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周沐風和小肥豬是在五天之后的一個晌午,虞思思正不耐煩地拔著院子里的花草,憤憤地想著吃完這頓就再也不吃這些破玩意兒了。
“你這臭小子,你把我們家院子里名貴的花草都快拔光了。你你你,你賠!”小肥豬飛在半空中咋咋呼呼地沖虞思思一通叫囂。
“狐-假-虎-威?!庇菟妓荚谛睦镟退?。雙手一叉腰,歪著腦袋問周沐風:“周大少爺是不是想明白了,請問現(xiàn)在可以帶我們?nèi)ヒ娔憷系藛???p> 瞅著虞思思求人辦事還一副“該你欠我的”表情,驕陽上前一步將他拉到自己身后,雙手抱拳朝周沐風彎腰作揖道:“周公子,我家長輩與周院士確是舊友,如若不信煩請告知周院士‘周虞’家的晚輩前來拜訪于他,見與不見再讓周院士決定可否?”
周沐風盯著面前這名十三歲上下的布衣少年失神地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叫做驕陽的男孩眉目如松,長相英俊,身姿凜凜,眼神明澈淡冷卻如乾坤般深邃,一身浩然之氣渾然天成,令人見了會不由地對他心生信任,甚至還有種無來由的敬畏。
反觀他身后那個叫做虞思思的少年,容貌清俊,神采飛揚,雖然愛笑,笑容卻狡黠或不羈,眼神透著股機靈勁兒,整個人看上去既坦蕩直率又心思百變,不好相處、也不好琢磨。周沐風不由地搖頭笑了一笑,這一正一邪、冰火兩重天的二人是怎么走到一塊兒的?
“喂!想什么那么入神呢?我倆長得好看也不能一直這樣看吧?”虞思思拿手在周沐風眼前晃了幾晃,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起他來。想到自己已經(jīng)五天沒有洗澡了,說出“好看”兩個字的時候虞思思自己都忍不住嫌棄了自己一把。
“昨日家父和家母從宮里回來了,我已經(jīng)將此事稟明了家父,家父倒是也沒有說不見。這樣吧,你帶上信物,我?guī)闳ヒ娂腋?,后面的事都由家父決定。我能幫的就只能到這里了,你跟我走吧。”周沐風對驕陽說道。
“多謝周公子?!彬滉栔x道。
“太好了!終于不用再睡地上吃草了。周大少爺,你真是良心發(fā)現(xiàn)啊?!庇菟妓佳勖熬猓d奮地跟著他二人往院門方向走,卻被周沐風持劍的手攔了下來。
“這又是......幾個意思?”虞思思一臉迷茫地望著周沐風問。
“為安全起見,就讓你朋友先替你走一趟吧?!敝茔屣L客氣地笑道。
“不是!我才是主角好不好?是我阿娘要我去見......”虞思思正要申辯,卻被驕陽攔了下來。驕陽勸道:“東西給我,你先在這里等?!币馑际莿e再惹事。
他二人走后,虞思思只好繼續(xù)在院子里拔草來解氣。
“臭小子,你再不住手我就拱你了!”小肥豬一邊監(jiān)督他一邊威脅他。
虞思思也不生氣,摘了摘頭發(fā)上的雜草,好奇地擰眉問小肥豬說:“我虞思思長得這么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臉上寫了‘壞人’兩個字嗎?”
小肥豬噴笑道:“有的人是美而不自知,有的人是自以為美而不自知。你呢,不多不少正好是后者!”
虞思思撇了撇嘴“切”了一聲:“我說小肥豬......”
小肥豬氣道:“我有名字。我叫圓拱拱!”
“好好好,圓拱拱......還沒有小肥豬好聽呢?!?p> “你再說一遍!”
“好好好,當我沒說,行了吧?!?p> “那你還笑?”
“你這管天管地,還能管人拉屎放屁啊?”
“你你你,你口無遮攔,粗俗不堪??次也还八滥?!”
“來啊來啊,正愁沒人陪我打架解悶?zāi)?。哈?.....”
驕陽隨周沐風去了一遭后,回來什么也沒說。周沐風倒是突然對虞思思和驕陽客氣了許多,安排下人帶他二人去學堂的廂房里清洗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