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和赫連澈真是多此一舉啊,聽到顧傾音被抓進(jìn)宮還想著來救她,卻什么準(zhǔn)備都沒做。
看看人家鬼影,知道了消息直接掛出“義診”的牌子,讓自己的徒孫親自來“說情”,讓前不久親自下令抓人的九五之尊又親自將人恭恭敬敬地請出來。主動權(quán)一下就到了顧傾音手上——
若是顧傾音大度不計較去請她,她就賣這個人情來幫太后解毒,然后再幫顧傾音洗脫嫌疑;若是不順心、有了隔閡,顧傾音可直接拒絕,反正她現(xiàn)在只是有嫌疑,并不能定罪。之前礙于定國侯赫連執(zhí)戚尚且不敢對顧傾音做什么,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回春谷,赫連執(zhí)戚更是只能將顧傾音捧著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在救了顧傾音的同時另外幫她立了威。
短短時間內(nèi)安排的如此周密妥當(dāng),鬼影,還真是好大的能耐。
赫連瀟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向慕容鳶做了個拜別禮:“母妃,兒臣告退?!?p> 慕容鳶:“誒你……”
“母妃今日累了,用完午膳就去歇會吧。”言罷,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宮門,赫連瀟并未朝戰(zhàn)王府走,而是策馬換了個方向,墨楓一臉懵逼:“王爺,您走錯了!”赫連瀟充耳不聞,絕夜則是默不作聲跟上。
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聶?。骸皯?zhàn)王殿下,我家王爺有請?!?p> 墨楓持續(xù)懵逼:“你不是那誰……逍遙王的手下嗎?你家王爺那就是逍遙王,他找我家王爺干嘛?”
赫連瀟依然面無表情,又像是早已料到,道:“帶路?!?p> 聶潯有幾分詫異,似乎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畢竟他家王爺告訴他的那句“與顧小姐有關(guān)”他都沒說呢!
但不管怎么說,赫連瀟愿意跟著走就是好的,聶潯趕緊調(diào)轉(zhuǎn)馬頭領(lǐng)著人走。
宴酣樓天字號包廂。
聶潯將人帶到時,赫連澈正皺著眉站在窗戶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聽到聲音,赫連澈轉(zhuǎn)頭,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三皇弟來了?!?p> 赫連瀟在桌邊坐下,道:“笑不出來就別笑,很丑?!?p> 赫連澈一愣,果然沒笑了,緊跟著走過來坐在他對面,嚴(yán)肅地看著他:“三皇弟應(yīng)該知道本王請你過來目的為何。”
當(dāng)然知道,無非就是讓他幫忙救顧傾音。正是因?yàn)橹浪麜趯m門外攔他,他才會可以掉頭,誰知道被墨楓吼的那一嗓子毀了。
心中腹誹,面上平靜如初:“知道。所以?”
赫連澈:“之前進(jìn)宮時三皇弟表現(xiàn)得比本王還要急切幾分,本王覺得三皇弟應(yīng)該會幫顧兒?!?p> 赫連瀟聽到那個稱呼眉眼微不可察的皺起,很快回復(fù)平靜,道:“不會?!?p> “?”
“本王急切,就只是擔(dān)心皇祖母罷了。此前本王并不知曉顧傾音在宮中。”
“……”
“更何況你怎么知道她需要你幫忙?”
赫連澈皺眉:“三皇弟何意?”
“鬼影為了她在百草堂掛出義診的牌子,太醫(yī)院副院首賀文席是鬼影徒孫,他親口所言,皇祖母乃是中毒,并且需要鬼影來解。而顧傾音是現(xiàn)在唯一可能說服鬼影的人?!?p> 赫連瀟難得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看著赫連澈愣愣的模樣,以為他是被驚到了,心里那莫名其妙的不快消散了些,站起身,道:“所以,你不必多此一舉,她用不著你救。”
說完,帶著絕夜墨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