像動了一下,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她會不會做好了警惕?不行,殺了她,快殺了她,再晚就來不及了,機會只有這一次!
劍身待在她的右肩上,易逸在權(quán)衡殺死她的可能性與后果。
劍身抬起,易逸在設(shè)想殺死她后自己是否能逃脫。
劍身緩緩落在她的左肩上,易逸在猜測自己逃脫后教會報復(fù)宅子里大家的可能。
劍身再次抬起,夏琳婭抬起頭來,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易逸:“我...接受你的效忠。”
我,沒有殺人的勇氣,無法保證逃脫,無法棄大家于不顧,我,很懦弱,很可笑,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完全受到了別人的操控。
“我以為您會殺了我。”
晃當....劍掉到了地上。
易逸感受到了一種被羞辱的憤怒,就像明明把你的所有想法全都看穿,卻饒有興致地看著你表演,等你的“小丑表演”結(jié)束,再戳穿你內(nèi)心的想法,讓你明白你的所作所為有多么愚蠢和可笑。
你贏了,混蛋?。。∫滓蒉D(zhuǎn)過身,懦弱的想要流淚,但忍住了,屈辱的表情不適合他,他不想得到敵人的恥笑。
“事實上您也確實這么想了,”,夏琳婭撿起劍,卻沒有收回劍鞘,“但有什么阻止了您,您有能力逃脫教會的勢力范圍,因為那只進階霧龍有足夠強大的實力?!?p> 易逸保持沉默,勝利者宣言已經(jīng)不能再讓他流露出屈辱的表情。
“你在擔心什么呢?我想,您是在擔心您身邊的人,您愛他們勝過了愛您自身,有這一點已經(jīng)足夠了。”
易逸轉(zhuǎn)過身來,他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對方是在羞辱他還是在表揚他了:“你究竟在說些什么!”
“我無意折辱與您,易逸冕下,我首先要為我的三則過錯道歉。
對您這樣的人存有利用之心,是我的第一則過錯。
有意試探和挑釁您這樣的人,是我的第二則過錯。
向您宣誓效忠之時心存雜念,是我的第三則過錯?!?p> “......”,易逸很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腦回路。
“最開始,我確實想要利用冕下激活二代勇者的遺物,可能您不信,我沒有加害于您的意思,但您出乎我預(yù)料的勇敢和理智,簡單的利用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
所以我改為試探和挑釁,如果您有足夠的資格,把勝利交付與您也未嘗不可,如果不到預(yù)期,也就只有強制手段了,當然,同樣也沒有加害于你的意思。
您也確實沒有讓我失望,但很顯然,因為我的愚蠢造成了您的不信任,所以我決定犧牲我自己,換取您的信任。
但在最后一刻,我害怕了,我發(fā)現(xiàn),我也同樣害怕死亡,當劍即將碰到我的肩膀時,我又暗中恢復(fù)了戒備?!?p> 易逸:“....我完全無法理解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你會認為你的犧牲會換取我的信任,而不是與教會的完全敵對..”
夏琳婭:“我在佩劍中留下了魔法文字,如果我死了,我的副官看過后就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我本來是這么想的,但我恢復(fù)了戒備,一切也就都失去了意義。”
易逸:“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自信你的副官會理解你的想法,而不是直接紅著眼把我殺死,畢竟你的思路哪怕當事人的我也無法理解?!?p> 夏琳婭:“不,您理解?!?p> 易逸:“哈,我理解?”
夏琳婭:“是的,您理解?!?p> 你特么是不是有???我理解個球球??!
“好,就算我理解,然后呢?”,易逸算是明白了,對面就是個有點神經(jīng)的一根筋。
夏琳婭:“然后,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們?!?p> 易逸:“我有什么理由信任你們,你告訴我憑什么?”
夏琳婭:“憑我的犧牲,用我的犧牲換取你的信任,如果是自刎的話,我想就不會有什么誤解了?!?p> “你....還想騙我?”,易逸有些不確定這個神經(jīng)質(zhì)會不會真的自刎了。
“我騙過您一次,已經(jīng)道過歉了,這次不會了?!?,夏琳婭提劍橫于頸,閉上了眼。
“喂喂喂,停....停停,你給我停下,你不怕死老子還怕做噩夢呢!”,易逸從對方手里把劍拿了過來。
易逸:“想要我信任你們,不,信任你,誰說一定要自刎了?”
