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天,確實是吵得太兇了些。
“爸,您說什么呢?!眴塘嵝χ先ダ_了喬震雷:“您請的客人還在呢,總不好一直把人晾著吧?”
這番話的解圍效果似乎很好,老爺子想了片刻,確實不該晾到盛路晨。
“今天的相親,結(jié)果如何?”喬震雷問向喬玲,甚至直接無視了喬依然這個當事人。
她感覺心口有些悶澀,咬了咬牙,將某些難以忍受的話語憋了回去。
外公的態(tài)度也不是第一天了,但若說早以習慣,亦或是左耳進右耳出什么的,她自己都不會信。
“呦,今天這么熱鬧?”忽然,門外進來一人:”依然妹妹,我們多久沒見面了?你這一回來就帶了個男朋友回家???”
整個喬家,喬依然最想念的是父母,最怕的是外公,但這些都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再大的矛盾終抵不過血親的溫暖。
而眼前這一位不同,喬安哲虛偽的令人作嘔。
呵,一個可以為了金錢出賣尊嚴的偽君子。
“是啊。”喬依然大大方方的走到盛路晨旁邊,拉著他的胳膊說到:“怎么,大哥這個單身狗羨慕了?”
這一番動作下來,鬼知道她下了多大的決心!
老媽跟外公大吃一驚的表情她并不意外,倒是喬安哲那個傻子,竟然還有心思偷樂?
這廝......該不會不知道盛路晨的身份吧?
喬安哲眼底閃過興奮的光芒:“那我可要恭喜妹妹了呢,不過提醒一句,不是什么隨便的人都能進喬家的門呢?!?p>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還故意加重了隨便二字的語氣。
喔,趕著把自己往坑里送呢?
“喬安哲!”老爺子氣的胡子都快立起來了:“你學的禮儀去哪兒了?話出口之前過腦子了嗎?”
“我......”
“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礙于還有客人在場,喬震雷留下了一個秋后算賬的眼神:“杵在那做什么?誰給你的膽子隨便來大院的?還不下去?!”
他喬安哲一個養(yǎng)子的身份,有何能耐敢去對盛家的人評頭論足?
沒錯,他只是個養(yǎng)子。
喬家兩代獨女了,當年喬玲婚后忙于工作,三年多也沒能見喜,老爺子沒轍,也頂不住旁支族老們的壓力,只得從表親里挑個男孩過繼給她,便是如今的喬安哲。
“不,等等!母親,我今天來是為了......”
“下去。”喬玲打斷他的話:“客人還在,你還要再丟臉面?”
喬安哲明顯有些不甘心,但礙于此刻實在無法發(fā)作,只得咬牙離開,走之前還死死的瞪了喬依然一眼。
嘖嘖,氣急敗壞???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好玩么?”忽然,頭頂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你這么倔,我還以為會寧死不從。不過看來是我想錯了,為了目的你倒是敢于犧牲?”
喬依然差點把這茬兒忘了,發(fā)覺自己的手還拉著盛路晨的胳膊,嚇得連忙松開,卻在抽回那一刻被死死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