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要追溯到十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的鳳凰城,似乎有點不一樣。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群群大家的子弟走過,路人和小販們都會隨著他們的到來轉(zhuǎn)移視線。
“你看看這一群人,個個清冷的模樣,連最小的弟子都如此俊俏,真好看”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他們個個身著白衣的模樣,就知道是冷氏子弟”
“是嗎?就是那個在滄海崖的冷氏?”
“是的是的,傳說他們都不怎么露面,上一次露面,還是葉家葉大公子被選為葉家仙主的時候呢!”
話語間,這群身著白衣的少年們,款款地走過街道。
為首的少年稍稍有一些特別,白衣帶著青邊,腰間佩戴著冷氏佩環(huán)。
那佩環(huán)是特制的冷氏玉雕刻而成,佩環(huán)中間雕刻著冷氏的圖案,波濤澎湃的海浪中,若隱若現(xiàn)著一朵木槿花。
哦,原來是冷氏的大弟子。
只有大弟子或是仙主特別贈送的弟子,才能別著佩環(huán)。
可這冷氏大弟子看樣子并不年長,年紀(jì)輕輕的做了大弟子,后生可畏??!
回到鳳凰城的南側(cè),正是鳳凰城仙主鳳家所在之處。
鳳凰城的今日比往日熱鬧了許多,鳳家也同樣如此。
鳳家一片繁忙熱鬧景象,弟子們都在布置著家里的裝飾,打掃的打掃,迎接客人的馬不停蹄地迎接,然后收禮,記錄在側(cè),安排客人就座。
原來今日是鳳家大公子--也是大弟子的生辰。
這不,鳳家仙主鳳海遙一直笑呵呵地迎接來客,吩咐弟子們指引著來客貴賓一個個入席。
鳳家大公子生辰,除了城中交好的世家貴客,親朋好友,同時也請來了其他的幾大仙主。
街上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過一群群仙家子弟。
冷家仙主今日抱恙,并未前來,冷家夫人帶著眾子弟前來向鳳家道喜。
冷夫人登門向鳳家仙主抱拳:“鳳仙主,實在抱歉,我家冷老頭子這幾日抱恙在家,實在是不能前來,派我?guī)П娢坏茏?,帶著賀禮,前來恭喜鳳大公子!”
鳳仙主連忙擺手,道:“不礙事的,冷仙主身體要緊,冷夫人能帶眾弟子前來,已是老夫的榮幸了!”
鳳家弟子見勢連忙走上前去。
鳳仙主忙擺了手勢“冷夫人,讓弟子帶你和眾弟子去就座”
冷夫人抱了個拳,跟著鳳家弟子走了進(jìn)去。
鳳家弟子仔細(xì)打量了這個冷夫人,面善但冷峻,仿佛就跟冷字搭邊,仿佛她的弟子們也一樣,個個不茍言笑,中規(guī)中矩,有序地跟在后面走著。
鳳家的那一頭,一名女子在屋子里深情款款的看著手中的物件,細(xì)心的擺弄,觀察。
仔細(xì)地看那手中的物件,是一枚精致的佩環(huán)。可這佩環(huán)有些許特別,是木制的。不難看出,應(yīng)是這女子找了上好的木材,細(xì)細(xì)地慢慢地雕刻而成。她輕輕地?fù)崦瀛h(huán)中間的鳳凰浴火的圖案,是的,那是她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一點一點,雕刻而成的,一道道工序,沒有耐性的人,是難以堅持的。
然而雕刻完之后,還得細(xì)細(xì)地打磨,將細(xì)微的地方慢慢的磨平,是個費功夫的事情了。
“師姐,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出來”門外的師弟,叫喊著。
“來了來了”她匆匆地將佩環(huán)收自己懷中,擺弄好衣服,開了門。
“哦,是一嵐啊”她淺淺地笑著,露出一點梨渦,甚是可愛。
“嗯!師姐,仙主讓我們一起去接待貴客,去幫忙呢”一嵐歪著頭,朝著面前的師姐笑著說道。
“好的,我們一起去吧”
她帶著師弟,慢慢地走過小花園,看著花園里的池塘,臉上帶著笑容。
看著池塘里的魚兒也游地很歡快,她也不禁加快了腳步。
“師妹,你們在這里呀”隨著溫潤的聲音,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著黑色,帶著金邊衣裳的男子。發(fā)色略顯發(fā)灰,他輕輕地?fù)嶂鍎Γ瑓s有著說不出的氣質(zhì)。
“大師兄,我們正準(zhǔn)備去前廳幫忙呢!”師弟一嵐奶聲奶氣地說道。
“嗯,師兄”她一點一點的低著頭,掩飾著自己微微發(fā)紅的小臉。
“月璃,你怎么了”鳳大公子鳳韶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師妹。
今天仿佛師妹有點不一樣,不再穿著平時的素色衣裳,竟穿起了略帶粉色的裙裳,不過,倒也顯得比平時更加清麗可愛了許多。
“師兄,過會兒我來找你吧,想跟你說兩句話”司月璃仍舊沒有抬起頭,輕輕地說道。
“哎呀,師姐,你有什么就說吧,我可不想在這里,太尷尬了,我先去前廳,嘿~”一嵐仿佛是個小機靈鬼,好像看懂了些什么,如果真要問他,可能他也沒有太懂。
說著一嵐就走開了。
“月璃,你想跟我說什么?”鳳韶慢慢地低著頭問她,輕輕地緊了眉頭。
“嗯,師兄,今日是你生辰,我給你一樣禮物”司月璃慢慢地抬起頭,可那抹緋紅卻更加紅了。
“什么禮物”
“喏,這是給師兄的”
月璃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別致的佩環(huán)。
鳳韶一點一點的看著那佩環(huán),一邊驚奇這個師妹竟有著這樣的手藝,也驚訝師妹的心思。
原來。。。師妹對自己有心了。
正當(dāng)鳳韶想跟師妹說點什么的時候,師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一嵐估計等我等急了,我,我先走了”便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還沒來得及告訴師妹,自己的心思,鳳韶想抓住她。
卻沒抓住,裙裳的絲帶從手中滑過。
沒抓住,走了,這可怎么告訴她,我的回答呢。
鳳韶默默的盤弄著這枚木制的特別的佩環(huán)的時候,卻不曾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一直有個人在看著他們。
這人手持扇子,一下又一下地扇著,可這天氣并不炎熱。
他不聲不響,不緊不慢地看著,一身紅衣,很是顯眼。
腰間的佩環(huán),是枚黑色的大雁圖案,原來是莊家大公子,莊盛之。
也不知他從何時起,就站在茂盛的樹叢中,看著他們的對話,不言不語,也不上前,只是靜靜地看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