夏琳婭:“您是說,可以有別的方法?”
易逸:“這不顯而易見嗎?我就想不通了,千百種方法你為什么就那么犟呢?偏偏要自殺。”
夏琳婭:“教典里的英雄都是這么做的....用自我的犧牲感動龍神....”
易逸:“我特么...不是,你連這都信?教典說什么你做什么?”
夏琳婭:“不然呢?”
易逸:“教典說讓你嫁給惡魔你也嫁?”
夏琳婭:“如果這是龍神的意志的話?!?p> 易逸:“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教典絕不可能是龍神寫的?!?p> 夏琳婭:“有關(guān)系嗎?”
易逸:“難道沒關(guān)系嗎?”
夏琳婭:“沒關(guān)系?!?p> 易逸算是服了:“算了,不和你犟,你想知道怎么獲得我的信任是吧,我教你。”
夏琳婭:“好。”
易逸露出紳士才懂的笑容:“剛剛的宣誓效忠算數(shù)吧?!?p> 夏琳婭:“當然,那是神圣而莊嚴的?!?p> 易逸壞笑:“你知道嗎,對付你這種一根筋的騎士,羞辱是最好的辦法?!?p> “如果是指我的身體的話,我并不在意,在宣誓效忠的那一刻,它已經(jīng)是您的了?!保牧諎I張開雙手,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易逸:“......,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那里去?!?p> “不是這樣么?”,夏琳婭睜開眼,偏著頭。
易逸正了正臉色:“那個下次沒人的時候再說,咳、啃,過來,蹲下,轉(zhuǎn)個圈。”
“......”,夏琳婭明顯愣了一下,懵懵懂懂走過去,紅著臉依言照做。
“誒~真乖,再打個滾,好,站起來,再坐下,不錯不錯,伸出爪子、不是,伸出手來,像這樣,誒!對,再學兩聲貓叫......”
......
忙碌了一天,就得了個玩具,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明天要去教堂接受授銜儀式,今天晚上也沒有了學習魔法的興致。
來晴明城也有了一段時間,易逸能讀寫的通用文字達到了200個,卡修斯地方文字就更少了,還遠遠達不到能寫信的程度。
不要以為有技能就高枕無憂了,不是每一本魔法書都是手寫的,事實上大部分流通的書籍都是用魔法復(fù)印出來的翻本,想要解析魔法的奧妙,學習文字是必由之路。
拉了拉書桌旁的小巧吊環(huán),幾分鐘后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
希蕾娜端著紅茶和點心走了進來,熟練而又優(yōu)雅的擺弄著,看來經(jīng)過了不少的練習。
希蕾娜和希露娜都有著漂亮的咖啡色齊肩的秀發(fā),不同的是希蕾娜是姐姐,眼睛是琉璃紅色,希露娜是妹妹,眼睛是深海藍色。
光是看著希蕾娜熟練地沏茶動作就是一種享受,那是一種一絲不茍、干脆利落的瀟灑,臉上認真的樣子很吸引人。
希蕾娜做完這些便靜靜地侍立在易逸的旁側(cè),發(fā)現(xiàn)易逸一直在盯著她看,恰當好處的露出羞澀的表情,畢竟也只是一位14歲的女孩。
易逸轉(zhuǎn)動座椅面向她,看到她手里的托盤,“先把托盤放下。”
希蕾娜紅著臉似乎明白了將要發(fā)生什么,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當它真正發(fā)生時還是做不到行動自如。
“是....?!?,希蕾娜依言將東西放到桌子上,有些緊張和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是怕引起對方的不快。
“過來.....”
“是....”,希蕾娜略微低著頭然后靠近,手指揪著女仆裝的裙角。
“過來、蹲下,再轉(zhuǎn)個圈?!?p> 希蕾娜:“......”
{我易逸今天就把話撂這,誰給推薦票誰就是我哥,誰給打賞誰就是我爸!}
愚頭魚腦
有些時候能不要臉,也是一種本事。不怕你失了面子,就怕你留了面子卻要餓死。----易逸 這就是你偷別人東西吃的理由?----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