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京城就為了本王這事?”
夜冥深處一根手指搖了搖:“非也非也。我有點自己的私事要處理,看你只是順便?!?p> 赫連瀟:“……”
他跟夜冥算是過命的交情,但兩人并不怎么打聽對方的私事,因此聽到夜冥如此說,他也就沒開口問。
夜冥蹭了幾杯茶起身要走,臨走之前看了一眼他放在窗臺邊的那枚刻有“回”的令牌,頗為神秘地開口:
“兩天后那勞什子的回春谷谷主義診你別去,假的?!?p> 赫連瀟抬眸,“你怎么知道?”
夜冥的身影已經(jīng)從窗臺越了出去,赫連瀟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紅色衣角和那人帶著輕笑的回答:“本公子就是知道!”
赫連瀟:“……”
雖然無語,但赫連瀟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雖然一貫不著調(diào),卻也不會在這種事上亂說。
而且就是是開玩笑,赫連瀟也不打算去,畢竟……
寒霜草已經(jīng)有了,用法他自己也清楚,沒有必要再去找回春谷的人。
不過,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回春谷谷主?
赫連瀟眼眸微沉,行至桌案前,提筆寫了封信,隨后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巧如指節(jié)般大小的骨哨,放在唇邊吹了一下,很快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落在房間內(nèi)。
赫連瀟將信裝好,遞給他,那人垂著頭,雙手高舉過頭頂,接到信,瞬間又消失。
兩人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言語交流。
但若是夜冥還在的話,大概可以辨得出,那個骨哨是子虛閣的聯(lián)絡(luò)物,而后來出現(xiàn)的黑衣人,他左肩上的紋飾也是子虛閣的標志。
……
攬月閣。
顧傾音剛回房,離羽和竹依先后來到。
離羽:“主子,假冒谷主的人未查到,不過谷主那邊傳來消息讓您不必擔(dān)心,他說他會調(diào)查?!?p> 顧傾音躺在搖椅上漫不經(jīng)心“嗯”了聲,“繼續(xù)查?!?p> 明顯不準備聽鬼絕的話。
不僅如此,她還補了一句:“主要查查熟悉鬼絕的人?!?p> 離羽是她的人,自然也全權(quán)聽從她的命令,應(yīng)點頭,又道:
“還有九瀾,他在暗牢跪了將近七個時辰,暈倒了,屬下斗膽,送去了沁芳樓?!?p> 七個時辰,十四個小時。
九瀾厲害的是輕功,內(nèi)力只能算勉強,在暗牢那種地方能待這么久,確實有點出乎意料。
然而顧傾音面無波瀾,“讓羅沁把人送回去,往后無本座召令,不得擅離南僑?!?p> 離羽應(yīng)下,行禮后出去了。
竹依于是稟報:“主子,夜公子傳信,說他也在京城,想見您?!?p> “誰?”
“夜冥公子,您的師兄。”
其實按時間來算,原主被收做鬼絕的徒弟是在嬰孩時,夜冥則是近年收的;論醫(yī)毒,顧傾音當(dāng)然比夜冥這個半路出家的人要好上許多;就算是論武功,顧傾音大概率也高于他。
所以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是師姐,不過夜冥說不想叫一個比自己小了四五歲的女孩“姐”,顧傾音也懶得爭這些,就讓他當(dāng)了師兄。
但鬼絕收人的時候不在谷中,夜冥也沒到過回春谷,因此兩人還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