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十六七歲、青衣束發(fā)的少年,手里握著一柄白色的佩劍,眉清目秀容貌俊美,走起路來獵獵生風(fēng),既有女子的神韻又有男子的氣概,若不是其聲音與裝扮不太一致,虞思思和驕陽一定不會懷疑他的性別。
虞思思好奇地盯著他問:“你是何人?”
青衣少年見到虞思思,先是一怔,爾后輕笑道:“你來我家學(xué)堂,卻問我是何人。正好,我也想問一問,不知來的是友還是客呀?”
虞思思隨著他笑說:“自然是友,而且還是舊相識?!?p> 少年“哦?”了一聲,好奇道:“不知,怎么個舊相識法?”
見他禮數(shù)周到,談吐不俗,虞思思拱手道:“在下虞思思,我有一件信物要交給周老......周院士。他見了這件信物就知道我為何會來御獸學(xué)堂了。只是不知道公子是何人,能否帶我去見周大院士?”
少年猶疑地盯著他問:“你找家父所為何事?”
虞思思眼睛突然冒了光,伸手便去扯對方的衣袖,笑道:“這位哥哥,原來你是周院士的兒子!那就算我找對人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呀?可否帶我去見你父親???”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他扯著自己衣袖的那只手,為這份不知名的套近乎行為微微皺了皺眉,勉笑道:“我叫周沐風(fēng)。若你真是父親的友人......可你才十三四歲吧?”
虞思思解釋道:“是我阿娘,也就是我母親讓我來找你父親的。他們才是舊友!”
周沐風(fēng)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信半疑的模樣。要知道他們周家也是名門望族、高門大戶,平日里想找機會來攀親戚的人多不勝數(shù),而這個少年穿著樸素又膽大妄為地私闖學(xué)堂,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皆無定論。
“主人,千萬不要信他!這小子滿口胡言,沒一句真話。咱們院士怎么可能會有他們這樣的舊友?”小肥豬一口咬定虞思思和驕陽來者不善,生怕自家主子一時心軟上當(dāng)受騙輕信了他們,于是圍著周沐風(fēng)飛來飛去急的團團轉(zhuǎn)。
“小肥豬,你說話可是要負責(zé)任的!誰滿口胡言沒一句真話?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還有剛才,你把我撞倒在地上,我都沒跟你計較不是?”虞思思一臉委屈的扁嘴。
“你你你,你裝,你繼續(xù)裝!主人,他他他......”小肥豬氣得不輕。
周沐風(fēng)卻詫異地問道:“你聽得懂獸語?”
虞思思點點頭,做了一個“噓”的表情說:“不足為外人道也?!?p> 聞言,周沐風(fēng)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除了每個靈獸的主人以外,旁人是不可能聽得懂獸語的,至少在周國還不曾開過這樣的先例。而他,竟是個例外!
“你究竟是什么人?”周沐風(fēng)警惕又好奇地問道。
“我都說好幾遍了,是舊友。舊友,懂嗎?真的,你讓我見一見周院士不就都有答案了嘛!”虞思思的耐心已然用到了極致。
“可惜實在不巧,為籌備御獸學(xué)堂重新開學(xué)的事,家父家母前幾天被皇上召去宮里議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幾時回來。不如這樣,你將信物交給我,待父親回來我再轉(zhuǎn)交于他如何?”一來父母確實不在家中,二來周沐風(fēng)認為這樣也比較妥當(dāng)。
“不行!我阿娘說了,信物必須要由我親手交給周院士才行。你若不讓我見他,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看你們能把我怎么著?還有,等我見著了你爹,你爹若是知道你故意阻撓我去見他且沒有善待與我,看他怎么打你屁股!”虞思思又只好耍無賴了。
聞言,周沐風(fēng)好笑地搖了搖頭道:“我周沐風(fēng)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被人威脅,你當(dāng)皇上親筆御賜的御獸學(xué)堂是什么地方?不過也好!既然你愿意等,那我便大方點讓你住在這間院子里吧,免得我爹回來訓(xùn)斥我怠慢了舊友?!闭f完,轉(zhuǎn)身欲走。
“喂!你還真走?。课野⒛锖湍愕娴氖桥f友!我沒騙你,我從不撒謊的?!?p> 虞思思對著周沐風(fēng)的背影一通哀嚎,直到院子的大門“嘭”的一聲關(guān)起!
末了,那只小肥豬還不忘回過頭來沖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